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庙祝（1/2）

王三元对他的二哥很失望，打发他道：“二哥，大过年的，你去祖宗牌位那里代我招呼人去吧！别让人过来打扰麻子兄弟看病。”王三元把王二元拉起来，塞给他两包过滤嘴香烟。

王二元把香烟揣进口袋，排着胸脯道：“三弟，放心吧！二哥办事那是响当当的！”

王二元出去招呼拜祭的本家了，离开王大壮卧室时，他还得胜似的瞥了张天阳一眼。

大年初一上午前来给祖宗磕头的人络绎不绝。

王二元站在王家祖宗牌位一旁，对前来拜祭的人，都是笑脸相迎。

“啊哈！建国兄弟，快快请起，快快请起！来抽烟，抽烟！”

……

“噢！大梁哥，快快请起！快快请起！来，抽烟！”

……

“二大爷，您都八十五了吧，还年年给祖宗牌位磕头，您年纪大了，磕个头意思一下就行，别三拜九叩了。”

“啊！二大爷这身子骨好，三拜九叩后还不带喘气的！二大爷，你再活几十年都没问题！二大爷，来，来抽根烟。”

……

王二元手里捏着两根香烟，一上午过去了，他还捏着那两根香烟，过滤嘴都被他捏黑了，也没有把烟散出去一根……

王麻子没理会张天阳，他一屁股坐在床边凳子上，抓起王大壮的左臂，他右手手指按在王大壮手腕处，闭着眼睛号脉。

王三元目光紧张地在王大壮和王麻子身上移动。

正在号脉时，三大娘马玉兰烧香回来了。她一进王大壮的卧室门，就吓了一大跳。

“当……当家的，大壮这是怎么了？”马玉兰看到几人围着儿子的床，突然感觉喘不过气来。

王三元低声喝道：“别出声，别打扰麻子兄弟看病！”

马玉兰扑到床的另一边，伸出粗糙的手抚摸着王大壮的额头，神情悲戚。

王麻子站起身来，弯腰用手指撑开王大壮的眼皮，仔细看了看，而后王麻子叹了一口气。

王三元和马玉兰心头一紧。

“麻子兄弟，我儿的病不严重吧？”马玉兰连忙问道。

“唉！三嫂子，你心里有个准备，大壮恐怕凶多吉少了……”

马玉兰呆了片刻，而后嚎啕大哭：“啊！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啊！呜呜！”

王三元闻听后身体也是踉跄欲倒，张天阳急忙上前扶住了他。

王三元顺了顺气，对他婆娘呵斥道：“闭嘴！哭什么哭？大年初一你号什么丧！”

马玉兰闻听身体一顿，摸了一把眼泪，抬眼问道：“大壮快不行了，当娘的还不能哭一下吗？”

王三元喝道：“儿子还没断气呢！要哭滚出去哭！”

马玉兰抱着王大壮低声啜泣起来。

王三元对王麻子道：“麻子兄弟，大壮到底得了什么病？真没有办法了吗？”

王麻子摇头道：“三哥，大壮得了急症，身体衰竭，脉搏变得微弱混乱。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病。我可以行针一次，能争取个两三天的时间吧……”

王三元闻听后心如死灰，脸色苍白。

“我不要儿子死，呜呜！”

马玉兰突然站起身，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回来！你干什么去？”王三元喝道。

“我去请庙祝！”马玉兰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

王三元闻听神情恍惚，片刻后他回过神来对王麻子道：“麻子兄弟，你别介意，赶紧行针吧！”

王麻子叹口气，把打开黑色药箱，取出银针袋子，开始给王大壮针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