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不合常第理的分家(1/2)
    上回书说到郑祭酒一瘸一拐的被人扶上殿。靖王毫不客气的冷嘲了两句。
    靖王素来温和,能说出这样声色俱厉的话,实属少见。
    此言一出,官皆惊,偏今上只淡淡一笑,并未呵斥靖王。连一向与靖王针锋相对的韩王居然也一声未吭。如此诡异的场面让众目睽睽下的郑祭酒一张老脸涨得通红,竟忘了为自己辩解。
    过后回府静静一想,总觉得金鸾殿上那位的笑,似有无穷深意,不由的冷汗连连,忙把儿,孙齐唤到身边细细商量。不料竟听说孙今日在衙门也被上司呵斥了,郑祭酒顿觉得天昏地暗,眼前一片发黑。
    郑祭酒今年五十有六,在祭酒这个位置上坐了整整有十年光景,按理说也是时候功臣身退,只是古往今来,有几个人是甘心放下手中的权利,闲散过日的。
    身居高位的人,嗅觉何等敏锐,郑祭酒挥退了众人,把自个关在书房里,冥思苦想半天,第二日一早便遣了管家备了厚厚的礼往王府求见靖王。
    哪里知道管家回府说,人家靖王府压根没让他进门,郑祭酒这下才觉得大事不妙。次日,郑祭酒便一纸奏章送到了今上的手里。
    今上皱着眉头看了半天,叹了句:“劳苦功高啊!”御笔一批,算是同意了郑恒的告老还乡,并赐下了些钱财。随后又把韩王。靖王,福王叫到跟前,商讨祭酒一职由谁接替。
    韩王还没来得及把自己的人说出口。福王嘎崩利落脆,直言不讳的道了句:“简单,排资论辈最是公平。”
    靖王则半垂着眼帘不说话。
    今上中气十足的大喝一声:“好主意!”引得靖王暗地里骂了声老狐狸。
    天天把杜天翔留在宫里,哪里是得了风寒,不过是怕跟十六一样罢了。
    就这样,国监祭酒一职花落资厉最老的杜云鹏。
    韩王想着老头最喜欢搞平衡术,自己吃香的喝辣的。也得让别人喝点残汤剩水,有道是穷寇莫追啊。也就顺了老头的心意。更何况一个从四的祭酒,既不在权利中心,又没什么实惠,不要也罢!
    杜云鹏出任国监祭酒的诏书才到杜家。欣瑶这头就知道了消息。
    国监,又称,有道是“天下贤关,礼义所由出,人材所由兴”,实际上,这个最高府与术关系不大,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衙门。
    国监祭酒也作为最高府的校长,也就不是个什么术职务。而是个重要的官职。国监作为官家衙门,说白了,主要是为朝廷培养当官的储备人才。
    这个官职对于像郑恒这样问一般。能力一般又不结党营私的人来说,不过是个清贵之职罢了;对于像杜云鹏这样身后系着皇的人来说,这个位置就显得尤为重要。
    欣瑶不由的想起天下无贼里黎叔那句经典的话“二十一世纪什么最贵——人才”。果然是只老狐狸啊,都暗地里替二哥排兵步阵了,明年春闱过后,朝廷必然要大换血。
    十六啊十六。你若是知道自己的中毒换来了老狐狸的痛下决心,你应该庆幸一句这毒中得忒值了!
    ……
    郑恒得知自己请归的奏折只换来了一千两的赏赐。气得病倒在床。
    按着朝廷以往的惯例,他的主动下台多少应该换来儿孙的升迁。像这样用一千两的赏赐打发一个从四的官员,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更何况接任者是同僚杜云鹏,以杜云鹏的资历想要出任祭酒一职,早八年就没他郑恒什么事了,何须等到现在,何须绕这么大个圈。
    他觉得这事前前后后透着蹊跷,遂命心腹暗中花银打听,看看自己到底是得罪了哪神仙。
    ……
    而杜傅出任国监祭酒的消息一经传出,蒋家众人想到那日杜医当众放下的狠话,倒吸一口凉气。
    陈氏更是吓得失手打碎了手中的茶盏,在蒋宏建跟前好一阵埋怨。蒋宏建也觉得大事不好,赶紧腆着脸往蒋宏生的书房里钻。
    兄弟俩一商议,觉得这事还是不能瞒着老。老听完,眼睛一闭,示意两人离去。
    待兄弟俩走后,老唤了一声钱嬷嬷,并用手指了指床角的暗阁,钱嬷嬷会意,从里头掏出来的一个雕满牡丹的锦盒,打开送到老跟前,老抚摸着锦盒里的东西,老泪纵横。
    钱嬷嬷不敢多嘴,只拉着老的手,按着萧医的叮嘱帮老按摩,力道用得恰到好处。
    老长吁一口气,张了张嘴,咬牙切齿的说出了两个字:“分家!”
    次日深夜,老请人把蒋宏生单独叫到了跟前,一个时辰后,蒋家二老爷才从归云堂出来,眼尖的小丫鬟惊讶的发现,二老爷的脸上居然有泪痕。
    当夜,老又把客居府里的兴老爷请到了跟前,两人说了半日的话,兴老爷方才匆匆离去。
    第二日,老就把府里诸人都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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