第八章：Final Round （上）（1/2）

——We shall never surrender!——Winston Churchill

（我们决不投降）

——丘吉尔

Somewhere酒吧。

一个穿的非常精干的女孩坐在吧台上，看着自己点的莫吉托发呆。

“客人”

说话的是酒吧老板，坐着电动轮椅上看着这个奇怪的女孩。

“您到本店来点一杯饮料却从来不喝，是因为本店的饮品味道不好吗？”

女孩笑了笑：“没有，我只是不爱喝带酒精的饮料”

“我们可以做不带酒精的莫吉托”

“不带酒精的莫吉托还叫莫吉托吗？”女孩。

“既然不喝，为什么还要点？”

“因为这里安静”

老板摇了摇头，明白了客人的意思，也不再说话。

这位穿着精干的女孩从上个月开始起，几乎每天都会来这里点一杯莫吉托，呆呆的坐上好几个小时，直到酒吧的保留节目发条舞者开始跳舞，她就会准时离开这里。

除了必点的莫吉托，女孩的桌上永远会有一条“狗牌”。

狗牌上写着Apollo。

可能这是客人的某种奇怪的仪式吧，酒吧老板这样想到。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静的酒吧响起了音乐，一位画着傀儡娃娃妆的女孩走上台前。

这是Somewhere酒吧的保留节目，自从老板接手了这家店就开始了这个表演，每天只要有音乐，不重复的音乐，这位舞者就会翩翩起舞，仿佛能在音乐中演绎不同的剧情，舞者从不说话，也不跟台下的观众们示好，只是一个人跟随着音乐独舞。

酒吧常年没有多少人，舞者不知疲惫，只要音乐响起，就一定会出现在舞台上，如果音乐不曾中断，那她的舞蹈甚至中场都不会休息。

有人问过老板舞娘的姓名，老板说她叫发条舞者，因为每次出场时间像是上了发条一样，音乐响起跳舞，音乐结束，她就自动退回幕后。

所以音乐时间也是她唯一会在酒吧里出现的时间。

一个奇怪的酒吧，一个奇怪的舞者。

精干女孩将酒钱压在杯子下面，起身准备离开。

“客人”酒吧老板叫住了女孩。

“怎么？”

“今天这杯算我的”酒吧老板“你都来了一个月也算是熟客了，可否告知尊姓大名？”

“Zeno……不了，你就叫我Zeus吧”女孩。

“Zeus……”酒吧老板皱了皱眉头，一个女孩子叫这么霸气的名字真的好吗。

“回见”Zeus。

“等一下”酒吧老板。

“怎么了？明天再来店里，我这儿有一个你没见过的调酒师要回来了，她调的酒你一定没办法拒接”酒吧老板邪魅一笑。

“真的？”Zeus。

“第一杯免费”酒吧老板。

“有趣，明天见”Zeus说完便离开了酒吧。

这正是快要进入夏天的时候，Zeus走出酒吧顿时觉得有点后悔。

这么热的天，自己点的饮料竟然一口都没喝。

朝着四周望了望，发现了一家便利店。

Zeus走进这家便利店，买了一听冰镇可乐站在便利店的门口拉开瓶盖，喝了一口。

在便利店的门口，一位戴着帽子的马尾辫女孩忽然开口：

“为什么每天你都能够凭空消失一段时间？”

“大热天的，戴帽不怕长痱子么Sage”Zeus。

Zeus认得这个女孩。

这个女孩叫做Sage，[Olympians Gods]的情报人员，擅长处理各种各样的情报，通常也是她向Zeus指导战场环境以及进行战术支援。

“情报人员的特色穿着”被叫做Sage的棒球帽女孩说道：“你已经一个月没有执行任务了”

Zeus抬头喝了一口可乐，轻轻地叹了口气“所以呢？你看这世界不也好好的吗”

“我知道自从Phobos那件事以后你一直在自责，但在进入组织的时候我们就知道我们要面对的是世界上最穷凶极恶的人，并且除了我们自己不会有人帮助我们啊”Sage盯着Zeus，感觉有点着急的样子，看得出来，非常担心她的这个队长。

“是啊，所以除了我们，还有谁能记得住Phobos”Zeus又喝了一口可乐“我知道最终我们都会MOVE ON，但现在我并不想再回到组织里了”

言毕，Zeus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那个正面写着[Apollo]，背面写着[Phobos]的狗牌。

“你需要多久”Sage叹了口气。

“谁知道呢”Zeus将喝完的可乐罐丢进了可回收垃圾桶内“可能下一次我回到组织的时候，就会提交我的辞呈了”

“这个玩笑可不好笑”

“一个保护不了队员的队长有什么存在的意义”Zeus转过头去看着Sage。

“我们相信你的领导，是因为我们在你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可能性”Sage。

“抱歉”Zeus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就算有一天，我也面临跟Phobos一样的选择，我也会希望你带着我的愿望活下去的”Sage说道。

“因为你是我们之中最强的！”

Zeus没说话，只是往前继续走着，直到消失在Sage的目光之中。

此后的时间，Zeus也时常出没在这家奇怪的酒吧，并且还成了熟，从滴酒不沾，变成每次出Somewhere都会带着一些酒气。

Sage也只能远远的看着她，不知道能为她做点什么。

毕竟心结这种东西，只有自己能解开。

一个月后。

中心城的博开心拳击馆。

两名拳击手正在擂台上对峙。

但是显然二人的身材并不成比例。

这是中心城拳击界的规矩——无性别差无差别拳击赛。

这种拳击赛上，选手的年龄身高体重完全不被限制。

虽然人们都知道这是不公平不具有体育精神的比赛，但还有什么比欺凌弱小更让人兴奋的事情呢？

这是一种刻在人类DNA里的情绪。

当然，如果有以弱胜强的黑马出现，更能够引起人们观看这项运动的兴趣。

毕竟在娱乐至死的年代，在擂台上被人打得半死也是一种娱乐。

在擂台上的少女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对手。

一个又高有大的肌肉壮汉。

少女知道壮汉擅长使用左手刺拳来封住自己的想要闪避的防线然后用右手的必杀重拳来击破自己的防御。

少女也知道壮汉的右拳有多大的力量，自己的防御大概会被壮汉全力的上勾拳打破之后遭到疯狂的左拳头部攻击。

少女同时也知道唯一的破解方法是在闪避或防住一次重拳后快速击打壮汉的身体造成body damage。

少女什么都知道。

然而下一秒钟她却遭受了连环重击打在自己的拳击手套上。

破防。

紧接着壮汉疯狂的左手刺拳像雨点一般落在少女的脸上。

失去视野。

这里应该闪开了。

可是一个被封住视野和被打到晕头转向的人，又有什么力量能逃出最后一拳的轰击呢？

没有。

所以不出意外的。

KO.

少女重重的到在擂台上。

“不知道你到底要挑战多少次才能明白我跟你说的话。”

手搭在擂台绳上的教练看着躺在擂台上的少女。

“你不适合拳击”言毕，教练把毛巾丢给了壮汉。

壮汉看了一眼在地上捂着脸的少女，笑了笑。

“一个女孩子学男人打什么拳击”。

女孩子没有说话，只是在地上捂着头躺了一会儿，便没事人一般的爬了起来。

她只是叹了口气，就从擂台上走了下去，找了个沙袋又打了起来。

刺拳、平勾拳、左摆拳，右直拳。

完美的出拳，但一点劲都使不上。

拳击对于Theodora来说就像是宿命，从出生起好像她就是个拳击手，甚至自己都还没学会爬之前就已经学会了振拳。

她的父亲也因此牺牲了一颗虎牙。

从小不顾家人的反对就喜欢拳击，喜欢滑步的感觉，喜欢后并滑步后出拳的感觉，喜欢在电光火石之间决胜负的感觉。

但与这份热情不符的现况是，无论是打架，还是擂台，她都没有赢过一次。

同样的是，无论倒下多少次，她都会站起来，并且对拳击这件事绝对不会厌倦。

“砰、砰、砰、砰”Theodora不知道持续挥拳了多少次，是一种练习同样也是一种惩罚，惩罚自己在该出拳的时候永远挥不出自己想要挥出的拳。

在关键的时刻永远无法让自己的攻击意志与拳法结合在一起。

“你挥拳的姿势不对”

在Theodora的背后忽然传来另外一个少女的声音。

Theodora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这一位穿着精干但是身上有些酒气的女孩子，脖子上还挂着一条狗牌，上面写着Zeus。

士兵……？

虽然奇怪，但不知为何看起来却很熟悉，精干的发型，有神的眼睛，最重要的是，她看起来似乎对自己的说话很有自信。

可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 Theodora挥拳的姿势都是完美的。

“什么意思？”Theodora。

“你的拳法非常完美，每一个动作都是教课书级的姿势，但是，教科书不适合你”Zeus。

“有意思”Theodora转过身来插着腰看着Zeus“那我倒是想看看，什么姿势适合我”

“那你可得好好看着了”Zeus笑了笑，示意让Theodora让开一些，自己走到了沙袋前面。

Zeus盯着沙袋说道：“或许你一直没有发现，你的身体并不像普通人一样协调”

Zeus将自己的马步拉大：“在我们的教育体系里，并没有符合你的拳法，我观察了你很久，发现你的右手出拳只有将韧带拉到极致才能发挥出你肌肉的力量”

随后Zeus将步伐拉得更大了，比出了一个绝对不可能出现在拳击场上并且极为不专业的，大到可怕的动作，以异常凶猛的气势挥出了一拳。

“噗~”

沙袋发出了不痛不痒的声音。

Zeus拍了拍手，呼了口气，跳转过来看着Theodora“这就是我为你设计的属于你的拳法了，试试看吧”

Theodora一脸“耍我呢”的表情看着Zeus。

中心城博开心拳击馆的大门被打开，一个人被丢了出来。

Zeus在地上滚了一圈爬了起来。

“喂，你不先试试怎么知道我是不是在逗你玩”Zeus。

“试你个鬼你当我傻吗？”Theodora。“不要耽误我训练OK？”

“哈，好吧，也难怪，毕竟我是个战士……”Zeus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自己所住旅店的名片丢在Theodora的脚前“如果你不小心试了这个姿势，你会需要这个电话的”

言毕Zeus便扶着自己的腰一瘸一拐的走掉了。

有趣。

Zeus这么想着。

这个叫做Theodora的女孩，身上散发出来决不放弃的气质深深地吸引了Zeus。

这是Zeus放弃自己的本职工作以后遇到的最好玩的一件事。

Zeus，本名Zenobia隶属于保护人类文化遗产的武装组织OG[Olympians Gods]，作为首席教官以及外勤作战部队首领。

在五年任职期间任务失败率为0，史上最年轻的战士。

尽管如此，骄傲如她，却依然陷入了无法再回到前线的情绪之中，只因为在上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大意忽略了检查已击毙敌人，让自己的战友因为保护Zeus而被击中心脏当场毙命。

Zeus手中的狗牌，就属于那个为了保护Zeus而牺牲的队友。

“这人有病吧”Theodora这么想着，然后捡起了地上的名片，顺手丢进了拳击馆的垃圾桶里。

时间从中午到了闭馆的时候。

Theodora又向拳馆首席拳手挑战了两次，无一例外全被KO。

最长的时候撑到了第四回合，被同样的招数在同样的时间完美击倒。

无论如何都无法挥出自己正确的一拳。

教练在旁边砸了咂嘴。

Theodora这个拳手跟其他拳手完全不同，她的体能足够让她在拳击馆里练习一整天，即使是腰上缠着绳子连着推土机用的大轮胎也能够跑一整天。

然而这看不到底的体力在擂台上并没有一点用处。

唯一有用的地方是Theodora这个拳手恢复速度极快，只要不受到攻击一阵子就能完美的恢复，就像是第一场比赛的时候，只要倒在地上一段时间，她就可以没事人一般站起来。

然而在擂台上，这个能力基本上是没用的。

拳手就算无法KO你，也有办法通过技术得分赢得比赛。

而一个空有恢复能力而没有挥拳办法的拳手，根本就不配做拳击手。

拳手就应该出拳，不停的攻击，不停得分，赢得比赛。

然而这是Theodora不具备的。

换言之，她没有当拳手的才华，没有擂台的天赋。

却怎么劝也劝不走。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散了散了”教练。

“是！”众人。

擂台上又只剩下Theodora，慢慢爬了起来，走到沙袋前面。

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双拳。

要不。

真的放弃拳击好了。

无论多少次都会被击败，以为自己可以通过学习拳击获得方法，以为自己适合擂台上的生活。

然而并没有任何改变。

比任何人起得早，练得多，动作比任何人都标准，在擂台上却没有一点用。

只有自己双手的老茧知道自己有多努力。

然而每一场比赛的结局都告诉自己，所有努力都是徒劳的。

泪水汗水血水，一切的一切，在结局面前都那么苍白无力。

Theodora的心情简直糟糕透了。

整个拳击馆里，只剩下她和打扫卫生的阿姨。

Theodora抬头看了看拳击馆学员名单，每一个来练习的学生的名字都会出现在这个白板上，用于告知哪个长期锁柜有人租赁。

而在Theodora的名字底下却被人写了两个字：“败犬”。

永远第一个到拳击馆，永远占据第一个锁柜，永远不会胜利的万年败犬。

可恶啊。

为什么会这样？

真可恶啊。

Theodora站在沙包前，紧握右拳。

不放弃。

不想放弃。

我，绝对，不要放弃拳击！！！！

愤怒，不服气，不认输，刹那间力量充满了整个右拳。

Theodora以极为夸张的姿势向沙包打去。

不符合拳击规矩，不属于任何拳法。

把步子拉到难以置信的大，将拳距拉到拳击场上史无前例的长。

闪电雷鸣，摧枯拉朽，势不可挡！

没有一个成语能够准确的形容Theodora挥出这一拳时候的气势。

拳击场上的吊灯都被震动到摇晃。

“轰！！！！！”

沙袋应声炸裂，沙子四射开来，整个拳击馆回荡着巨响后的回声。

扫地的阿姨抱紧了自己的扫帚，瑟瑟发抖。

等……等等、

这个姿势。

不正是早上来这个拳击馆的怪人教我的姿势吗？

Theodora猛地回过神来，冲向垃圾桶，打开垃圾桶发现里面的垃圾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抱着垃圾桶冲向了瑟瑟发抖的阿姨。

“阿姨！！”Theodora。

“啊、啊？啊？”扫地阿姨。

“阿姨这里面的垃圾去哪里了！！”Theodora。

阿姨还没有从刚才的巨响中回过神来，结结巴巴的回答道：“丢、丢掉咯刚才”

“丢哪儿了？！”Theodora。

“丢、丢馆子后面的大垃圾堆里了”扫地阿姨。

Theodora放下垃圾桶疯狂的跑了出去。

“沙、沙子……”阿姨在惊讶中继续抱着扫帚瑟瑟发抖。

Theodora在垃圾堆里疯狂的找寻着被自己丢掉的名片。

虽然脑子里还是有几个疑问。

这个人到底是谁。

这个人怎么知道自己出拳最有力量的姿势？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我一定要找到这个人，跟她问清楚。

借着手机微弱的光，终于，一张黄色的快捷酒店名片出现在垃圾堆的最深处。

Theodora一点都不觉得脏的把它捡了起来，傻笑。

仿佛看到了自己拳击之路的曙光一样。

“咚咚咚，咚咚咚咚”敲门声。

Zeus将牙刷含在嘴里打开了门，嘴上带着笑。

“教……教练……”Theodora气喘吁吁的说话。

看得出来，她是跑过来的，身上的汗味儿夹杂着垃圾堆里带来的味道，让Zeus皱了皱眉头。

真是一个不放弃任何一个机会锻炼自己的机会的家伙。

从Zeus的旅店开车到Theodora的拳击馆也需要半小时呢。

“我想跟你学打拳”Theodora控制住了自己的呼吸，眼神坚定的看着Zeus。

Zeus将口中的牙刷拿了出来，一嘴沫子的笑看着Theodora。

“进来吧”Zeus。

门关上，Zeus进到卫生间里咕噜咕噜的漱口。

“你怎么知道我用那个姿势是力量最大的？为什么从来没有任何一个教练看出来过有这样的技术？为什么这么厉害的技术没有出现在任何拳击手册上？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这个我可以使用这个姿势的？刚才我试了一下发现我竟然可以使出这么巨大力量的拳头！”

Theodora随着呼吸的平静，问题像是连珠炮似的射向在卫生间里的Zeus。

Zeus笑着走了出来，用毛巾擦着刚吹完的头发。

“告诉你个秘密”Zeus。

“嗯？”Theodora。

“我在军队里是教官”Zeus。

Theodora愣了一会儿，仿佛Zeus的这句话比她之前连珠炮似的问出的问题还让她困惑。

“我也在军队里待过啊，只不过退役了”Theodora。

“霍……你是哪个连队的？”Zeus。

“不提也罢，反正我其实是被强制退役的”

“那我更好奇了，你做了什么？逃兵吗？”Zeus追问道。

“唉……可能那个地方不适合我吧，海外任务的时候因为我耽误了队伍的撤退，就被退了，狗牌也被没收，资料里都没有写我服役过，被除名了”Theodora。

“所以……你到底干了什么？”Zeus坐在了床上，继续擦着头发。

“我在部队宣布撤退的时候救了个人”Theodora苦笑：“不过我也不后悔就是了”

“于是你就回到拳击场上来找自信咯？”Zeus。

“啊……怎么说呢，反正只有战斗的时候，我才觉得自己活着吧，虽然拳击这东西我总是被打的那一个”Theodora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

“我看得出来你身体里的潜力，你和我见过的所有士兵都不一样，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更远的可能性”Zeus说道。

“我真的可以吗”Theodora低下头捏了捏自己的手掌。

手掌上无论是拳面还是掌内都有一层厚厚的老茧，一点都不像其他的女孩子。

“明天早上5点，楼下训练”Zeus笑着看着Theodora：“我会教你战胜那些大老爷们的方法”

凌晨四点五十，汽车旅店楼下。

Zeus靠在自己的甲壳虫轿车上等着Theodora的到来。

Zeus看着这个安静的世界，一切都那么井然有序，食物充沛，从自己出生以来记得最多的光景不是训练就是战斗，血与泪，就是自己的青春，从未想过，还有安静和平和存在。

凌晨的安静似的一丁点动静都那么的明显。

Theodora在很远的地方Zeus就能够听到她跑步的声音。

当然这并不是说Theodora的步伐很响亮，而是她不仅仅是单纯的跑步，而是腰间拉着一条绳子拖着一个巨大的轮胎一路发出极响的摩擦声。

从远处看还不觉得怎么样，等Theodora渐渐走进以后Zeus才发现Theodora背后的轮胎将近有她自己那么高，还挺壮观的。

Zeus带着Theodora来到了距离中心城有一段距离的山上，这是一座著名的巨杉林。

巨杉，世界上最庞大的树，不，是生物。

“好了，这就是你的训练了”Zeus对着Theodora说。

“训练？什么训练？”Theodora。

“距离中心城无性别差无差别全量级拳击赛两个月后开始”Zeus从后车厢拿出来了帐篷，搭了起来“我已经替你报名了，两个月时间，打倒这棵树”

Theodora上去摸了摸这棵巨大的树，坚硬无比。

“现在这个姿势对你来说最大的问题是准备姿势时间太长，而你的肌肉构造只适合极限爆发，虽然你的恢复力惊人，但是你并不能跟大多数人一样在进攻的过程中会缓慢的恢复自己的体能，你只能完全脱离战斗状态后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恢复”Zeus解释道。

Theodora将信将疑的看着眼前这个正在搭帐篷的奇怪女孩。

“而且其他我给你设计的你可能使出的招数对于现在的你来说负担太大并且不容易学会，毕竟现在的你战绩是0胜26负，所以我们只能用现有的攻击方式通过一个月以后的选拔赛得到进入大赛的门票”Zeus继续解释道：“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虽然最终比赛是两个月后开始，但实际上你只有一个多月的练习时间，抓紧时间吧”

将帐篷搭好之后，Zeus走向Theodora，向她最后示范了一遍属于Theodora的必杀技之一的音速拳。

然后Zeus便径直走向自己的车上，发动了汽车。

“wait wait wait wait，你要去哪儿？”Theodora叫住了Zeus。

“去买你锻炼所需要的能量来源啊傻大姐，我还得准备一堆鸡胸肉牛肉和一个冷藏柜呢，你赶紧练习”Zeus。

Theodora只是想了想Zeus刚才的动作，转过身去对着大树。

照猫画虎的一击。

巨杉纹丝不动。

戴着拳套的Theodora却也被这股力量震的发麻。

“有意思”

Theodora摆好姿势。

双眼却冒出了异样的光芒。

再来！

接下来的几天，Theodora仿佛不知疲倦的挥拳，而在这个过程中Zeus发现，Theodora的身体和普通人差距其实非常的大，超出理解的恢复能力，正常人就算打一整天树，拳头也会因为反冲击力而流血甚至骨折，Theodora不会，她的拳头起了厚厚的茧子来保护自己的手，仿佛天生的拳击手套一般。

这一段时间Theodora很少休息，每天都在攻击巨杉，不曾停歇，每天几乎只有两三个小时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