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莎伦的自白（2/2）

“我可不像你……小孩子的外表最大的坏处就是，做什么事情都不太方便。”莎伦有些无奈的开口。

“而且我势必要更频繁的更换身份……说实话，以你那幅青年人的外表在同一个地方待上十年甚至二十年都没有问题。但我从不敢在同一个世界待上五年以上。”

伊凡点了点头，莎伦说的这些，他大概也能想到。

“当年弗拉米尔家族最后的结果……是你愿意看到的吗？”

莎伦嘻嘻一笑，“你就直接问是不是我干的不就完了？没错，当时的事情发展以及最后的结果都是我所希望的，会有那样的结局，也是我在推澜助波。”

“……你真的觉得，那样的结果是好的？”

“谈不上。”莎伦倒是毫不犹豫，“但我觉得，一直保持下去不发生任何变化的弗拉米尔家族，是一定不好的。”

“无论是我的父亲，还是古老的大贤者们，都不否认不死者对于一方势力而言具有多么重要的意义。”

“这些年我也想办法接触过神秘领域。我也知道那位现任大主教的出现，我认为我的父亲当初之所以创造了我，大约就是希望我能在弗拉米尔家族里扮演着那样一个角色，但……种种不同的具体情况，让那位大主教成为了驱魔教会一个成功的引导者，而当时的我……更像是刻印在弗拉米尔家族里的一道诅咒。”

“我的父亲终究还是不比大贤者们睿智，也许大贤者们早就计划好了一切，他们也许早就意识到了一点――当一个群体都拥有着某种特殊的地方时，它也就不会显得稀奇，但如果要在一群普通人里插入一个如此特殊的个体，他只能以绝对的力量扮演领袖的角色，如果不能，那么结果注定会是悲剧。我就如同弗拉米尔家族的一个诅咒，这一点，在劳拉与梅丹佐出现过后，就体现的越发明显。”

“劳拉的出现是一个意外，但梅丹佐……在一切都还没有发生之前，我早就提醒过哈劳斯梅丹佐野心勃勃，恐怕未来会引起灾难……可哈劳斯，虽然尊敬我，但在那个那个时候的他眼里梅丹佐是那么的优秀，他无比宠溺于自己最优秀的孩子，又怎么会因为我的警告提防于他？”

“这一切，在梅丹佐来找我要我的鲜血时，我就想到了……就在那一刻，我有了未来这个计划的大概雏形。”

伊凡一直在认真听着，从莎伦的视角来解读当初的弗拉米尔家族事件。

他心里涌起惊涛骇浪，他在弗拉米尔家族一事结束过后，就一直好奇于莎伦对于这一切的看法，可现在看来，对方不仅毫不犹豫，内心更是十分通透，决不迷茫。

这让他再度意识到，莎伦是个怪物，尽管她不具备强大的力量。

“你就不觉得，这样做对弗拉米尔家族其他人不公平？比如……哈劳斯、埃达斯他们？”

“……我觉得。”说到这里时，莎伦终究露出了痛苦的神情，“可我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长生不死这种事情本就应该是人类最大的禁忌之一。”

“当拥有这一切的是一个群体时，他们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可当拥有它的成了某个个体时，很多事情都会变了味道。”

“倒是你……”莎伦突然有些好奇的虚眯着眼睛，打量着面前的伊凡。“有些让我好奇……”

“你又经历了些什么？”

伊凡的神情突然有些古怪起来。

“不瞒你说，我这些年认识了一位大佬……从她那里，我解开了不少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