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小天仙境（1/2）

“两个选择！”见南无的表现，孔雀就知自己猜测得八九不离十，也没必要继续试探，直接给出了选择。

“说说吧。”南无小手拍了拍无量大腿，示意他稍安勿躁，防止他冲动下答应了孔雀无理的要求，此时的他给人的感觉就仿佛是个老年人一般沉稳。

赞许地看了南无一眼，南无在孔雀心中的评价不免提高，“简单，我吞了你，让我再次怀胎生下你，你自然就是我的儿子，初乳任你所需，甚至你的轮回眼和修为也能在我的体内得以恢复。”

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儿，南无独目定定地看着孔雀，他不相信天底下有免费的午餐，“缺陷呢？”

“呵呵。”孔雀绝美的容颜上第一次露出了好看的微笑，但在南无眼中却显得这般的寒凉。“你会失去人形，忘却过往！”

听闻此话，无量一脸紧张地等待着南无选择，不管如何，无量都会尊重这个自主性极强的小家伙的选择，不过若是南无选择了这堪称完美的条件，那么自己将彻底被南无所遗忘，他将成为第一孔雀的儿子。他很不希望南无选择这条，可这一条看起来却是最最完美的，他想自私，可在他认下这个小子之后他不能再这般自私了，就要开口答应下来，却再一次被南无阻止。

“第二个选择呢？”独目闪烁，南无也没想到代价居然这么大，人不人形倒是无所谓，修为到后期自己也有法子修炼回来，但忘却了过往相当于洗魂，那还是自己嘛？若是将来与南笙相遇却陌似路人，那可不是南无想要看到的，他毫不犹豫地放弃了这一条，他的冷静再一次让孔雀高看一眼，“不再考虑一下？”

“不用！”

见南无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孔雀也不免惊讶，这与之对话的家伙仿佛是个混迹多年的老妖怪，难道生而知之果真这般神奇？若不是南无魂灵完美契合在一起，无丝毫瑕疵，孔雀都要以为他被一个老妖怪夺舍了。

“第二个选择就有点痛苦了！我要你体内残留的天人之力！”想要成就天仙的不知繁几，又有几个成功的？况且眼前这小家伙先天已经留有缺陷，留着这些天人之力也是浪费，他想要成功更是千难万难。

天人之力这个词南无倒是第一次听说，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体内还残留有这种力量，“难道是当时天恩福泽赐予的？”

见南无不明白，孔雀缓缓解释道：“你或许不明白，你也不需要知道这是什么，但这股力量真真切切存在你的体内，确切说是存在你那只失去的眼睛之中，不过你也大可以放心，损失了天人之力并不会对你以后的修炼有任何影响。”

“代价呢？”万物平衡，有得必有失，南无不相信自己眼洞中的天人之力是这般好取出来的。

“你那只眼睛将永远无法恢复！”

南无独目一缩，这个代价老实说他负担不起。他一直用魂力保持着左眼的活性，即使要死了他也不曾放弃左眼的活性，可现在眼前这个漂亮的女人居然要他左眼永久性失明为代价，这对南无来说代价实在太大了。

“呵，我们只是要点初乳罢了，您不觉得要的太多了点嘛？走吧父亲，回家吃点蜜也能填饱肚子。”南无摇着头，嗤笑着拉着无量转身就走。

“呵呵！走吧，走了你这辈子小天仙无望！”孔雀饶有兴趣的看着南无离去，要不是她见识了得还真着了这小家伙的道。在灵都之时，南无从柔儿处吸取到第一口初乳时就发现初乳之中含有自己进阶小天仙十六境的微量元素，也就是说初乳等级越高，这类元素含量也就越高，像孔雀这样的起码是柔儿的万倍之多，南无没想到孔雀连这个都知道。一方面是那未知的十六境，一方面是永久性的缺陷，南无离去的脚步也为之一顿，再有几天他就满月了，若是无法在此之前突破到十六境那将对他后续修炼产生极大的影响，可失去左眼同样对他来说也是致命的！

“我可以再给你一次选择第一条的机会！”孔雀是时诱惑道，在她看来南无完全有资格成为她第一孔雀的儿子，只要弥补上缺陷，他完全有望突破到十六境，到时她必全力栽培。

脑海之中做着斗争，对南无来说第一排除的就是失去自我，可时间匆匆又能到哪里再去找其他初乳呢，难道去灵都？不！哪怕是摩柯无量这样的实力进去灵都也绝对有去无回，况且寻常人家的初乳内微量元素含量实在太低了，哪怕他将之吸干，也根本不足以他突然到十六境。

“天人之力给你！我要初乳。”经过一番挣扎，最终南无还是选择了初乳，他不愿放弃这个机会，只能依仗于眷书的神奇，希望今后有机会通过修炼恢复左眼。

“进来吧！”南无的选择不免让孔雀有点失望，她也不废话直接招呼南无进入菩提古树，或许因为南无的选择不尽她的意，她脸上明媚的笑容也跟着消失，独留下一脸寒凉，孔雀也不是没有想过强迫南无选择第一条，但若是南无不配合，那进入她的肚子就只能跟点心一般没多久就消化一空了，对于毁了南无孔雀还是为之不削的。

不过南无的选择让无量倒是舒了一口气，但要再次经历那挖眼的痛楚无量心中难免担心他承受不住，况且孔雀性格乖张，他也担心孔雀动手脚，毕竟自己儿子是这般的优秀，正想跟着一块入内，却被孔雀一道五色神光拒于门外，“等着！老娘喂奶你也敢看嘛！”绿宝石的眼睛狠狠一瞪，不顾无量手忙脚乱地应付那道五色神光，拉着南无转身就走。

“等等！”见南无跟孔雀就要进入菩提古树，无量急得大吼，又有了犯浑的征兆，南无急忙松开孔雀的手，跑到无量身边一遍又一遍地安抚住他，这才被孔雀带着飞离地面进了菩提古树里。

菩提古树内设很是别致，不同于其他灵山宿众，孔雀住在菩提古树的中腰位置，将之整理成一个巨型的鸟巢，各色奇珍异物堆积在鸟巢附近，毫无顾忌地散落在地，看得南无眼花缭乱，与这等级别的存在相比起来，自己前世整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鳖。

在鸟巢的正中央，一个与自己相仿的金发婴孩甘睡在那儿，想来就是孔雀的儿子了，非是异形，而是真真正正的人形，体内散发着南无熟悉不过的凡仙十五境修为，“又一个落地凡仙！”也不知道孔雀用了什么法子，不过这不是此时的南无应该考虑的事儿。

“躺下吧！我这就取出你的天人之力。”南无有心想先吸取初乳，但在孔雀面前却是根本没有话语权，只得乖乖躺下任由她施为。

也不见她取器物，只是招了招手，一道五色神光汇聚在她青秀笔直的食指尖上，一指点出，五色神光由着她的引导霸道地冲入南无的左眼之中，一下子崩开那些神经和血管上附着的魂力，狂暴地撕裂那一条条生机由在的神经和血管，强烈地疼痛充斥在南无的左眼之上，他的小脸皱成了一团，额上冷汗直冒，两只小手紧紧握成拳，可他愣是一声没哼。

孔雀可没工夫在意他的反应，五色神光寻寻觅觅不知多久，终于在南无一条破开的神经根部寻到一点无色的能量颗粒，小心将之提取了出来，但这所谓的天人之力在孔雀眼中好像有什么问题，以致她皱起了好看的眉头，用五色神光来来回回扫了七八遍，这才扒开在旁呼呼大睡的那个婴孩的眼睛将无色能量颗粒滴入他的眼睛之中，在孔雀扒开婴孩的眼睛时，南无隐约看到金色光芒闪过，南无此时正忍受着非人的疼痛，倒也没有多注意，随着他左眼的神经和血管被五色神光破坏殆尽，南无的整个左眼彻底坏死，再也无法移植回来。

到头来，孔雀也只在南无左眼之中找到那微小的一粒无色颗粒，却是再也没有其他。不过她也确实守信，几番寻找未见天人之力后便拉起衣服，将南无抱起放在自己胸前任由南无吸允自己的高耸。

魂力再次封住左眼的伤口，不过这次与之前不同，这次只是为了阻止过多的血液流出，对身体造成负担罢了，经过五色神光的霸道扫荡后，南无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左眼彻底失去了活性，连一根完好的神经都没有了，更何谈恢复？

有得必有失，每一个不同的选择都会有不同的结果，再去想失去的东西难免有些丢了西瓜捡芝麻的意思，既然选择了南无就不会后悔，小嘴快速地吸允着孔雀的初乳，南无感觉到海量的微量元素通过吸允进入他的体内，他的肉体正发生着巨大的变化，一个个细胞粒子都在分裂重组，尽情的欢呼着，肉身的力量本身就经过数股力量冲刷跟着进入凡仙十五境，虽然失去了那些修为，但肉身却不曾退步，选择肉身修炼也是南无预先决定好的，因为他发现他的眷书更偏重于肉身，魂力只是个引子罢了，孔雀在这南无不敢随意翻看眷书，花飞扬的教训还历历在目，暴露的越多那么自己就越危险，无法修炼南无只有用力的吸允着初乳，任由身体变化着，同时将过多的初乳尽可能的储存在身体内，好在还是精灵之时他对身体的六腑极为了解，虽然没有了修为引导，但他还有魂力啊，眼睛上的疮口仅是止血可用不了多少魂力，将剩余的魂力分为六股，引导着进入体内的初乳分别储存在六腑之内，他不知道到底需要多少初乳才能迈入小天仙十六境，此刻他不敢修炼，他只能尽可能多的吸取着，整整一个时辰，南无都感觉自己的六腑不堪重负连全身的细胞都处于了饱和状态无法继续分裂吸收，这才停了下来。“好了，带我下去吧！”

“你确定不用在此修炼？”看着南无整个身体胖了整整三圈，小脸憋地红红的，像个喝醉酒的醉汉一般，孔雀不免调笑道。

“不用，快带我下去吧！”南无急道，他吸取的实在太多了，魂力竭力控制着，他必须尽快炼化这些初乳。

看他难受的模样，孔雀也不再逗他，五色神光一扫，南无只感觉眼前一花已经回到无量身边，“无量叔，快带我回家！”也来不及和无量解释，只是说了一句话，南无就闭上独目专心控制着体内的初乳不至于流失。

无量也知事态紧急，一把抄起南无就往回赶，似乎他的痴症在遇上南无之后都有了好转。

“小滑头！”看着急冲冲离去的两人，孔雀翻了翻好看的绿宝石眼睛，没好气道。她倒是真想瞧瞧南无如何进阶传说中的十六境，可惜人家不给她机会也是白搭，况且她的儿子正是开启轮回眼的重要时刻，却是半点不能马虎。

再次回到这个蜜味十足的小窝，南无心稍稍放下来些，睁开独目，认真的看着无量，不顾体内胀得难受，问道：“无量叔，我能相信你吗？”几世为人，南无又怎么会看不出摩柯无量的有意装傻。

无量被南无问得一呆，愣愣地看着他，他一向有意地将自己形象塑造成痴痴傻傻的模样，未曾想灯下黑反倒让南无发现，不过那一声叔却让无量内心一阵柔软。“你是何时发现的？”叹了口气，无量的语气前所未有的沉重。

“一切都太过于巧合不是嘛？从您救下我不闻不问，故意将自己痴傻的形象演给我看，却又隐秘地护住我在的那只手，试问我这般孱弱的身体如何能在你的肆意胡闹下不死呢？唯一的解释就是你有意地保护着我。到后来，面对孔雀豁出性命为我求初乳，哪里有半点痴傻模样？您根本就是知道我为何急着要初乳！您一开始就知道我生而知之对吧？”

“没错，在你们一进入灵山范围就一直处在我的视线下。”眼下的情况，无量也不打算再隐瞒下去了。

“那您为何又？难道只是想顺理成章的认下我？”南无不解，以无量的实力又为何将自己塑造成这般。

“因为要活命啊！”无量突然凶狠地露齿一笑，身上杀机四溢，只是很快就被他所掩饰过去。

“灵山、灵都表面风光靓丽，实则根本就是释迦一族的牢笼！什么灵都六部众，什么灵山二十八宿众，都只是讲给世人好听的罢了，你应该见识过释迦族人眉心的鸿纹了吧！嘁，说好听的是灵肉合一，其实呢！欺世盗明，灵被囚于肉身之中永世不得超生！哈哈哈。”无量继续发泄着，他笑得是这般的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