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艰难前行（1/2）

一重回杭州

莫振声找回失散多年的女儿！这个消息在他们这个圈子里无疑是一颗重磅炸弹！但凡与莫家有一些交情的，都纷纷打来电话表示祝贺！相熟多年的更是提出要与小北见面，总之人人都想知道，失踪了十几年的莫家大小姐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在如此的太平盛世里，这样的人生可以称得上传奇了吧!

虽然莫振声也非常想把小北介绍给大家，但考虑到小北的身体状况，唯有一再推脱着，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只好答应大家，等小北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就举办一个大型的宴会，一次性的把小北介绍给所有的朋友。有了这个约定，好奇的人们怀着一颗无比好奇的心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眼看着小北一天天的好起来，莫振声夫妇决定带她回杭州，毕竟那里才是她的家乡，是她出生和长大的地方，也或许只有回到那里，她才能明白自己要的究竟是什么。

对于父母的提议，小北没有反对，她不是个喜新厌旧的人，从她恢复记忆那一刻开始，她也就开始了想念，想念遥远的家，遥远的朋友，遥远的过去!于是，她告诉小澄要离开一段时间，回家乡看一看。

小澄歪着他的小脑袋，不解的问：“妈妈的家乡不是北京吗？”

小北含泪告诉他：“妈妈还有一个更加远的、真正的家乡！”小澄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不再追问。

翌日，便启程直奔杭州的莫家！

几个小时之后，飞机顺利到达。小北终于又踏上了这片熟悉的土地，回想当初意气风发的离开时，只当是一段简短的旅程，不想居然隔了十几年的时光！小北强忍着落泪的冲动，跟随着父母的步伐走出机场。

前来接机的居然是张叔，当年也是他送自己离开的，小北记得离开的时候，她还向张叔撒娇，要他在自己回来的时候来接她。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张叔还在莫家。也还记得当年的约定！

“张叔！”小北轻喊出声。

只这一声，在莫家做了二十多年司机的张叔已经老泪纵横了，他擦着满脸的泪，哽咽着回答：“小北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我以为我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亲自接你回来了！谢谢你！让我在退休之前了了这个心愿！”小北可以说是张叔看着长大的，所以他们的感情自然早已超越了一个司机和小姐的情感！

小北握着张叔的手忍住泪水，微笑着说道：“张叔！我也谢谢您！隔了这么久还能记得我们的约定，亲自来接我！”

莫振声开口打断他们的叙旧：“好了，我们还是先回家吧!既然已经回来了，以后会有大把的时间聊的。不急在这一刻！”

张叔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点头接道：“对！对!我们先回家，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莫家的豪车载着小北和父母缓缓驶出机场，驶向莫家位于郊区的别墅。车窗外的景象越来越熟悉，小北的心情也越发的不能平静。尽管路边有不少的新建筑，是小北没有见过的，但隐约还有原来的样子。这让小北倍感亲切。

当张叔将汽车在莫家别墅院子里稳稳的停住的时候，一直站在窗边翘首期盼的小东，已经迫不及待的冲了出来，他首先给姐姐的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嘴里还不忘说道：“我亲爱的姐姐，你终于回来了！欢迎回家！”

小北被他紧紧的抱住，不觉又生出许多的感动，微微的闭了眼，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小东身后的门开了，而皇甫南正缓缓的从那里走出来。小北的心不由一紧，继而狠狠的抽痛了一下。尽管她早已有心理准备，返回莫家必然会与皇甫南有正面的交集，可是在这个到处都是往日回忆的院落里，他的出现让她感到窒息！

小北莫名僵住的身子，立刻就让小东觉察到了。他也旋即就明白了原因，放开小北，回头看了看皇甫南，解释道：“哦！忘了告诉你了，南哥他昨天就到了，怕你不高兴就没去机场接你们，而我呢，公司里临时有事走不开，所以只有张叔接你，你不会怪我吧！”

小北摸了摸小东的头，露出了依旧有些虚弱的笑容说道：“你真的是个大人了，知道公司的事重要了！姐姐很欣慰，怎么会怪你呢！”

“我就知道姐姐最疼我了！走，我们进去吧！爸！妈！来，我们一起回家了。”小东说话间已经一手拉着姐姐，一手搂着妈妈，越过皇甫南向莫家大宅走去.

小北走得极慢，她走过院子里的喷泉的时候，不由又慢下来，她仿佛又看到了年少的自己，绕着喷泉追逐着她的南哥哥，而同样青春年少的南，一边奔跑还一边回头故意逗她，在她身后是当时尚年幼的小东，叫着姐姐努力的追着她。她终于知道什么叫做物是人非！

她停下脚步，抬手摸向喷泉旁边的雕像——两只嘻戏的海豚。还是熟悉的感觉，熟悉的景色，唯独多了几分斑驳的颜色，仿佛在告诉她岁月的无情，时光的流逝！

身边的人谁都没有出声，他们明白此刻小北的心情！谁都没有打扰她，只静静的跟在她的身后，等待着她自己推开那扇久违的家门。

小北慢慢的拾阶而上，伸出手，颤抖着推向那扇无比熟悉却又透着陌生的门。

眼前的一切，让她再一次泪流满面！所有的陈设都和十三年前一模一样！甚至连茶几上的水杯都保留着自己离开时的样子！她拿起那只属于自己的专属水杯，紧紧的抱在胸前，哽咽起来。

小东搂住她的肩说道：“姐姐，你知道吗，当年你失踪后，妈妈就吩咐所有人，家里的一切都必须保持原样，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会觉得你从未离开！就连最喜欢不停更换家具的爸爸，也再没有买过新家具，我们一直在等这一天的到来，等你平平安安的归来！”

小北透过泪眼望向同样流着泪的家人，说不出话来!

二生日礼物

小北原本不是一个喜欢哭的人，不管她是小北的时候，还是安安的时候，她在大家的眼里都是非常乐观的。可是自从她手术后恢复记忆开始，几乎整日以泪洗面。如今回到故土，更是心情复杂，尽管她极力掩饰着，还是会有泪偶尔落下。

晚饭的时候，一家人不自觉的坐在了多年前各自的位子上，父亲坐在主席上，左手边是小北和皇甫南，右手边是小东和妈妈。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十三年前，不同的就是此刻谁都没有开口说话，仿佛约好了一般，只默默的低头吃饭。

饭后，小北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里是她从小住到大的地方，整个房间到处都散发出无比熟悉的味道。甚至还有几只她小时候喜欢的毛绒玩具。她不由得一一拿起，抚摸之后又轻轻放回去。真的想不到，这么多年之后，他们还在这里！这样想着，她不禁有些困了，大概是因了今天的长途奔波吧。她走过去，轻轻的打开自己的衣柜，心想既然它们都在，那么想必自己以前的睡衣也一定在，不如先换上舒服一些的衣服再说吧!

虽然从前的衣服果然还在，可当她打开柜子的时候，里面大大小小的一堆礼品盒子立刻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这些东西以前是不曾有的。小北拿起了最上面的一个，巴掌大小的盒子不但包装精美，丝带下还压着一个小卡片，上面是南的字迹“给小北三十三岁生日！”

小北的心一阵剧烈的刺痛，她知道这是南送给她的生日礼物！这一堆应该都是！她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来，可眼泪又一次无声的滑落。

她蹲下来，伸手抽出最底层的那个稍大一些的礼盒。果然上面依旧是南的字迹“小北生日快乐!”她颤抖着手慢慢的打开它。里面是一只限量版的史努比公仔，小北记得自己出事那一年，曾经想要一只的，却错过了，没想到在隔年的生日会收到这个礼物。只可惜••••••，她轻轻的把它抱在怀里，才发现盒子里还有一张被折成心形的信件。

里面依旧是南龙飞凤舞的字迹：“我亲爱的小北，今天已经是你二十三岁的生日了！为什么你还不肯出现！六月三十了，你离开我已经整整八个月了，你到底在哪里呀！我到今天都不敢相信，我居然把你弄丢了！你知道这八个月我是怎么过的吗？我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完整的觉，每晚我都会劝自己，这只是一个无比漫长的噩梦！明天，明天醒来的时候，我的小北一定就睡在我的臂弯里！可每一个清晨我又都会在深深的失望中越来越清醒！我到底该怎么办？小北！我好想你！你的南哥哥！”

此时的小北早已泣不成声，她将那只史努比紧紧的抱在胸口，却依旧无法缓解内心的剧痛。唯有嘴里喃喃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南哥哥！”

而门外，一直犹豫着要不要敲门的皇甫南，终于抬起的手被及时赶来的宋淑湘拽了下来。宋淑湘的话让皇甫南无法拒绝：“南，我知道你等了这么多年，难为你了，可是我想她还需要时间，我们不妨再给她一点时间。”南只好点点头，随她离开。

稍稍平复一些的小北，按顺序拿出下一个礼物。里面是一枚价值不菲的钻石戒指，在指环的内部刻着他们两人名字的首字母N.B,同样也有一封折好的信。小北慢慢的将它打开，皇甫南的字迹再一次跃入眼帘。

“我亲爱的小北，又是一年的时间过去了，我还是没有你的任何消息，你究竟去了哪里？你怎么忍心就这样丢下我？我找不到你，我怎么也找不到你！所以我想了一个办法，我要成为世人瞩目的明星，这样的话，不管你在什么地方，都可以看到我，现在我已经小有名气了，如果你看到了我，一定要回来找我！还有，喜欢这枚戒指吗？我知道你一定会喜欢的，因为它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跟我们订婚时的项链一样，是我特地订制的。等你回来了，我就用它向你求婚!我们的婚期已经拖得太久了，快点回来吧!小北!我等着你！”

原来他进入娱乐圈也是为了她！难怪!她这段时间还感到奇怪，因为父母的事情，那么痛恨那个圈子的他怎么会成为其中一员的。可想而知，在外人眼里风光无限的皇甫南，在镁光灯的后面是何等的无奈和落寞。小北对他的了解胜过任何人，自然会更加的心疼他的隐忍。更何况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这*，对于小北来说，又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她满怀着歉疚和心疼，一件件的拆着那些被皇甫南精心挑选，却又无奈的迟到了一年又一年的生日礼物！

每一个礼物都是一个小故事，却无一例外的都寄托着他对她的思念和执着。时间的流逝，似乎并没有冲淡他的爱！反而令这份爱更加的深沉。

每拆一份礼物，她的心都会被狠狠的撕裂一次，这撕裂的疼就会把她的内疚加深一分。十几年了，他就靠着这份爱苦苦的支撑着，苦苦的奔波在寻找她的路上。而她呢！居然把他忘得干干净净，幸福的与另一个人恩爱相守！

看完所有的礼物，她的生日已经过到了三十三岁，也就是他们重逢之后。原来自己的生日是六月三十日，怪不得这两年的夏天，他总会莫名的送自己一份礼物，想想应该就是自己的生日吧！可惜自己都以礼物过于贵重而拒收了。

小北仰面躺在*上，任由泪水肆意滑落。

她用双手捂着胸口，在心里默默的说着：“莫小北啊！莫小北！你究竟都对他做了些什么！他是南！是你亲梅竹马的爱人!你的南哥哥！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忘了他呢!你怎么可以那么残忍！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坏的女人了，你哪里对得起他们两个人的一往情深!”

她不禁又想起了丈夫秦皓轩，这十多年的相濡以沫，对自己的真心付出，似乎也并不输于皇甫南。两个如此重情重义的男人，两个如此深爱自己的男人，孰轻孰重自己是真的分不出来了，所以只有远离他们也许才是最好的结局。

三回归晚宴

一周后的周末，莫振声在当地颇负盛名的一家大酒店，为他失散十三年的女儿莫小北举行了盛大的接风宴会。凭着他多年纵横商场所积累下来的人脉，到场的嘉宾可以说是非富即贵。

尽管来的都是身份显贵的人，却无人迟到，全部早早到场，等候主角的现身。一来为了给莫振声捧场，二来更为了一睹传闻中美貌与智慧兼并的莫大小姐的真容。因了小北失踪多年，突然回归，更为她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人们都怀着好奇的心情寒暄着，也等待着。

皇甫南早早的出现在宾客当中，和小东一道忙着接待来宾。因为在众多的宾客当中，有一部分是他邀请来的，有的是他和小北当年的同学，也有他们之前共同的朋友，当然卓颖是必不可少的。

尽管关于小北的传闻不绝于耳，而且许多人还是她的旧识，但当她挽着父母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时，还是引来了啧啧的赞叹声。

今天的小北格外的美丽，高高挽起的发髻，得体的淡红色晚礼服，略施粉黛的俏脸，不但掩盖住了她那还有些憔悴的面容，更增添了几分容光焕发。

她一路挽着父亲的手臂，微笑着微微颔首，与来宾们一一打着招呼。举止优雅，谈吐得体。

皇甫南陪着一群昔日的好友，远远的注视着她。

“南！小北都回来了，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呀？兄弟们等得肝儿都疼了！”说话的是南以前的同学赵琛。

“就是！当年以为你一定是第一个结婚的，没想到我们的孩子都上学了，你们还••••••”同样是同学的李毅接道。

皇甫南没有接话，仍旧默默的注视着小北。

卓颖看着南无奈的样子，心一阵阵的疼。

小北随着父亲与长辈们寒暄之后，转身在人群中张望，当她看到卓颖他们之后，犹豫了一下，径直走了过来。

“大家好！好久不见！”虽然嘴上是和这一群旧友问好，眼睛却盯着对面的卓颖。

卓颖缓缓的伸出双臂：“欢迎回来！小北！”

小北紧紧的与她拥抱在一起，嘴里说着：“对不起！小颖，之前没有认出你！”两人都情不自禁落下泪来。如此场面让其他人都莫名其妙。

待她们结束良久的相拥之后，朋友们开始好奇的询问小北这些年的经历。知情的三个人却都选择了沉默。见他们似乎有什么避讳，众人也不再追问。话锋一转，又回到了他们的婚事。小北更加的尴尬，卓颖拉起她的手说道：“你们先聊，我和小北要好好的叙叙旧。”说完拉着小北从偏门走了出去。

她们没有注意到，几乎是同时，大厅的正门也打开了，同样盛装的秦皓轩出现在那里，他的手里牵着小澄。

眼尖的小东立刻迎了过来，早已和他熟悉了的小澄立刻飞奔了过来，嘴里还喊着：“舅舅！”

小东亲昵的抱起小澄，看着秦皓轩这个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一时有些语塞，只好问道：“秦先生，你怎么来了？”

秦皓轩直视着他的目光，指了指小澄：“今天不是周末嘛，小澄吵着要妈妈，没办法我就带他过来了，下了飞机，打电话给莫总，说你们都在这儿。他顺便就邀请了我们。”说完开始环顾四周，想必是在寻找小北吧！

小东放下怀里的小澄，改而牵起了他的小手，冲着秦皓轩说道：“秦先生，我父母在那边，不如我带你过去和他们打个招呼，顺便介绍一些宾客给你认识吧！”秦皓轩点头表示赞同，继而随他向着莫振声的方向而去。不经意回头，看见皇甫南匆匆的出了侧门。

宴会厅外，小北和卓颖并肩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静静的沉默着。听到身后关门的声音，卓颖回头看了一眼，见来的是皇甫南，便低下了头，两滴清泪无声的落了地。又一次，皇甫南又一次提醒她，他的心里只有莫小北，绝不会再有其他人。她唯有默默的转身，默默的离去，与皇甫南擦肩而过的时候，没有一丝的犹豫！

皇甫南在小北的身后停了下来，他知道她早已在窗玻璃里看见了自己，他盯着玻璃上小北的脸，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目光空洞的直视着前方。他的心里一阵的疼，他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也知道她的纠结，更明白她的左右为难。可是、可是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如果自己可以少爱她一点，可以主动离开，她就不会那么痛苦了吧！可是他没有办法让自己放弃，她是小北，是他的小北呀！

他犹豫着向前又迈了一步，更近的停在了她的身后，缓缓的伸出了双臂，慢慢的环住了她依然纤细的腰。她没有动，更没有推开他，可他还是感觉到她的身子微微的一僵。他终于明白，十几年的时间，她已经不再熟悉他的拥抱了！可他还是固执的没有放开她，环她的手臂更加的用了力。

小北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身后不远处的门又一次打开了。这一次出现在那里的是秦皓轩，而两个相拥的背影自然而然的被他尽收眼底。这一幕似乎就是结局了吧！他叹了一口气，落寞的转身离去。

片刻之后，小北开了口：“我们还是回去吧。”

皇甫南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她，两人一前一后返回宴会。

很快他们就进入了宴会厅，没走几步就听到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妈妈！妈妈！”

小北本能的循着声音的方向望了过去，小澄张开双臂朝她扑了过来，她连忙蹲下身子，将他结结实实的报了个满怀。欣喜的说道：“澄儿！你怎么来了？”

“妈妈我想你了，当然就来找你了！”小澄说着还不忘在妈妈的脸上重重的亲了一下。

“妈妈也想你！可是，怎么就你一个人，谁带你来的？”小北问道。

小澄回头指着身后不远处说道：“爸爸和我一起来的！”

四原来如此

小澄的出现无疑是一颗重磅炸弹！之前莫振声只说找到了女儿，却并没有说还一并找到了外甥，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而那些知道皇甫南与莫小北旧事的人们，更是惊得下巴都掉了地！

相拥的一对母子，却全然没有发现，原本沸腾的大厅早已雅雀无声。直到小北随着儿子小手所指的方向，看到了不远处的秦皓轩，继而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他们三人身上的时候，他们才注意到周遭的变化。

莫振声和小东立刻出来打圆场，招呼众宾客继续用餐。而母亲宋淑湘则护着小北母子去往休息室。

留下皇甫南和秦皓轩无声的对峙着。

宴会虽已热闹的继续起来，而皇甫南的一众好友却再也坐不住了，纷纷围到了皇甫南的身边。

“南!怎么回事呀？小北怎么会有个那么大的儿子呀？”

“就是！你们当年那么好的感情难道都是骗人的吗？”

“小北呢？叫她回来说清楚！”

“哦，我明白了，这些年你费尽心思的寻找她，她居然躲起来和别人生孩子去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开始声讨小北，为皇甫南打抱不平，而皇甫南却抬手示意大家安静。待大家安静下来之后，他向着秦皓轩走了过去，在离对方大概一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用冷冷的目光望着秦皓轩，片刻之后淡淡的说道：“秦先生，真没想到你会来，你不觉得今天的场合不适合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