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具身体,早已经残破不堪。(1/2)
“没错,我是在求你!”白婉璃一字一顿,清澈的眸子,却带着不屈的色彩。
云冽辰冷笑,“求人,就拿出一点求人的态度,还是你白家的三小姐,原本就不会求人!”
他捏着她下颚的手,倏然收紧,她感觉到了一丝痛楚。
白婉璃秀眉蹙的更紧,她听得出,他在生气沪。
嫁给他这么久,他竟然还称呼自己为白家三小姐,看来,在他的心里,自己始终是为白家办事。
不过他说的也没错,目前婉玉的事情,她确实为了白家,尽管白婉玉嫁入王府,不一定对白府有利。
思索了片刻,白婉璃再次开口,“辰王,对于那件事情,我很抱歉。是我在你的茶水中下药,让你在太后面前出丑,借太后的手逼迫你娶白婉玉。你的一切报复,都冲着我来吧,希望你能放了婉玉!”
云冽辰冷哼,松开了她的手,“当初你们姐妹扮弱小的时候,楚楚可怜,现在怎么不继续扮下去了?腹”
“王爷,是我们班门弄斧,您大人大量,胸怀天下,就不要跟小女子计较,放了婉玉一马吧!”白婉璃叹息着道。
“你倒是能屈能伸!”云冽辰冷然,继而眉头一挑道,“想要我收了白婉玉,不是没有可能,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白婉璃上前,看着云冽辰道。
“你亲自上书给太后,自请脱离白家,从今以后,不得跟白家有任何往来!”云冽辰注视着她,若有所思的道。
白婉璃深吸一口气,让她这个时候,断绝跟白家的关系,白家指定恨死她了。
虽然她知道,白世峰指望不上,可是却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背上不孝的罪名。
毕竟白世峰究竟站在哪边,现在都摸不清楚,万一将来真的是太子登基,那她不是自断退路?
犹豫了半响,她抬头,缓慢的道,“还有别的选择吗?”
“有!”他咬牙,森冷的看着她,倏然握住了她的后脑勺,一把扯掉了她头上的发簪。
黑瀑布般的长发,瞬间倾泻下来,她定定的看着他,不明所以,云冽辰却已经低头,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瓣。
他的薄唇微凉,带着酒的芬芳,和浓郁的栀子花香,她一时间怔住,瞠大了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他的单手,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摁紧了自己一些,加深了这一吻。
缓慢的闭上眼睛,他品尝着她花瓣般的柔唇,长舌舔着她的牙齿,试探着想要深入。
她想要挣扎,却被他钳固的更紧,深邃的眸子染上了一层情、欲之色,他沙哑的声音响在她的耳边,“做我的女人,从身,到心!”
他的大手,从她的纤腰,来到了她心脏的位置,最后停留在了她的绵软。
她骤然一惊,推开了他,清眸染上了怒色,“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你懂!要么脱离白家,从此以后不再过问白家的事情,那么我娶白婉玉。要么,就用你的身体和心,彻底的依附我,我会保你白家周全!”他一字一顿,铿锵有力的说道。
白婉璃深吸一口气,她冷笑连连,“我嫁给你已经五年,这五年你待白家究竟如何,你心里清楚……”
“我待白家从未亏欠,倒是你们白家,背后小动作不断,你们真当我是傻的吗?”云冽辰眸光冷冽,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森寒的盯着白婉璃。
白婉璃深吸一口气,她实在不想让自己,搅进辰王府和白府的争斗中。
费尽心机的让白婉玉进府,也有这个原因。
白世峰多了一颗棋子,就不会再总是盯着自己吧?反正自己已经成为了他的弃子。
念及此处,她扬起小脸,抿唇倨傲的看着他,“一句话,你究竟要怎样才肯娶白婉玉?”
“除非你给我你的心,还有你的身体,否则一切免谈!”云冽辰毫不退步。
白婉璃冷笑,“王爷这话,我倒是不明白了,我的身份是辰王妃,王爷的身份是辰王,我原本就附属于王爷你,怎么反而现在,跟我提出这种可笑的要求?”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他的附属品,但是在这个时代,女人确实没有自己做主的权利。
“是吗?你确定,你的心里有我的位置吗?”他的手,再一次抚摸上了她的胸口,她脸色顿时一变,怒道,“把你的脏手拿开!”
刚刚才抱了另外一个女人,现在又想在她身上揩油,这个男人,还真是非一般的不要脸。
“我的手脏?”他狠狠的眯了眯眸子,“六年前跟人私奔的白家三小姐,又有哪里干净?”
他的手擒住了她的手腕,凤眸中,燃烧着愤怒的火苗。
原来,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私奔的事情……
“没错,我确实跟人私奔过,如果王爷不忿,也画几幅私奔图满世界宣传啊,反正这对王爷来说,轻车
tang熟路!”白婉璃嘲讽的道。
云冽辰气的咬牙切齿,他骤然扬起了手,眼看着要打在白婉璃的脸上,可是落下了一半,却生生忍住。
他松开了她,连连点头,“你果然知道,如何激怒我,白婉璃,你真是好样的!”
他转身,打算进、入刚刚离开的厢房,白婉璃却忽然上前,拦在了他的前面,“我们好好说话,不行吗?”
云冽辰皱眉,“我给你的条件,就只有两个,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好了再来给我!”
说话间,他打算推开屋内,却被白婉璃抢先一步摁住了手。
她定定的看着他,“你的意思是,想要我成为,四夫人、五夫人、六夫人那样的女人?每天围着你争风吃醋,脑子里生活里,除了你就没有别的任何人和事?”
云冽辰挑眉,大概没有料到,她会将她自己,跟那群侍卫做比较。
他微微一笑,神色有些异样,似乎让她成为那些女人一样的,他有于心不甘。
是啊,他究竟要什么呢?
半响,他摇头,“没有,我希望你依旧是你,只是你的心里,除了我不再有白家和那个尹楚寒!”
“那王爷的心里呢?王爷的心究竟可以切割成几块,又有那一块儿可以属于我?”白婉璃的手指,戳在他心脏的部位,不停的捣着。
云冽辰深深的看着她,继而微笑了出来。
这一回,是真正的笑,连带着他的眸光,都温暖了很多。
他收回手,上翘的唇角,显示出了不错的心情,“白婉璃,你果然不一样了,比起五年前,你自信了很多!”
白婉璃挑眉,“王爷跟五年前一样,还是那么——”
剩下的话她没有说,他也没有问,他知道,反正不是什么好话。
“除了这两个条件,别的真的没有办法了吗?”白婉璃又问了一句。
云冽辰点头,“似乎,没有别的办法了!”
白婉璃叹息一声,打开离开,云冽辰却忽然伸手,拽住了她,“你应该明白,白婉玉的事情,只是一个开始!”
紧颦着黛眉,白婉璃脸上的神色很冷,她回眸,定定的看着他,“王爷是在威胁我吗?”
“算是吧!”他忽而一笑,原本俊美无俦的脸上,浮现一丝邪气,接着收回了手道,“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将你心里的所有人,所有事,一个一个的拔掉!”
“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白婉璃咬牙切齿。
要是不让白婉玉嫁进王府,一旦辰王府和白家开战,那么倒霉的肯定是自己。
她深吸一口气,定定的看着他,云冽辰只是微笑,“这件事情的选择权,在王妃手上,王妃应该明白权大一级压死人的道理!”
白婉璃觉得,自己被气的七窍生烟,可是偏偏,这个男人说的没有错。
她现在寄人篱下,随便云冽辰或者白家,动动手指头,她以后的日子,都不太好过。
抿着唇瓣,她冷冽的看着他,“不要妄想让我同你的那些女人一样,不、可、能!”
她一字一顿的说道。
云冽辰点头,“我倒是很期待,王妃躺在床上,每晚等着我宠幸的样子,是不是真的跟别的女人不同!”
他的话音刚落,她就扬起了手,一个清脆的耳光响起,她的手微微发麻,他却被打的脸微微扭在一边。
云冽辰咬牙切齿的看着白婉璃,他似乎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敢打他。
可是从小的教养,让他不屑动手打女人,他只是冷笑着看着她,眸中的神色,森寒如骨。
“王,王爷……”从屋内出来,想要一探究竟的人,一见云冽辰被扇了个正着,全部惊恐的看着云冽辰。
云冽辰云淡风轻的笑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走上了前。
他揽住粉黛的腰肢,“今天晚上,随本王回行宫过夜可好?”
“一切但凭王爷做主!”粉黛的脸色红红的,偷偷的瞟了白婉璃一眼。
原本粉雕玉琢的公子,竟然是个女人,她的眸中,闪现了一丝妒色。
可恶,竟然敢打王爷,而且王爷还容许她好好的站在那里。
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被打的人不介意,看的人,更加没有什么话好说,胖大人驱逐了一群看热闹的官兵,接着警告了几句,然后离开了青。楼。
回到客栈的时候,白婉璃觉得自己浑身都累,骨头更是如散了架似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紫鹃蹲在一边,帮白婉璃揉捏着胳膊,“小姐,王爷答应了吗?”
白婉璃闭上眼睛,摇头。
云冽辰不仅没有答应,她似乎将事情办的更糟。
她这个人,天生的就不适合去求别人。
紫娟满脸担忧之色,“王爷不肯答应娶了七小姐,怕是小姐
很难跟老爷交代!”
白婉璃睁开眸子,瞟了紫鹃一眼,紫鹃咬唇道,“小姐,不如我们对王爷投诚吧?小姐乘着七小姐春宫图的丑事,在太后面前哭诉。然后就此机会断了自己跟白家的联系,以后安安稳稳的呆在辰王府!”
白婉璃冷笑,紫鹃的想法,倒是跟云冽辰不谋而合。
只是她步步算计,目的只是为了脱离白家和辰王府,她绝对不可能做出自断后路的事情。
现在云冽辰对她有了兴趣,所以想要留她在辰王府。若是有一日,云冽辰又厌恶了她,她又该如何?
她既然在异世从新活过,那么就发誓不再依靠任何人,她白婉璃,要活出自己的人生。
紫鹃见她眼眸湛亮,便知她心里已经有了想法,随即站起身,叹息道,“小姐,既然王爷那边谈不拢,我们就早作打算,离开贺州吧,据说贺州这边闹鬼!”
白婉璃起身,盯着紫鹃,“怎么回事?”
“奴婢也是听客栈的伙计说,他们告诉我,铜山银矿失窃,守着银矿的所有官兵一夜之间全部失踪,而且那些银子,也都不见了……”紫鹃神秘兮兮的道。
“那定是这些官兵,监守自盗,拿着银子离开了铜山!”白婉璃分析着道。
紫鹃摇头,微微一笑,“可是这些官兵的尸体,在黑水山后面已经找到,根据仵作分析,他们在银子失窃的前一晚,已经全部死去!”
“哦?难道有人会控尸术,先是杀了这些官兵,接着控制他们的身体,将银子搬离了铜山,最后撤走了法术,这些尸体就自动倒下了?”白婉璃奇怪的道。
她现在能想到的,这个就是唯一的解释。
可是控尸术,这东西真的存在吗?
原本不信邪的她,自从穿越来这里,就不得不相信了。
“小姐,你别瞎说,怪可怕的……”紫鹃害怕的靠近白婉璃,搂着自己的胳膊,环视四周。
“有什么好怕的,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鬼,就算有,也是鬼怕人七分,人怕鬼三分!”白婉璃不屑一顾的说道。
“但是……”紫鹃欲言又止,在他们这个年代,可是很相信鬼神论的。
“别但是了,帮我出去打听一下,云冽辰住在哪里!”白婉璃不耐烦的道。
紫鹃点头,戚戚然的走了出去,须臾复返,带来云冽辰的消息。
他在铜山的县衙之中,据说,皇上派他来铜山,监管官银失窃一案。
“行了,我明白!”白婉璃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小姐,你去哪儿?”紫鹃看见她打开、房门,着急的喊了起来。
“自然是去办事!”白婉璃头也不回的离去。
紫鹃吓的脸色一白,最近的铜山,晚上可是闹鬼啊……
*
铜山县衙内,云冽辰眯着眼睛斜倚在那里,前面坐着玉面含羞的粉黛。
粉黛素手抚琴,悠扬的琴声,在耳畔徐徐响起。
她不时的看一眼云冽辰,唇角荡漾着甜美的笑意,在她的食指拨弄第三根弦的时候,窗户倏然打开。
接着“嘭”一声,她手中的弦被一块强劲的石头打断,她吓的脸色一白,抬起头,看着对面跳进窗户的女子。
之所以知道她是个女子,那是因为刚刚她们才见面,分开没有多久。
再好的脾气,也要被眼前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气死,粉黛站起身,怒喝,“大胆,竟然敢私闯王爷的府邸,你不要命了吗?”
“住嘴,想活命的话,拿着你的东西,立刻滚!”白婉璃上前,捡起琴台上面,断了一根弦的六弦琴,扔给了粉黛。
粉黛没有接住,退后几步,琴跌在地面。
云冽辰睁开眼睛,冷漠的看着白婉璃,这个女人,倒是有些手段。
不知道她拿什么收买了流水,竟然能私自闯进他的卧房。
定定的看着云冽辰,白婉璃缓慢开口,“王爷,我们谈个交易吧!”
云冽辰眸中浮现冷笑,鄙夷的看着白婉璃。
他不认为,他们之间有交易的平等性。
缓慢的闭上眼睛,他淡漠的道,“粉黛,继续弹琴——”
“王爷,这个女人,断了我的琴弦!”粉黛从地上捡起琴,泫然欲泣的道。
“王爷,这种琴,有什么好弹的,不如,我们试着另外一种玩法!”白婉璃伸手,从粉黛手中抢过断弦的琴,粉黛还没有看见她是怎么出手,那把坏掉的琴,已经落在了云冽辰手中。
她身体一个飞旋,如梨花飞舞般,落在了云冽辰的怀中。
伸手,捏住自己头上的发簪,她微微动了动身体,一头瀑布般的长发,倾泻而下。
柔顺的发丝,拂过他的脸颊、鼻梁,带着独属于她的幽幽香气,他的下腹不由得绷紧,某个地方开
始变得膨胀灼热。
倚在那里,他依旧没有动,她却已经将断掉的弦,系在了他身边的椅子上。
微微的低头,如兰的香气,弥漫在她和他之间,气氛变得旖旎。
“王爷,让她走好不好?”她开始弹琴,一只手拨弄琴弦,一只手拿着琴。
“你太过分了!”粉黛脸色一变,上前,想要挠白婉璃的脸。
白婉璃手中的琴,“嘭”一声,弹开了一个音符。
粉黛吓的后退几步,这是什么弹法?为什么她从来不知道。
“退下!”云冽辰冷然,淡漠的眸光,扫向了粉黛。
粉黛抿着唇,委屈的眼泪险些流出,可是毕竟是青、楼女子,自然知道进退。
她盈盈一拜,不服气的离开。
“王爷,我帮您破案,铜山银矿的案子,两天之内我找到幕后真凶,而您,只需要纡尊降贵,纳白婉玉为侍妾,如何?”白婉璃低头,直视着他美的近乎妖艳的凤眸,一字一顿的道。
“我们还是先来谈谈,你赶走了粉黛的事情!”他的手,抚摸上了她修长的大腿,眸光带着暧昧的色泽,他微微仰头,眼看着薄唇就要覆上她的。
她却微微弯腰,手中弹琴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王爷知道,我弹的是什么曲子吗?”
“有杀气!”云冽辰低低的笑,大手抚摸上了她的臀瓣。
“没错,这首曲子,叫做十面埋伏!”她笑的冷冽,十指拨弄琴弦,击弦如飞,突如其来的暴风般的音律,连带着气氛,都紧张起来。
“我这个人,一向不怕埋伏!”他起身,抱住了她的身体,朝着旁边的床榻走去。
“真的只有这么一个办法吗?”她忽然蜷缩起大腿,抵住了他的胸膛,神色冷厉的看着他。
“我以为,我说的很清楚,而你也想的很清楚!”她手中的琴,被他一把打落,接着整个人都被压在了床榻上。
“想做,可以,但是我必须骑在上面!”她一把揪住了他的衣服,将他摁在身下,然后翻身坐在他的身上。
她伸手撕扯他的衣服,他有种感觉,仿佛被玩弄的是他。
很快的,将他褪的干干净净,她拉下了自己衣服,然后对准了骑了上去。
以前也不是没做过,这具身体,这颗心灵,早已经残破不堪。
跟谁做,或者何时做,又有什么区别呢?
云冽辰的脸色,扭曲起来,他被她骑的,实在太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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