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突发状况(1/2)
监牢这一遭,某杀将消息传回给慕乘风。
“这赵侯爷可真铁心石肠,还是我亲自去一趟。”
那日虽然经姚羽然软磨硬泡死缠烂打应下翌日上驸马府与慕乘风一叙,但好巧不巧,赵侯爷“病”了,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姚羽然一去他就装晕,好话坏话说尽,也不见他眼皮子掀掀。
被姚羽然夫妻将面子里子都给剥干净的侯夫人化怒气为力量,成日宿在小儿子院内,争分夺秒孜孜不倦地教诲小儿子,又广发“招贤纳士”帖,巴不得请回一方大儒好名师出高徒,来日与赵恒之一较高下,势必要狠狠打烂赵恒之的脸。
是以,慕乘风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主屋内时,只有赵侯爷一人翻来覆去睡不着。
其实,他也担心赵恒之,可他仍下不了决心去赌,每日听赵恒宇传来的消息,他也揪心,可事关重大,他不敢轻易选择额,能将文丞相拉下马最好,可万一不能呢?同朝为官多年,他太了解文知理小的跟眼睛似的心眼。
“赵侯爷为何辗转反侧,可是有什么烦心事?”端坐在一旁的慕乘风忽然道,丝毫没有不请自入尴尬,温润的俊脸甚至带着和煦的笑意,仿佛是来拜访好友,而非要谈判。
赵侯爷一个激灵,眼睛倏然睁大,身子立马缩往角落,惊慌道:“你,你是谁?!”话落才想起要喊人,可对上慕乘风似笑非笑的眼,他顿时偃旗息鼓,只警惕地盯着他。
“在下慕乘风。”慕乘风起身一礼,含笑道:“不请自来,还请侯爷见谅。但当年……侯爷与我父亦是知己好友,想必看在我父面上,赵侯爷不会怪罪小子吧?”
这话说得明明白白,赵侯爷就是想装傻也装不下去了,在最初的震惊后,默默地收敛了神色,起身披衣下床,坐在慕乘风的另一侧,沉声道:“木家小子,当年既然瞒天过海,为何不就此隐姓埋名,何苦……”
慕乘风笑意不改,声音却夹了风雪,缓缓道:“灭门之恨,污蔑之辱,身为木家唯一的血脉,乘风无一日敢忘,谈何隐姓埋名?”
“文知理树大根深,即便你为驸马,想要复仇,也难如登天。”赵侯爷语重心长,这一刻,他真心希望木家仅存的血脉能继续延续木家香火,而非飞蛾扑火。
慕乘风礼貌而疏离道:“这便不需要赵侯爷担心了,在下有在下的思量。而在下今日来,是想向侯爷寻一样东西。”见赵侯爷目光闪现某处,他扫了一眼,忽又笑道:“或许该这般说,今日在下觍着脸来要见面礼了。”
“好说好说。”赵侯爷诚恳道:“不知贤侄喜欢何物?笔墨纸砚?哦对了,前几日我得了一方砚台甚妙,今日我便赠与贤侄,还望贤侄莫要嫌弃。”
慕乘
风但笑不语,随他忙碌,待他重新落座,将一方砚台放在自己跟前,他才目不转睛地盯着赵侯爷,将砚台推回去,也不弯弯绕绕,一针见血道:“赵侯爷何必与在下装傻,在下要何物,赵侯爷岂会不知?”目光状似不经意地扫过赵侯爷方才频频扫过的地方。
一见慕乘风的动作,赵侯爷心头一咯噔,莫非被发现了?这小子太敏锐了,自己得更小心才是。嘿嘿干笑一阵,他又将砚台推回去道:“本候以为贤侄如此温润端方之人,与这砚台正好相得益彰,贤侄要得正是此物。”
慕乘风叹息一声,起身拱手道:“既如此,在下也不与赵侯爷多言,只望赵侯爷莫怪在下不请自取。”话落眼疾手快地点住他的穴道,起身往床榻去,自袖袋取出一枚夜明珠,就开始在床下鼓捣。
赵侯爷瞪圆了眼,这就发现了?什么人啊这是!
一阵轻响,慕乘风直起身,手上端着一木匣子,他看了眼赵侯爷,再垂首时面色冷肃,就是这么一小木匣东西,本可以拯救木家满门,可就因为被藏在不见天日的土地里,锁着这一方小匣子里,木家就此覆灭,只因这一小小匣子……
长出一口气,他发功震毁铁锁,沉默了片刻,他伸手轻轻解开木匣子,可下一刻,他的面色骤沉——匣子里竟然是空的!惊愕之余,他踱步至赵侯爷跟前,将木匣子递到他跟前。
赵侯爷的反应出离地激动,瞳孔紧缩,鼻翼一收,喉咙里发出嘎嘎的声音,桩桩件件,无不彰显着他的震惊。
见他不似作伪,慕乘风抬手解开他的穴道,赵侯爷顾不得其他,忙夺过木匣子,里里外外仔细看了一遍,碎碎念道:“怎么会,怎么会没有?东西呢,东西去哪了?!谁拿了,到底是谁?!”
慕乘风:“……”此时此刻,他只想静静。他大费周章地布置了如此大的一盘棋,是为了钓鱼的,而不是来给人破案的,好吗?
赵侯爷只顾抱着木匣子碎碎念,他自以为藏得很深的东西就这么没了,要是金银珠宝之流,他顶多心疼几日,但那东西事关侯府的存亡,他怎么也无法冷静,要是偷走之人是文知理一脉,那侯府的死期不远了。
见赵侯爷一副“天要亡我”的神情,双目发直,两股战战,慕乘风一时无言,轻重缓急都分不清,别说当个侯爷,当个九品芝麻官都算抬举他,如此,也不难理解当年赵侯爷宁愿看木家满门含冤而死也不愿出手相救的缘由了。
“侯爷,当务之急是找出将此物带走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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