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这响亮的一巴掌,她受住了!(1/2)
坐在沙滩上,乖儿子在她附近周围打着圈圈,时而用鼻子拱沙玩儿,顾苡北哪里还顾得上那个小东西,一个人喝了接近半瓶酒,幸好还没有到激昂高歌的点儿上。
她脑海中一直回荡着沉素素下午对她说的那些话儿,还是没有抗拒的了自个儿的心,摸出手机找出那个她看了一眼就觉得泛起深深的恶心与厌恶的名字,心想,她一定要问个清楚!
可是下定决心拨打过去后,号码一直显示关机,根本就打不通,自从那阴魂不散缠着自个儿,另外还打了几通电话,就一直都没有陆齐远的信息了。
自个儿也没想那么多,塞回手机,继续喝闷酒。
恰好这边,温珒斯从公司一直忙了一整天回来,小洋楼的灯是开着的,他紧绷着的心不禁松懈了些。
进了房子,空空的看起来跟昨天一样沉寂,没有她的气息存在。
叹了口气,抬眼便看到桌子上做好的饭菜,他则去了楼上看看,见楼上的灯是关着的,他没有继续前进的步子。
想到她刚来这里的时候,那时她心情崩溃,拿了两瓶酒去海边发酒疯!
她的病才刚刚好,怎么可以又去喝酒伤身体!
想着,立即转身去了海边。
不过,这小两口这点癖好倒是挺像的。
到了海边,果然,远远就能看到顾苡北那瘦小的身体。
他前去的步子不由得加快了些,一边走一边急忙脱下身上的西装,走近她时,弯下身你动作丝毫不温柔的盖在她身上。
顾苡北这才反应过来他来了,她觉着要是在古代或者民国时期那样混乱的年代,她肯定被别人偷袭死了。
“你病刚好,不要喝了。”温珒斯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剩下半瓶酒。
顾苡北无所谓地扯扯嘴角“早就知道你会来,所以我给你留着呢,连杯子都给你准备好了。”说完,顾苡北顿了顿,被酒精折磨的发红的脸蛋浮上一丝儿微妙的变化,蹭的站起来“温珒斯!我告儿你,你现在别来管我!我心里难受!”
说着就开始抢温珒斯手中的酒瓶,温珒斯手一扬,躲过了她的动作。没想到,她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势必跟自个儿作战到底!心里一股子火儿窜上来,他手一转,瓶口往下,半瓶子酒就被他这样全数倒在沙子地里。
看着那些酒没了,顾苡北瞬间炸了毛,跟被点燃尾巴的狮子一样,眼圈红了红,上前两只手举起温珒斯的胳膊,狠狠用自个儿的小虎牙咬下去。
一点儿都没有留情!
顾苡北以为他觉得痛了时,自然会推开自个儿,没想到他无动于衷,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连一声哼唧都没听到。
直到自个儿牙齿深入他血肉里,她终究还是不忍心松了口。
温珒斯盯着她深深目光里交织着别样的情绪“够了吗?不够换一只手继续好不好?直到将你心中藏了这两天愤怒还有委屈都发泄出来,然后我们跟从前一样,这个坎就过去了。”
顾苡北后退两步,眼泪突地滚出,根本就不受自个儿抑制,她坚强了那么久还是在他这句话儿中全部崩溃了。
心一抽一抽的难受得紧“这事儿怎么过的去?过不去了过不去了……”
“我顾苡北最倒霉的事儿就遇到你!如果我之前不遇到你,就不会在我身上发生这么多事儿!虽然我们家还是会破产,但是我的人生不会这么糟糕,我一直敬爱着的父亲不会将我卖给你当生孩子的工具!”她摇着头,也不知道是什么在作怪,她心中想要说的那些憋屈事儿,全部在这一瞬间全数吐出!
可能是喝了那半瓶子酒做的怪!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温珒斯上前一步,声儿比先前沉了好几分。
见她上前,顾苡北立马往后面退了一步,泪眼婆娑看着他“我怎么会胡说呢!陆齐远都告诉我了!老顾是一样,你也是一样,表面上对我那么好,实际上对我那么好!实际上却做出那种摧毁我心灵的事儿!我讨厌你,我也讨厌老顾!如果遇见你,老顾对事业的狼子野心,对自个儿疼爱的亲身女儿为了利益买给人家生孩子!这种沦丧人类道德理念的事儿,我都不知道他当初怎么做出决定的!我宁愿一切都不要发生,也不要你的出现,将我记忆中的那个和蔼可亲对我疼之入骨的父亲给我毁了!”她几乎不顾一切,撕心裂肺大声吐露这些难听的话儿!
可话语声刚刚落下时,回应自个儿的不是温珒斯滔滔不绝的解释,而是一声激荡她心灵的巴掌声儿!
那一巴掌打的她混沌不清的心终于平静了一些,她捂着发麻的脸颊,从皮肤层里一点一滴慢慢渗入她神经层的痛,她吸吸鼻子,连眼泪都忘记流。
抬眼只是静静的不带有任何光彩的目光将他看着。
温珒斯冰冷彻骨的目光似乎要从她身上挖出些什么,面色铁青严厉,那种神情让她觉得陌生“对不起……他是生你养你父亲!我不允许你对他说出这种话!而且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的爱积累起来都不及他对你的一半!”
而当时,顾苡北看温珒斯的目光,也冻的他久久不能回暖。
这句话儿一出,被定格住的顾苡北,眼泪哗啦流的比先前还要汹涌,转过身捂着胸口嚎啕大哭。
温珒斯一个箭步上前抱住她,任由她怎么发了疯般的挣扎,他都不肯放手,反而像蛇一样越挣扎越紧。
很多年很多年以后,顾苡北和温珒斯几乎相搀着快要走过这一辈子时,她回过头想起这一晚发生的事儿。
那是温珒斯这一辈子第一次打她,也是最后一次打她,是为了她的父亲打了她!
但是不管她曾经多少次问起他打了她后不后悔,他的回答都是从来没有后悔过!
他说,当时其实他比她还要痛!痛的根本就没有办法呼吸。
等顾苡北挣扎累了时,一屁股坐在沙子地里,哭的更加伤心。
温珒斯抱着她的手一直都没有半分松懈“苡北,我没想到你对你父亲误解那么深,是不是陆齐远告诉你的?狗犊子养的!”待顾苡北情绪好了些,温珒斯这才缓缓开口。
顾苡北看着远方黑漆漆的海岸线,只是默默流着泪,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
这与平时爱吵爱闹的顾苡北大相径庭,当时确实将温珒斯给紧张到了。
他换了一个姿势,只是用一只手抱住她,与她目光望去的地方一同看去“我现在将所有的事儿都告诉你,你就当是听故事吧。”
说完,他也没有奢想过她会回答自个儿。
没想到,顾苡北擦擦眼泪,声儿沙哑暗沉的回答他“好。”
温珒斯听到后她声儿后,将她搂的更紧了一下,靠近她在她侧脸的那颗痣的位置上用唇畔十分爱惜的触碰了一下“这事儿确实要从我第一眼看到你开始说起,那时候我确实对你上了心。中间我有三次去向你父亲顾城要你,都被他拒绝了,第一次是你十九岁那年,那年你刚上大学,那件事儿的商讨就是在你现在拥有的记忆中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你以为是在谈合作,其实是在谈你。那时你父亲一句话都没有多说,在我提出这个要求后就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我,因为你年纪太小了,他怕你跟着我会吃大亏,那时他放弃了一笔大单子。后来第二次,是在你大二那年,那时你身边有了陆齐远,你父亲再次拒绝我,原因是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他不想将他的女儿交给一个她不爱的人。第三次,是在他公司面临险境的时候,那时我想要拉他一把,我承诺于他,如果将你嫁给我,我就帮他复活公司。他还是拒绝了我,你知道这次是因为什么吗?”
顾苡北抬起看着他,眸子里的泪水终于泛了晴“为什么?”
温珒斯说的这些事儿,老顾一句话从来没有跟她说过。
紧接着,温珒斯继续说“因为,他不想将自个儿女儿建立在利益之上,他说,那样你嫁给我之后,肯定是没有尊严的过日子,而且我的家人也不会将你当正常媳妇看待。他还说,他们家北北性子强,向来吃不得亏,尊严上受不得挫折,表面上看起来坚强的很,实际上就跟水晶玻璃一样易碎。他说,你肯定会接受不了那种日子的。所以,那时他为了你今后幸福日子好过一些,正常一些,所以再次拒绝了我。”
突地,顾苡北捂住口鼻,失声痛哭起来,脑海里如同海啸涌上来的记忆全是老顾对她的好,对她的呵护,突然觉得自个儿太不是个东西了,伤伤心心哭了一阵子。
抽泣着继续问“陆齐远说老顾出事儿那天你们见过面,有些话儿还录下来给我听了,确实是在谈关于如何将我交给你的事儿。”
说着,她抖着手摸出手机,找出那天陆齐远发给自个儿的信息,点给他听。
温珒斯听完以后,反问一句“就这些?”
顾苡北点点头“后面的那些是陆齐远说给我听的,他说他手机没电了。”
“他都说什么了?”温珒斯继续问。
接着,顾苡北再次擦擦眼泪,继续回答他“他说,那是他无意间撞到你和老顾的谈话,后面的内容是,老顾将我交给你,然后给你生一个孩子,必须是儿子,如果不是那就一直等到生儿子为止,生了儿子,然后自个儿滚你的视线,并且从此以后在也不允许出现你和宝宝的眼皮底儿下。接着就是,你以几千万赌注,还有复活奉天为筹码将我兑换。而老顾的前提条件是不能伤害我,也不能强迫我,必须是我心甘情愿的。”
顾苡北按照陆齐远当初的原话儿一五一十全数重新讲给温珒斯听。
他听了之后,手不由得收的紧了些,叹气说“我的宝贝儿啊,他说什么你怎么都信?”
顾苡北想起今天沉素素的话儿,一把抓住温珒斯问“在我父亲出事儿的那天,陆齐远是不是和我父亲有过争执?”
温珒斯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瞬,继续回答她“你先听我完,陆齐远当时确实在现场,但是不是他说的那样是偷听到的。”
顾苡北有些急了,抓住他的衬衫急急问“到底是发生什么事儿了,你快告诉我啊,当时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这这时的顾苡北突然觉着自个儿像个傻子一样,被人蒙来蒙去。
“当时你父亲无意间发现陆齐远在吸毒,当时气的确实威胁过陆齐远让他远离你一些,之前陆齐远的钱一直来源于你,所以你父亲怎么能容忍一个吸毒贩子来骗你的钱。于是和他发生争执,期间陆齐远将你父亲腿给弄伤了,出来时,那时忘了带手机,一心急着回来告诉你陆齐远的为人,让你远离他。结果,或许是心里乱,没有注意到从马路边儿上驰聘过来的汽车,将他撞飞。”
听到这儿,顾苡北的心抖了又抖,心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捏着温珒斯一脚的手下意识的收紧了些。
“或许真的缘分,当时我刚好经过那条路,由于出了车祸,所以堵了交通,众人你看看你,我看看我,竟然没有一个人想起要打120。我下车,越过人群,看到是他倒在血泊里,慌了神,立即将他送到医院。北北,你知道吗?当你父亲出了车祸那刹那,所有意识溃散,但我仍然听的到他口中在念叨着你的名字,那时在前面开车的我,听的心都一揪一揪的难受。去了医院,手术并不是很成功,是我送你父亲最后一层的,当时陆齐远心虚的到了医院,也就录下了刚刚你给我听的那一段话儿。”
顾苡北额头无力抵在他臂膀上,眼泪啪嗒啪嗒滴在沙子地上,她微微颤抖着继续问“我爸爸当时都说什么了?”
“那时,是我第四次请求他让我照顾你,他同意了,那时他是说他们家北北没有父亲对她的爱了,一定要让我好好照顾你,不让你受任何委屈,不然他做鬼都不会放过我。你知道吗,你父亲这辈子都没有求过人,那天他求我了,他让我拆散你和陆齐远,并且永远不要让你和那东西有任何交集。交代完这些,他就这样去了。后来你赶来医院时,由于伤心过度,根本没有注意到在一旁一直注视着你的我。我为了让你彻底忘了陆齐远对他死心,我承认我确实是耍了点小把戏,设计了杨老大那些事儿。真实情况就是这个样子,你要是只是听了陆齐远的片面之词那样说为你一直付出了所有的父亲,我是一万个不同意!”
揣怀着滚动的情绪又愧疚的情绪,抵在温珒斯手臂上,哭的连声儿几乎都快没有了,一边还不忘自责“我真他妈是个畜生!”
温珒斯顺势将她搂入怀抱里,抱着她的头部“好了北北,一切都过去了,那些事儿就不要去想了,只要以后好好在心中敬重你的父亲,不要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儿来,不然你父亲在其它世界听了你这些话儿有多伤心啊。”
顾苡北点点头,简直泣不成声,这一晚上是她这辈子哭的最多泪的一次,沉素素说的很对,她就是一傻逼,一个大傻逼,就连陆齐远那种没有经过鉴别的话儿,竟然一句不落的全部都信了!
自个儿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之前被那个毒贩子骗着养他养了那么多年,现在又被他误导了自个儿的人生观,还有对最亲的人产生不信任。
这事儿,她确实欠缺了一些考虑,事儿也做的太过于鲁莽,现在想想都觉着自个儿不是个好东西!
等温珒斯拍抚着她后背,情绪渐渐稳定后,她抬起头,满脸都是一狼藉。
温珒斯用手替她抹去脸上的泪痕“小花猫儿,你知道你现在有多么狼狈吗?”
顾苡北抬起手摁住他放在自个儿脸上的手,覆盖着,她的温度一点一点传给他,盯着他的眼睛看着“哥啊,对不起。”声线嘶哑的就像是被风沙浇溉过一样,有些粗狂。
温珒斯却答非所问,摸着她微微有些发肿的脸颊“还疼吗?”声儿温柔的不像话。
刚刚力道有些控制不住,所以下手可能重了一些,当时他的脑海里就怕一片空白,他实在是不能忍受她对自个儿的父亲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儿。
而且还是一个穷尽一生,事事以她为中心的好父亲。
如果她不管对自个儿骂出多么难听的话,包括对他身边的家人和亲人,他都不会控制不住自个儿的情绪狠心打了她!
要知道,他可是一根手指头都舍不得动她,将她当国宝当稀世古董一样供着的!
听了他温柔的询问,顾苡北摇摇头“我不疼,如果你不打疼一点,估计我到现在都安静不下来听你讲话。况且,那一巴掌确实是我应该为我父亲受的,我不是个好东西。”
“还有,哥啊,对不起。”
她知道,这事儿说千万句对不起也不能弥补,那些自个儿说出的那些难听话对别人心理上造成的伤害。
可是不说,她心里会更加难受!
“傻宝贝儿,别这么说,这件事儿就过去了,以后都不准在提起,你将今晚说的那些混账话都收回去。”
顾苡北盯着他看“说出的话儿还能收的回去吗?”
“刚刚发生什么我都忘了。”温珒斯轻言淡语接过。
哭了一个晚上的顾苡北终于扯出一个笑容,倾身向前拥抱住他。
“陆齐远还说些什么了?”突然,温珒斯再次问起。
她在脑子里继续将陆齐远当初说的话儿再次回想一遍,想到最后陆齐远找来那心理医生的事儿还没告诉他。
但是想到那事儿,她的脸不禁红了起来“他说你心理上有问题。”她的声儿变的小了一些。
温珒斯乘胜追击追问她“什么问题?”
顾苡北顿了顿,她想这事儿应该是真的吧,因为以前温珒斯就对她说过他只对她一个人……
其实现在倒觉得,这事儿倒也不是坏事儿。
因为这样就不会出轨了啊,一世一生只有她一个女人,从此妈妈再也不用担心她的男人有外遇了。
“说!”见她半天不说,温珒斯提醒道。
顾苡北从他怀里探出一个小脑袋“他说你心里有问题,还在看心理医生,他还给我看了你的来访记录。”
“草他大爷!什么心理医生,老子什么时候心里有问题了!”温珒斯听后,反应立马暴跳如雷。
顾苡北连忙重新捂在他怀里,继续嘟哝“哥啊,我知道这事儿你不好意思说,毕竟是男人的尊严嘛。”
温珒斯闻言,多多少少听明白了一些,一把搂住顾苡北的肩膀,狠狠往前一压,整个身体的重力都压在她身上。
头这边的方向是对着茫茫大海,海浪一阵儿覆着一阵儿打在她头顶上。
“他都给你灌输了些什么内容?嗯?”
顾苡北推着他“哥啊,别啊,都湿了。”
“湿了?湿了才好呢!”说着啃咬上她脖子“说不说?”
顾苡北难耐的偏着头“啊!我说我说,他说你对女人没有感觉,所以一直要看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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