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居中戏(1/2)
局中局,戏中戏。
这操场没有余角,阳光直接地照亮了每一个地方。金银木树被阳光照得彻亮。这还成阴色草坪上反衬出来的树叶影子正摇曳着,是风吹得树叶憔悴了。
这围着金银木的一排木椅上只坐着苏漓淋一个人。看那风景,看得有些牵强了。
苏漓淋紧闭眼,汗水只顺着她的脸颊顺流滑下,呼吸急促得逼着她张开了嘴来咽下周围的空气。苏漓淋的样子狼狈极了,但是在体育课上她也从来没有光彩过。苏漓淋的两只手都只抓着木椅不放,她内心里浮现的还是那一幕幕关于过去的狼狈片影画面。她特别恐惧回忆。
苏漓淋还在回想昨晚苏母给过耳光的那一瞬间。
“为什么我没有回头他们捅一刀的权利?”
这样的问题一直缠绕在苏漓淋耳边回响。有一个声音连绵不断地在质问她的良心,直到现在她一个静静地坐在这里。
直到风吹干了苏漓淋身上的汗,她才睁开了眼。她不敢再想这个问题,不然她怕她自己会成为一名罪犯。因为风吹得她全身发冷了,所以她才离开这。
不等风到全身发冷,苏漓淋也会离开。今天叶苡不在,苏漓淋特别不喜欢一个人。苏漓淋走得很急,因为她也想找到一个身上有温度的人,来分享他的温度。
风还依舍着苏漓淋身上滚烫的温度,他一直跟到现在。兴许,他也冷了吧。楼道的转角处,总有几丝花草枯萎的味道随着风。这味道被风吹得淡极了,是带苦涩味味的。风还是迎着余温,苏漓淋还是在走。
这敞亮的城市又留住了急促的苏漓淋。她缓了脚步,神色淡掉许多。她那双始终如一的眼睛环视了四周。这是她自己的忆北。不应该多留意吗?
因为远处的风景更加饶人,所以苏漓淋眯着眼也还在看。那眼前模糊得只看得清大概轮廓的一个路人,又惊醒了才刚勉强放松警惕的苏漓淋。苏漓淋直着眼,很拼命地再看。她又看见了那位前不久才在操场上遇见的故友。
苏漓淋的身体僵住了,很不自然地喃喃道:“又是他?”
苏漓淋顿时没有了想法。她大大加快了脚步,撇着脸,想完全躲过他的视线。
“我都逃到这了,难道还躲不过你们吗?桥,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放过我?”
苏漓淋突然紧闭了眼,脚随着停住了,太阳穴处一阵剧痛,眼前突如其来的的一片漆黑,让苏漓淋内心里的恐惧感越来越强。苏漓淋伸出了一直在抖的左手在自己眼前晃了晃。这一瞬间她特别的害怕。她怕她睁开后眼前什么都没有,只有漆黑。
“跟我走。”
路至直接地用手牵着苏漓淋还在抖的左手。他就想带苏漓淋走。
苏漓淋反应极快地反手拽住路至的衣袖不放,她摇着头,眼睛不停地转动着,但她就是睁不开。苏漓淋咬着下唇,慢慢地松了手,连续向身后退了好几步。之后,她再想甩开路至的手。
苏漓淋不停地在心里问自己:“他是谁?可以信她吗?”
苏漓淋用力在路至手里挣扎,前后的摆动,都是无济于事。她怎么甩也甩不开他抓紧了的手。苏漓淋皱起眉,咬着唇,她竖着手,想逃脱被路至的紧抓着的左手。
苏漓淋很快就要抽回手了时,路至突如其来的地完全放手让苏漓淋彻底地感到意外。
“你现在放手,让我之前的不停挣扎情以何堪?我马上就要相信你了!”
这头部从来没有来过的剧烈疼痛让苏漓淋完全失了平衡,一种失了重的感觉让苏漓淋越来越害怕。
这是一瞬间,路至狠抓住了苏漓淋的左手,并喊了一声:“苏漓淋!”
苏漓淋逼着自己振开了眼,看着现在显得感到一面疑问的路至。她也只是呆呆地看着路至,没有再掩饰。
我原来就是这个样子,你懂了吗?!
路至抓着苏漓淋的手,没有方向地带着她走。
苏漓淋从来不会让自己跟着别人走。这不是她的第一次尝试,只这是关于路至的一个例外而已。
路至带苏漓淋躲进了一件空着的教室。
路至身体靠在墙上,苏漓淋的后背被路至按在身上。这及其微妙的距离,让苏漓淋深刻地在感受到路至的呼吸,体温。
这例外吗?第一次这样亲近别人?
换个地方分阳光,靠侧光亮着的教室又彻底地亮了起来。
路至伸手捂住了苏漓淋的眼睛,他怕阳光太强,会弄痛她的眼睛。
苏漓淋在路至手指的缝隙里看见过几道亮光,特别奢侈,特别耀眼。最后,她闭上了眼,第一次见依了路至。
两人的呼吸应衬着,心跳相印着。
这是人心的距离啊!
苏漓淋身上的余温诱引着风。风一路追到了空教室。空教室里有几张白卷,白卷被风逼的直追着黑板。风太爱余温爱得热烈,白卷被冷落着只撞南墙。
这微弱的坠落声又一次惊醒了苏漓淋。苏漓淋伸着两只手只放在路至的右手上。风似乎吹凉了路至的右手。苏漓淋左手触摸路至的手是凉的,右手触摸他的手又是温的。还少路至的心是热忱的,苏漓淋靠的怀抱是暖的。
故人在白卷撞南墙的那一刻就走了,只是人太敏感,警觉到现在。
“……路至……”苏漓淋还是按着路至的手不放,她级不自信地说道:“你的手是凉的。”
“……风吹过而已。”路至抬了抬眼,笑着回应着。
路至一直在看苏漓淋头上的发圈,她扎起头发是特别的好看。
苏漓淋听着路至的声音,心里平静了许多。苏漓淋才轻轻地推开了路至的手,紧皱了几下,眼睛后才肯缓缓地睁开眼睛。
苏漓淋的睫毛舒展着,一缕淡光只站在苏漓淋眼前,光并不强烈,但还是亮得苏漓淋心里发慌。苏漓淋又停了很久,她才完全睁开了眼。
苏漓淋直看着这完全灰白的世界,她忍不住地喊出声来:“路至!”
路至随声应和:“嗯?”
苏漓淋深吸了一口气,闭着眼,咬着牙,缓缓地说道:“……没事。”
苏漓淋反应极快地将路至的右手又遮在自己眼睛前,弱弱地说了一声:“……别送手……别丢下我……”
路至级感慨地笑了。
两个都冷到发抖的的人在一起,也只会互相取暖而已。你又怎么能真正分辨出苏漓淋哪一句话是真的说给路至听的?更何况路至地随意笑?他们两个何尝不是互相利用?
“没事,你放心,我不会松手的。”路至的右手被苏漓淋死死地摁着。路至完全不敢挪开。他知道苏漓淋太敏感。而他路至现在绝对不能去刺激一个已经处于防备状态下的敏感人类。
路至试探性地问候,反而让苏漓淋感到异常的惶恐。
苏漓淋的脸上沾染上了一层薄汗,薄汗密密麻麻地张扬在苏漓淋最耀眼的地方。苏漓淋怎么擦也擦不掉那一层汗,就像过去一样让她时刻感到惊悚。
苏漓淋强吸了一口气,速度级慢地松了死摁住路至右手的两只手。苏漓淋咽下刚吸入抠鼻的一阵冷气,她装着很自然地样子说了一声:“我……我没事……你松手吧。”
我们得关系从来没有达到过你舍不得松手,而我又舍不得你身上的余温的地步。
路至很自然地松了手。这才刚被路至捂热了的眼睛又被冷风洗着的难言语的感觉。苏漓淋紧皱了眉,她强迫着自己猛然睁开了眼。这晕眩感迟迟没有消失,被阳光照到的眼睛,看着一切都是白色的。那一刻,苏漓淋似乎看清了最遥远的白光,真的是那么的耀眼。
苏漓淋垂了垂眸,紧接着她的身体又向后顷倒着。还是那阵失重感,没有改变。苏漓淋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最后她只是借着全身的力用两只手臂撑在墙上,她怕她会不小心倒在路至的怀里。
他们俩的关系从来没有亲密的那种地步。
苏漓淋硬要着牙起了身,她硬给路至说着:“路至……今天别问我了。我现在感到特别不舒服,我可能中暑了,你帮你去医务室那点药好吗?”
路至正看着苏漓淋的背影,他揣摩了很久,只是说了一句:“好。”
先走出空教室的人是路至,然后才是苏漓淋。
忆北把安桥护得周全,就像蒋零把苏漓淋护到全面。只是可惜,苏漓淋最终想要等到的只是那叫安的桥。
终是庄公梦了蝶,你是恩赐还是劫?
蒋零总会在苏漓淋抽屉里准备了各种护眼的药瓶,他怕苏漓淋会受不了忆北的光。
整个教室没有一个人,所以苏漓淋正很自然洗着已经脏了很久的眼睛。洗眼剂洗出来的眼泪是透白色的,难道原来最初的眼泪不是这个颜色吗?真正的忘了问一句:眼泪脏了多少人的眼?
忆北的光照的教室透亮,所以苏漓淋才不得已才闭上了眼,洗眼剂洗出来的眼泪就顺着忆北从海面迎来的风,往下坠。
白歉泽背对着海风,站在有亮光的门口,他亲眼看见苏漓淋哭了。所以,白歉泽几步跨过,直坐在苏漓淋面前。
白歉泽伸手捏了捏苏漓淋的脸,打趣道:“怎么又把自己弄得不开心了?苏漓淋那么好,你舍得让她难过吗?你人真坏。”
苏漓淋紧眯着眼,被白歉泽逗得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她再辩解到:“我没有不开心。”
苏漓淋紧闭眼睛挤出几滴残余的泪后,她再缓慢地睁眼。苏漓淋睁眼的样子特别美,样子特别简单。白歉泽很爱看,他看得从来没有眨过眼。苏漓淋睁眼看见距离自己特别近的白歉泽,她想了很久:“他是路至?还是尚淅?”
苏漓淋轻蔑地笑了,没有在多质疑自己。
他只是白歉泽,所以人都说好的白歉泽。
苏漓淋开始慢慢地去信服,信服当初冉苒千叮万嘱都还说不够白歉泽的好,她也开始去尝试,尝试和叶苡用人格来担保的人相处。
苏漓淋好久没有再干净过的眼睛看的第一眼就全给了她们都说是最好的白歉泽。白歉泽也望眼直看着苏漓淋的眼睛,他看得越来越着迷,就为了那双深邃的眼,也已经迷到了极点。白歉泽在地遐,想:如果苏漓淋眼里全部是他,那又该是多幸运?
“苏小淋,你的眼睛好漂亮。”白歉泽正深陷在这一双眼里,“像白光,那么耀眼,也很遥远。”
苏漓淋当白歉泽说笑了,自嘲似的回复道:“我也希望我会是白光。”
你又是多久没有再聆听到这样炽热的心跳了?
“你快乐吗?”
这样突如其来的疑问让苏漓淋顿时迟疑了。
“你多久没有快乐了?”白歉泽现在脑海不断浮现的是那天晚上冉苒认真说过的每一句话,直到现在白歉泽才勉强明白苏漓淋有该被别人善待。白歉泽是妄想去填补苏漓淋所以残缺的记忆。
“我带你去快乐。”
白歉泽是一个直接的人。话说完后,他便带着苏漓淋离开了背对光的窗口。白歉泽脚步匆忙极了,苏漓淋不断地在应和他的脚步。白歉泽身前跨过的是全是苏漓淋直到现在还一直奢侈不起的白光,他的样子无谓极了。苏漓淋跟在他身后,觉得安全极了。
路至一直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场没有他戏份的戏。从戏开头时苏漓淋干净的眼睛,再到白歉泽现在潇洒地带苏漓淋离开。路至都一直保持着沉默,不多说,不多问。双目绝不多望。
白光全凝聚在三个人身上,遥远极了。
白歉泽在看高楼,苏漓淋在看路至,路至眼里完全没有这个城市。
“我是太信任你了吗?”
苏漓淋回头看了好几眼路至,路至没有一次回过头,更没有看过苏漓淋一眼。
花终究不能染上风,不然一切都干了。
最后苏漓淋跟着白歉泽走了,没有再回头,路至也从来没有做过挽留。
花被风固了形,最终花也是笑给别人看;如果再等到风来,花就凋了。
路至稍回头,回眸见了一眼苏漓淋跟别人走的背影。他亲眼看见:苏漓淋的样子好极了,完全看不出来她刚才有多消极。路至自嘲似地笑了。他回了头,几步跨过去,直接坐在了苏漓淋的座位上。路至将避暑的药顺手放在了桌面上后,他突然对苏漓淋亲手翻译过的《Those?who?left》感兴趣。路至直接翻开了书,对照着苏漓淋做的翻译,开始揣摩她的过去。
关于她的过去,以至他想参与的未来。
白歉泽带着苏漓淋上了高楼的顶端,他松的手。白歉泽的手温是暖的,他握着苏漓淋的手时,苏漓淋也不会感到烫手。
“白歉泽,你看我快快吗?”苏漓淋环视着四周,跟白歉泽玩笑道:“我觉得我快乐了,我们回去吧。别在这丢人了。如果被老师发现了,我们俩掉黄河里也洗不清了。你这根本就是言情小说看多了,我不是女主,不吃这套。”
白歉泽自然的笑了,也跟着说笑道:“这怎么能是我呢?我是深受我姐的熏陶,学了一些而已。每个人都可以是主角。”
苏漓淋不善于交友,白歉泽就一字一句地去理解苏漓淋的意思。
“那我现在是不是应该靠在护栏前呐喊出来我的心声?”苏漓淋憋着笑,逗趣着白歉泽。
白歉泽看着苏漓淋笑出来的样子,他自己也跟着笑了。接应道:“对啊。”
苏漓淋看着白歉泽笑弯了的眼,她也跟着笑。
你和快乐的人相处久了,你会学会快乐,逗趣别人。
苏漓淋伸出右手,做出一个礼貌的动作,她很刻意地说道:“先生,你先请。”
“你过来。你过来,我就呐喊我的的心声。”白歉泽故意地伸出中指,挑逗着苏漓淋的笑。
苏漓淋紧盯着白歉泽的眼睛,透彻极了,见底了都是她自己的模样。苏漓淋不自觉地笑了,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
白歉泽带着苏漓淋靠在了护栏前。这高楼还不够高,人眼望去还是另一栋更高的楼。
“我要喊什么?”白歉泽故意地逗趣着苏漓淋。他装作无知的样子渴求地望着苏漓淋在笑的眼睛,他心里开始满足,同时也妄想着苏漓淋完全快乐的样子。
“我怎么知道。”苏漓淋也学着白歉泽无知的样子。
她整整躲了两年。这在忆北的第一个笑是全部地都露给了白歉泽看。她不是喜欢一意孤行的人,冉苒千叮万嘱的善言和叶苡用人格来担保的信任她更辜负不起。所以,她现在在开始学会在意白歉泽的感受。
“我一直很感谢你,给了我一个能遇见你的机会。”
“哦,那我喊了。”白歉泽故意地深吸了一口气,瞄了一眼苏漓淋满眼期待自由的样子后,白歉泽喊得更加肆无忌惮了:“我要力争做你的男主角!”
声音随着风,被送到了远方。白歉泽自由地样子及其潇洒。突然,苏漓淋伸着左手硬摁着白歉泽的头,急切地提示道:“快蹲下。”
就这一瞬间白歉泽和苏漓淋都躲在了护栏里的隐蔽下。白歉泽直看着苏漓淋心理又回到防伪状态的样子,他的笑容也很快消逝了。
如果她整天都笑着,你们是不是都觉得她疯了?
白歉泽专门为了苏漓淋笑着,逗趣道:“你干嘛?”
苏漓淋压着声解释道:“你傻啊!看不见有个人一直盯着你看啊!他是校长。”
白歉泽明白之后,他就将头埋在了腿上,直接忍不住笑了。
“白歉泽同学,你刚才超级勇猛。”苏漓淋望眼看着天,顺着右手竖起来大拇指,只是白歉泽没有看见。
“勇猛有什么用?被记了校过才有用。”白歉泽抬起了头隐约看见苏漓淋收回的拇指。
“嗯……那我也需要呐喊吗?”苏漓淋侧脸专门看着白歉泽,苏漓淋一脸坏笑的样子,说道:“你认真听,我现在就呐喊。”
苏漓淋唇角都没有动过。
“好了。呐喊完了。”苏漓淋直白地说道。
“这什么?”白歉泽不解地看着苏漓淋笑弯的眼。
“来自我心灵深处的呐喊。”苏漓淋眼睛已经笑弯了。
白歉泽也跟着笑,他没有多问。
“高一一班,白歉泽。”
苏漓淋突然振着声喊了出来,在楼下的人都在看。苏漓淋轻拍了几下白歉泽的肩膀,便跑着走了。
白歉泽靠在护栏前,笑了。
这是苏漓淋第一次在忆北护别人的样子。
孤独的空气里一直飘零着淡淡地霍香味,阵阵隐约的呼吸声显得微妙。没有光介入的教室,只留着路至一个人。路至还在精读苏漓淋留下的中文翻译。
“Since?my?mother?left,?my?whole?person?has?been
自从我离开你后,我的生活都是颓废掉了的。
decadent.”
路至重复地念着英语句子,他的眼睛一直盯着中文翻译。不管路至怎么翻译,都译不出苏漓淋原句的意思。在路至看过的前文中,只是这唯一一个没有被苏漓淋对译的地方,而且意思表达的差距差距特别大。路至正琢磨着:“难道她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吗……除了这些……她难道还做了其他的译文?这本书,到底表了什么意思,让那么多的人着迷?Zero到底是谁?Nacy又是谁?”
路至长叹了一口气,逼着眼,他伸手揉着太阳穴地部位。
突然传来特别平稳的地脚步声又让路至回了神。路至直斜眼看着门外走来的人,叶苡。
“这是……余情未了吗?”叶苡很自然地坐在座位上,她伸手撩了撩头发,级漫不经心地故意挑衅道:“你……出局了吗?”
路至沉默着,没有说话。
“如果,真的是玩不起,就别玩了。”叶苡顺手拿着路至的笔在课桌上写着字,她接着说道:“我怕你玩到倾家荡产,还是一无所有。”
路至凝视了叶苡的眼睛很久,他也没见叶苡变了神色。最后,路至自然就离开了。
叶苡只是在拿着笔,动着手,她从来没有说有想写的意思。
忆北突如其来的雨下得奔放,热烈而又真诚。没有约期,也没有归途。这落地的声音特别真实。上午的晴空万里,苏漓淋确切的没有想到现在的这场大雨,所以她只好站在楼道等待雨停。
等到人都走光了,苏漓淋也没见雨停过,只有雨下得越来越大。苏漓淋从来不怕雨,她走在路上自然极了。
苏漓淋走在前面,路至一直默声地跟在后面。路至在不停的挪动着伞。他就想帮苏漓淋拦下这场雨,也希望不被她发现。
先淋湿了的人是苏漓淋,后淋湿了的人才是路至。
徒劳无功。
苏漓淋在路口站住了。路至站在很远的后面,他极力地在帮苏漓淋递着伞。路至全身都淋湿了。
“我从来没有说过需要。”苏漓淋停顿一会儿,再接着说:“我全身已经湿透了,你这是……徒劳无功。”
路至只接着月色看着苏漓淋的背影,他没有再多说话。苏漓淋咬了咬唇,她见路至没有再说话,之后苏漓淋就走了。
在某一刻,苏漓淋脑海里浮现的那天的雨晨,在安桥下,路至那张玩世不恭的脸,又让她深刻了。
路至松了伞,大跨了几步,直抓着苏漓淋的左手,质问道:“你不解释吗?”
“我为什么要给你解释?”苏漓淋反问道。“我们最好也只是朋友。”
月光全赋路至身上。路至紧皱眉,慢慢地他又要松了手。他的肩膀似乎有白歉泽的那只手硬压着;眼前看见都是那天离别时,她无谓的神情。路至地手又紧了,他抓着苏漓淋的手,质问道:“我不信。”
路至已经开始抓着苏漓淋的手,不停地再质问另一个人。
“我又不是没有你不能生活。你不在,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更加快乐?”苏漓淋直白地接应道。
苏漓淋回避着路至的问题,不停地在责怪另一个人。
戏,中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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