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说(2/2)
姚金霞刚止住悲声又让商云春勾起来,两个女人抱头痛哭,嘴里絮絮叨叨,哭一会儿,说一会儿。到底说了些什么,恐怕自己也不知所云。
一座巨大的坟茔拔地而起,乡亲们用心地把坟头修砌的光滑如镜。
蔫诸葛派人给每个帮忙的老乡送上一盒‘哈德门’的香烟,两瓶‘小叭狗’白酒,另外再加每人五块大洋。
平时抽惯旱烟的乡亲们,拿到洋烟,翻来覆去的看个没够。面对那烟盒上三点式女郎的微笑,每个人脸上都泛起奇特的表情。
今天姚振祥的白事儿上,给乡亲们的谢礼比别人家高出数十倍,虽说乡亲们不是为钱才来的,可得了这么丰厚的谢礼,实属意外之喜。
谁也不敢和铁观音说;再有这样的活儿,您尽管开口之类的话。大伙儿得了好处,心中自然都很高兴,脸上却又不敢显露出来,都装作满面愁容的说,铁司令,节哀顺变,之类的客套话来辞行。然后揣着赏赐,兴高采烈的的回家了。
帮忙的老百姓散去 ,剩下的人都围在铁观音和姚金霞的周围,听司令下一步的安排。
商云春抬头看到宋老大和候铺臣,脸一红,低下头来。宋老大自知亏欠她很多,便主动上前和她打了个招呼。哪知商云春扭过头去,睬都不睬他一眼。
宋老大落了个烧鸡大窝脖儿,又不好意思说什么,没趣的摇了摇头。宋春茂把四轮车推到一旁。
候铺臣自小就对这个聪明任性的小师妹倾心不已,当初为了她,不惜和姚振祥争风吃醋,差点动起手来。一别多年,都互不通信息。
如今这个既是师弟,又是情敌的人故去了。候铺臣竟觉得,自己多年对他的的嫉恨有多么的荒唐可笑,对小师妹的爱恋之意,也淡化了许多。
此刻,走上前来的候铺臣对商云春深施一礼,:“师妹,二哥可没得罪你,你难道连我也不理吗”?
商云春冷冷的道:“候老爷,您家称人值,富贵至极。听说还攀上了日本人的高枝,你喊我师妹,我可担待不起”。
二人话不投机,蔫诸葛打圆场,道:“我看天色不早了,不如今晚先回柳王庙休息,明天再回老营。”大伙儿并无异议。逐安排人收拾东西,直奔柳王庙。
大殿上的柳王王彦开的金身,光彩夺目。一年多的香火供养,神龛的垂幕上落满了厚厚的灰尘。
去年,王彦开在此地成圣,姚振祥驱阴兵,除厉鬼,挥斥方遵,意气风发。哪知,一年后两人在此竟做了邻居。真是造化弄人,一竟如斯。大家读物伤怀,静静地守望着烛光摇曳,各想心事,不知不觉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天刚一放亮,宋老大要就近回高东岛,来和商云春辞行。商云春也不像昨天那样冷若冰霜,黯然道:“大哥,你要保重身体,此去和嫂子言明,我已收茂儿为义子,对你已无非分之想,让她放心好了,你们好好过日子吧”。
宋老大闻言,长叹一声。那叹息声中,分明有无尽的缠绵和无奈。话也不再多说一句,掉转车头回高东岛去了。
姚振祥的去世,给铁观音出了个大难题,大洼老营现在就是一个烂摊子。畜力营的工作专业性太强,普通人根本无法胜任。先不要说那些训练有素的猎狗,单是战马这一块儿,就让铁观音无法放弃。打仗、走长途是必不可少的的交通工具,毕竟那个年月能跑汽车的路实在太少了。
蔫诸葛和铁观音一筹莫展,候铺臣对这事儿表现出异于寻常的热情。向他们积极推荐商云春道:“我师妹是师傅的义女,深的师父宠爱。许多压箱底儿的功夫,我们师兄弟三人都未得传授。师妹的功夫比我们几个都强”。
蔫诸葛沉吟了一会儿,道:“商前辈倒是合适的人选,只是她闲云野鹤般一般,自由惯了,可能受不了这大荒洼的清苦”。
候铺臣道:“只要司令出马,这事儿肯定能成”。
铁观音也觉得这事儿有些强人所难,可架不住候铺臣的软磨硬泡,只得答应先去探探口风。
商云春正和几个孩子陪姚金霞散心。见铁观音来了,喜上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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