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回 晨光习剑（1/2）

楚国公府有专门艹兵练武的园子，规模都不比一个足球场小，旁边就是马厮，谁要是想练练马战地方都够用。王远知懒散的伸着腰，随便挥了几刀算是晨练了吧。紫衣却在那里一丝不苟，弄剑起舞。把他看得神弛目眩。偷偷记下些招式跟着比划。他那些师父们倒是有几个高手，可惜并不十分用心教。特别是招式一类，几乎没教。主课当然是“骗术”，那才是道门的根本，王远知出山是要当道宗的，武功差点没关系，各门派高手多了去。随便给派个上百人都不成问题。王远知天生有点力气，算上家传神兵，使出来倒也厉害，可惜比较适合战场拼命，江湖上单打就不行了。幼时父亲也教过刀剑，只是时隔多年，也忘得干干净净了。

这时候，眼见紫衣剑法精妙，虚实难分，心想自己若持普通长剑，只怕不出三招，就要挂掉。紫衣向他招手，王远知会意，放下黑刀，拿着剑鞘学着她的样子，猛然间上中下连刺三剑。这招原叫凤凰三点头，可惜王远知使出来却像狗熊乱摇头。准头，方位全然不对。只不过势大力猛快捷无比，倒不可小看。紫衣疾退三步，让开锋芒，身体侧旋复向前一纵。一剑直逼咽喉。王远知不及退让，只得格挡，尚未交剑，紫衣中途改刺他小腹。王远知招式已老，忽得伸出左手一把抓住了剑鞘。

紫衣收剑大笑：耍赖！若是把真剑，你左手可就真成光棍子了，呵呵。

王远知不好意思道：若是真剑，我一个就地十八滚，料想也能避开。不过它是假的，好妹子就别让我出丑了。再来！

紫衣捏着剑决，仍是这招三点头，上中下各一剑，王远知急向侧面闪开。紫衣未等他站稳，反手向上一撩。王远知忙把剑鞘迎击，总算安然化解。

紫衣收剑退后，剑尖遥指他咽喉，绕着他不停快步旋转，冷不防就是一下子，然后接着转。王远知连挡了十几下，倒也勉强接的住。只是跟着她正转三圈，倒转三圈，慢慢脑子有些迷糊，一个不小心挡架不及，只得侧身躲避，但还是中在肩膀。

王远知吃痛：投降，投降了！娘子真是好剑法，相公我甘拜下风。

紫衣自然有些得意，笑道：你的真本事是使足蛮力胡劈乱砍，像这样以巧取胜自然太吃亏。若是真打，第一次交剑，我手中长剑还在不在都是问题。除非我能练到兵器不交就能刺中，不然招式再巧也是没用。

王远知没脸没皮：好妹子，哥哥拜你为师吧，这么精妙的剑法，若是不学那才是傻瓜！

紫衣道：只怕学了未必是好事，你的黑刀几以无敌。立意法度与剑法全然相反，我担心会让你刀法不纯。

王远知笑道：不相干的，你没看我向来是左手刀，只用右手学就是了，飞云剑对个虾兵蟹将还行，可要是遇上你怕就不灵光了。若是再学套剑法，那可就更厉害了。

未等紫衣答允，就听有人道：我也活不了几年，谁还管得了你们，你爱教就教吧。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两人向远处一看，原来是杨素领着一干徒弟走了过来。王远知仔细打量，除了紫衣的几个姐妹，还有十余名男弟子，年龄最大的不过三十。因为就连那个赵敬之都没有留须。

众人走过来，停在两人对面，紫衣此时本该侍立在杨素身旁。可是……紫衣心里一笑，悄悄立在王远知身后，还轻扯着他的衣角。

只听杨素叹道：唉！紫衣，你大姐不见了，可能找李靖去了。唉！喜欢李靖就给我这老家伙说一声，何必学人家私奔。也罢，省了老夫一份嫁妆。

言语间甚是凄苦。

练武场旁的暖厅里，大家依位坐好。王远知坐在宾位第一，而紫衣没有和姐妹们一起却坐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