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 残酷时代（2/2）

可是当人类不再是个体，而是处于群体之中时，个体开始变得不必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此时他们表现出来的，是群体的属性，极端、无畏、疯狂。

至于良知和悲悯。

对于这些施暴者来说，他们执行的命令是来自联合政体，来自上层，是上层默许的，所以即便是他亲手执行了那些罪恶时，他也不必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丝毫的愧疚，因为他是在执行命令，他只是忠诚的士兵；

而对于发布命令的高层而言，禁魔区外的事他们自然是一清二楚的，但他们看不见，不用亲眼见证或是执行这个人死亡，人命在他们面前不过是数字，他们不需要对数字悲悯。（注1）

在这场残酷的斗争，旧日之约是血流得最多的那个。

这两年来，他们在民间的组织不是清除殆尽，就是被迫解散。特别是近年，那些残暴的行为让旧日之约已经几乎流干了所有新生的血液，目前盟里就只能靠垂垂老朽的城主们在苦苦坚持。

同样的，即便上这些老干部，他们也不是没有伤亡，在各种袭击军事基地、拯救变异者的任务中，许多人都中了埋伏，当年的那些老人，如今已经只剩了三成，甚至陆契也差点死在一次任务中。

不过现在他们已经没有回头路了，越是在这种时候，越是要撑到底。

与此同时，禁魔区这边也不好过，他们损失的是未来。

原本禁魔区规划的不错，六成黑墙粉末投入东线，剩余四成留给西线。可蓝图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东线这边，投入了这么多，联合政体依旧没有彻底站稳脚跟，黑墙粉末无时无刻不在损耗。

联合政体也不是没想过把黑墙粉末全部收回进禁魔区，可这样做了会导致在东线战场的军事武装对旧日之约的奇袭没有任何反抗之力，而民间的清洗行动效率也会大大降低。

若是对于政体一个地区没有军事管控的能力，那么有没有岂不都是一样。

黑墙粉末不能撤回，可放在外面，就意味着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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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军部那些人打起了研究部那百分之五黑墙的主意！”联合政体的大佬收到了军部提出的神情，黑墙目前只剩百分之五了，这部分是完全交给了研究部研究的。

“想也别想！”研究部的代表闻言，拍案而起，“自己打不赢仗，不敢冲上，吃了亏，别想让我们研究部来买单！”

当事人的发言没什么参考意义，而没有切身利益的其他人，看问题就要理智清醒了很多，商业部代表答道：“我觉得可以试试，现在东线战场，胜利在望了！”

只要在民间掐了旧日之约的根，陆契他们再厉害有什么用，终究还是会老死。

“禁魔区真正的形成的原因目前还没有确定！对于黑墙的研究，目前也没有着落！”研究部代表反对道。

黑墙可以禁魔，但它不是禁魔区主要形成的原因，这点联合政体用实际行动证明了。

毕竟这么多年的开发，让他们将黑墙的体积削减了这么多，但对于整个禁魔区的范围和禁魔效果都没有丝毫的影响。

众人争论不休，问题的最后，还是要靠主事的大佬拍板：“再分配给军部百分之四的黑墙，研究所拿剩余的百分之一就够了。毕竟已经整整八年了，研究部仍然没有对禁魔区有过一项成功的研究结果。”

研究部代表被怼得无话可说。

“你们总不能期待谁再喝醉酒，突发奇想吧！”大佬接着嘲讽道，“好了！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