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高兴,我爱过(1/2)
营帐内,军医一排站立,却是无人言语。
裔赤瞪着那一个个三缄其口无话可说的身影,一掌重重的拍向桌案,瞬间本是完好无损的桌子被四分五裂碎成一块一块。
“说话啊,一个个愣着闭着嘴做什么?”裔赤一脚踹向离着自己最近的军医。
军医身体踉跄,失去平衡直接跪倒在地上,连连回复道:“将军,经过我们多方检查,您的战马并无外伤,更无内伤,这么虚弱,只因为它年岁已高,已经不适合再随军出征了。”
“屁话,什么年岁已高,它跟着本将军不过两年时间,难不成还真是一朝变老?被给我说那些没用的幺蛾子,都给我治,治不好军法处置。”
“是,是,我们马上想办法。”军医一个个点头哈腰,恨不得扑倒在枣红马身前。
裔赤走到自己的爱马面前,抬手抚了抚它的鬃毛,“尽快好起来,我还要带着你一起远赴战场。”
魅翊鼻间呼了呼热气,目光悠悠的注视着男人的眉眼,低头轻轻的在怀里晃了晃。
裔赤嘴角微扬,“我等你一起。”
月色朦胧,寂静的大营中,一片苍凉。
冰冷的风席卷而过苍野大地,一缕月光从虚晃的布帘子里照耀而进,落在那张简易的睡榻上,一道身影不动声色的走过。
男人赤脚踩过地面,冰冷的指尖触碰着床上之人的眉眼,月光落在他的身上,恍惚映上他微微一笑的容颜。
裔赤睡意迷蒙间察觉有人抚摸自己的面部,诧异的睁开眼,军人对危险的天性与生俱来,警惕的他紧紧的抓住靠近自己的那只手。
“你究竟是谁?”裔赤感受着指尖传来的冰冷,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摸着的不是活着的生物。
魅翊低下头,身体在寒冷中止不住的颤抖,他不过就是想要再摸摸他的温暖,可是自己又有什么身份去拥有他的温暖?
“快说,你究竟是谁?”裔赤毫不迟疑的掏出枕头下的匕首。
魅翊眸光一闪,还未反应过来便察觉颈脖间微微一凉,他惊诧低下视线,比之那冰冷的匕首,男人看向自己的目光更是冷,冷的他不由自主的颤抖。
“再不说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裔赤手中的匕首轻轻的滑过他的脖子,月光照下,一串血珠从他的皮肉下滚落。
“我只是一个梦。”魅翊挥动着右手,眼前雾气更甚,转眼间,本是坐立的男子突然失去知觉。
魅翊抱住他倒下的身子,嘴角边露出半分苦涩的笑容,“裔赤,我是小赤啊,我是你的小赤啊。”
没有回复,是他越发紧紧抱住男人的影子。
天边,月色消散,一道曙光穿透云层,洒落在大地之上,炊烟袅袅。
“将军,什么时候可以出发了?”副将军站在营帐外,轻声问道。
裔赤捂住昏昏欲睡的脑袋,从榻上坐起来,环顾着毫无动静的营帐,回忆着昨晚上那诡异的一幕,难道真的只是一个梦?
“小赤,你昨晚上可有看到什么陌生人走进没有?”他站在枣红马面前,自言自语道。
魅翊睁开疲惫的双眼,摆了摆尾巴。
“看来我真的做梦了。”裔赤傻笑一声。
“将军,现在可是准备出发了?”副将军将帐内有人说话,再一次问道。
裔赤掀开营帐,瞥向负责守夜的两人,“昨晚上可有什么陌生人出现?”
侍卫不敢玩忽职守,跪下慌乱的解释:“将军,属下未曾见到什么陌生人的闯入。”
“不用紧张,我也只是随口一问,既然没有,那准备拔营启程。”裔赤挥手,再一次走进营帐。
他的枣红马这一次再也不是昂首挺胸的迎接自己,而是这样虚弱无力的躺在地上,那沉重的呼吸好像昭示着它身体的疲惫,这样的马儿,如果是在曾经,他会毫不留情的舍弃,而今天,只要一想着它要离开自己,心底,心底好像就无缘无故的空了一块。
魅翊睁开眼,碰巧映上他眸子里荡漾的水,拼着最后残留的气力,站起了身。
裔赤的手轻轻的摩挲过它的脑袋,自上而下,却在脖子上停留了些许,“这是什么时候伤的?”
魅翊低下头,看着他指尖晕染开的点点血迹,这才想起昨晚上自己那到他割破的伤口。
裔赤从袖口里掏出手帕,轻柔的擦拭过那道细小伤口,“也不知道注意一点,这样的小伤口虽然不致命,但也会疼的。”
魅翊满足的靠在男人的肩膀上,似模似样的点点头。
“将军,人数已经清点好了。”
“出发吧。”裔赤牵着枣红马,大步走出营帐,“去准备一个大家伙让人好好的运着它走。”
魅翊心底一慌,着急的贴上男人的身体。
“放心,不是丢下你,你现在这样虚弱,不适合再被我骑着,听话。”裔赤摸了摸它的下巴,安抚着它慌乱的神经。
魅翊摆首,贴在男人的身体上,驱使着他骑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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