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九章 何不救苍生？（2/2）

但苏文还是有些不甘心，因为他知道。如今天下即将分崩离析，魔族重现，如果张仲景肯出山的话，无疑对于整个人族的军心，都是极大的振奋！

“而且当日圣域之所以会失守，便是因为众圣遭到了暗算，全部身中衣威泊所调配的剧毒，时至今日，仍旧无法根除，如果您在的话，一定有办法化解的！”

“我记得，在你刚见到我的时候曾说过，在南疆有一间和我这里一模一样的药铺？”

苏文没有问这个问题，因为他已经有了答案。

苏文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先生难道准备一辈子都待在这间药铺中吗？”

其次，如今的他，已经不再是圣阶，而变成了一个普通人！

“正如我之前对你说的那般，作为一个大夫，救死扶伤。才是我们的本分，至于修行，在我看来，却是次要的。”

他招了招手，示意苏文来到自己身前坐下，然后缓缓道：“圣天是很公平的，尤其是在时间和生命这两件事情上，除了史圣大人之外，哪怕是这世上最了不起的大夫，也不可能给予一个人无限的时间和生命。”

“如果当老师知道我还活在世上的话，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将我手刃于阵前，届时，我不仅救不了苍生，苍生反而会被我所牵连。”

至此，苏文已经知晓了全部的答案，虽然这个答案非常不可思议，很难让人接受，但这就是真相。

对于这样的结果，苏文显得很无奈，因为不管站在什么立场上。他都已经没有理由劝说这位可敬的老人重临世间，造福万民。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医术精湛。行养生之道，或许早已魂归圣天。

但这依旧不能解释为什么张仲景藏身于此处，数十年来隐世不出，如果世人知道医圣大人还活着的话，岂不是给了人间一份最大的希望和惊喜吗？

首先，这个老张头儿，的确就是昔日的医圣大人，张仲景！

良久之后，老张头儿突然问道：“现今众圣在何处？”

老张头儿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却说了一句令苏文无比意外的话。

苏文点点头，他听懂了，也知道对方其实已经向他坦白了两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老张头儿淡然一笑：“一辈子有多长呢？或许，我的这一辈子，早就已经耗尽了，现在的每一天，都是圣天赐予我的怜悯罢了。”

为什么您不惜从圣坛跌下，文位尽废，沦落为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老张头儿，难道就是为了拥有更长久的生命吗？为什么您要隐姓埋名数十年，藏身在西北极地的一座小镇里面。甚至不惜用假死的方法瞒骗世人？

接下来，老张头儿彻底沉默了，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苏文也不打扰，只是紧握的手掌已经浸出了丝丝热汗。

苏文无言以对。心中更是对这个老人生出了无比的敬意。

这一次，苏文不再称呼对方为“张大夫”，而是用了“先生”。

“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苏文从这句话中听到了一种无比的怅然，他似乎在隐隐间明白了些什么。

苏文有些莫名其妙地点了点头，不知道老人为什么突然提起了这个话题，但他还是补充道：“之前说那人是我朋友，其实只是学生无心的试探，实际上，那人是魔族的老管家。”

便是对他最高的评价。

“现在的您，已经不是圣阶了，对吗？”

对于苏文这突如其来的疑问，老张头儿似乎并不觉得遗憾，更没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他笑着摇摇头：“圣阶这个词，已经距离我很久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