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上当了（1/2）

“我们要去哪？”在离开雪谷的路上，悠白转头问道。它的手中拖曳着两只路过的雪獠——这些不幸的中阶异兽，在两个回合的战斗后被悠白的体重压成了植物人。

“回宗门。”宁缺随口答道，他在想着提早离开雪谷的无尘，似乎当时的姿态非常慌忙，在躲避什么吗？

“然后呢？”悠白没有放弃，继续问道。一路上，它问了无数的问题，以至于宁缺开始觉得，也许应该命令这头巨兽在自己的舌头上打个蝴蝶结。

然而此时，悠白却再度提问道：“主人，我的发音，标准吗？”

宁缺微微一怔，愕然道：“什么？”

“自从入睡以后，我一直都没过话……”悠白有些沮丧的低下头，清纯的面容带上了几分阴影。

宁缺突然稀释了满腔怒气，换成自己被困于黑暗中，一出来也会个不停。叹了口气，他忽然拍着悠白的肩膀，微笑道：“我觉得，你的发音很标准！”

着话，两人已行至草屋前，紧闭的门扉就如屋中主人的心情一般，似乎没有见客的兴致。然而宁缺踌躇了片刻，终于还是忍耐不住，试探问道：“师父？”

屋内一阵寂静，看起来，无尘没有回答的兴趣，直到许久之后，方才传来一句语气肃然的话，显然在下逐客令：“今夜我要修行秘法，你离此处远些，免得误伤了你！另外，明日起我要出门一趟，大约十几日才能回来！”

余音落下，再无声响。望了眼云间的圆月，宁缺无奈摇摇头，终于拖着悠白离开，心中却不由想道：“更年期的女人，果然喜怒无常……”

“这就是吐纳吗？”宁缺有些好奇的望着眼前的一幕，这还是他第一次亲眼得见异兽吐纳的过程。可惜，无尘已于几日前离去，不然还可以替他解一番。

大约三寸大的青色圆球，在悠白的一呼一吸之间，在虚空中轻轻的荡漾上下，而每浮动一次，便散发出青色的光芒，带起空气的波纹闪动。而四周向着妖丹流动汇集的元力，即便以宁缺的迟钝，也能隐约察觉到。

“那么，这一颗，也是妖丹了？”注视了片刻，有些无聊的男子，转而将注意力转到自己手中的白色圆球上。这一颗，是三日前，他顺手从那寒魈的体内挖出的。可怜的生物，本来只是接受召唤的它，居然被悠白压成了一团烂泥，堪称最凄惨的死法，不过，这颗妖丹却被侥幸保留了下来。

“似乎很值钱……”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宁缺将妖丹放入了怀中。他先前听无尘过，妖丹是制器炼丹的上等原材，但对于修士而言，却是极难获得的，例如眼下的这一颗寒魈妖丹，品级在中阶以上，便足以令很多普通修士疯狂了。

之所以会如此，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异兽的某种特殊性。或许是出于自我保护的缘故，在遇到人族或妖灵的攻击时，异兽往往会条件反射似的自爆妖丹，让捕杀者一无所获，倒有些同归于尽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