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是时候说再见（1/2）

这几天的经历如梦境一般，在我的脑海中闪过。唯一让我觉得这是真实的，就是在我身旁站的大叔。

当我们出来的时候，已经身处戈壁滩了。“你醒了，休息一会赶紧走吧。”大叔灭掉手上的烟，看着远方。

在那个地方，冒出滚滚黑烟。里面还不时伴随着爆炸声，后面不动声色的大叔脸上滑过几滴眼泪。

迎着阳光晶莹剔透，闪进了我的眼中。在烟雾离散之后，我们起身寻找公路。“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我们也该告别了。”

我没有想到大叔这么快就要告别了，他不知道摁到什么地方。机械手臂自动解散了，瞬间变成了破铜烂铁。

再看大叔的时候，他只剩一只手臂了。“不要担心，你要是想我可以来这里。”大叔交给我一张纸条，上面是写着大叔家的地址。“西安摩尔娇子，二十七号楼301。”

一转眼大叔已经上了车，挥挥手跟我告别。尽管不舍之情翻涌在心中，可是此时的我却已哭不出来了。

捏着手中的纸条，默默的塞进了兜里。在这条公路旁走了很久，才看见一辆货车从那头缓缓使过。

我招手把车拦了下来，司机摇下了窗子。看起来很和善的样子，我询问我要去哪里。“师傅，去这里最近的城里就行。”

师傅意会了一下，叫我赶紧上车。上了车，才看见货物占了位置，所剩下的位置非常拥挤。

师傅在后视镜看我还没有坐下，回头看了一眼后面堆放的货物再看了看我。“这最近货物就是有点多，别介意挤一挤就好了，再过一段时间就到城里了。”

我笑了笑，怎么可以让师傅在意呢。我一屁股坐了下去，示意师傅继续开车。“我不介意，师傅前面的城市离洛扎县远不。”

师傅想了一会，又跟我说。“其实离洛扎县也不太远，你要是不急我办完事情后天我也要去洛扎县一趟。”

“师傅，那这真是太好了，真是谢谢你了。”从他的反应中，我的看到难得一见的朴实。他摸着后脑勺，脸上却是一脸高兴。

“这有啥，那就这样吧。”

师傅一脚油门下去，窗子外应接不暇的景色又开始流动。到了下午三点多，我们到了城里面。

我跟着师傅到了这边的批发市场，到了仓库这边师傅熄了火。下车之后，师傅就接起了电话。过了也就一会，从远方跑过来一个中年人。

将着大门打开后，师傅上了车开进了仓库。我跟着师傅一起卸货，直到师傅清点完钱数我们上了车。

在城中一个面馆歇了脚，这顿是师傅请我的。其实我是不好意思的，我到了洛扎县找到老鹰他们我一定要好好感谢师傅。

他拿来筷子的时候，我看到师傅沧桑的手。我的父亲也有这样一双手，想必也是为了家庭的奔波。

吃完这碗面，我们在旁边的便利店买了一些泡面、水和面包。再上车，太阳已经快落下了山。长期行驶在公路之上，一定很孤独吧。在夜晚降临的时刻，我突然有了这种感觉。

在副驾驶前面有一张相片。我忍不住拿来看了两眼，是个胖乎乎的孩子。我看这张相片的时候，师傅还不时转头看看我。

“我很少时间能见到我儿子，我只希望他能好好学习。走一条好路，不用在跟我一样。”

其实每个父母都是这么想的，只有身处其位的时候才知道。“我能抽支烟吗？”

“没事，你抽吧，把那边窗子开一下。”我捏出来两根烟，发给了师傅一支。深夜总会让一些伤心的事情翻出来，让你辗转反侧。

踌躇之后，感觉没有什么。其实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和人们所认为的社会常态格格不入，但是仔细一想没有人可以真正的自由。

一直处在这个边缘辗转，明知不能越界但还是想要看看那边的世界。

其实很多时候，人不就是这样的嘛。师傅的呼噜声，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看了一眼师傅已经把车子停靠到一边，开着暖风睡着了。我把暖风关掉了，给师傅盖了一层被子。

我靠在车门上裹紧衣服，看着难得一见的星空。细细碎碎的点星，我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了。唯一的一次，那是七夕苏雯和天台看到的。

清晨师傅启动车子的声音把我吵到了，有些清冷的车子中显得格外刺耳。好像现在就应该安静似的，阳光照射在副驾驶上，上面并没有之前摆放的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