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姜祭州登基九黎帝君(1/2)
清胥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可他明明是醉着的啊?又为何会突然拉住她?
“阿祭?”清胥转过身,唤了他两声,看到他没反应,便将他的手塞回了被子里。
清胥想着已经夜里了,该离开了,却不想,又被那人叫住。
“胥儿。”那人突如其来的叫声,让清胥站住了脚。
转头便看见那个已经睁开眼睛姜祭州,见到那人神色正常,颈上的小红点也褪了去。
“你…这么快就醒酒了?”清胥诧异的问道。
“我根本就没醉。”姜祭州坐了起来,直直的盯着清胥。
“怎么可能?你回来时就迷迷糊糊的,我一直扶着你,还有啊,你身上起了好多小红点,也是刚刚才褪下去的。”
“我确实是病酒起的红点,不过真的没醉,都是骗你的。”姜祭州说。
“那…你为什么要骗我?”清胥着实不解。
“因为我,想让你在我身边,多留一刻。”那人用着极清冷的语气,让人觉得十分霸道。
“可是,明日一早,太阳升起,我们还是能再见到的啊…”清胥说,她有些不知所以。
“明日是明日,今日马上就要过去了,我若不留住你,今日便是少与你一起一刻…那这一生,我便少了一个美好的时辰。”
“阿祭…你在说什么呀…”清胥瞬间,被弄的脸红。
“胥儿,你知道吗?你来之前这段日子,我都是如何过的?”姜祭州问道。
清胥摇摇头。
“不知,或许,你很苦吧。”清胥想。
“其实不苦,登上这九五之尊之位的人,若是还说苦,那便是矫情。”
其实姜祭州说的没错,九州天下,屋檐漏雨,衣不解带,食不果腹的人多了去,偏偏一国之君要说苦,那该是有多矫情。
但,每个人所在身处的地位,总会有这个地位的难处。
就比如姜祭州。
“我曾夜不能寐,午夜梦回总是惊醒,看见冲进涿鹿城的那一刻,我是踏着曾经九黎一族效忠的将士的鲜血杀过来的,那些人都是无辜的生命,我亲手杀了岳子昂的那一刻,大仇得报的感觉,有多么爽快,但是我又恨,恨他为什么当初要将我抛弃,为什么他要杀我母后,尽管已经得到答案,但我还是不相信,生而为人,他居然可以狠毒到这种程度…”
清胥看着激动的姜祭州,前去蹲下,看着他,她看到他的眼中,浑浊一片,已经没有了当初蓬莱少年的模样。
“胥儿…你知道吗,那些老臣,居然要我把他安葬在我九黎姜氏的陵寝里…他们是何等的可笑?自古成者王败者寇,我为王,他必为我的阶下囚,尽管他是我父亲,若非要说是大义灭亲的话,也是他先为之,我后为之,我并没有错…对吗?”
姜祭州瞪大了眼睛,神情很是激动的看着清胥,希望她能给他一个答案。
“阿祭,你没有错,一个襁褓之婴,抵不过狠毒父亲的摧残,可如今你已长大,你要与他面对面的交锋,其实,在你得知他的所作所为的那一刻,心里早已经没有了父亲这个词吧,所以你杀的那个人,不是你的父亲,而是你的手下败将,你不像他,因为你不是一个能够为了权势而伤害身边人的人…”
“可我…杀了他。”姜祭州眼睛里有闪闪的光亮,他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纠结了很久很久,他一直渴望有一个人,能够给他答案。
“你说过,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生而为人,没有谁必须向谁低头,你不过是反抗命运而已,你没有错。”清胥安慰他道。
“可我…又与他有什么不同呢?他为了皇位,杀了母后,我为了皇位,杀了他…”
“不,那我尚且问你,若是他当年,没有背叛你母亲,你也好好的生存在皇宫,后来你母亲仙逝,你父亲是继承江山之人,你会像今天这样做吗?”清胥反问道。
“我必然不会!他若对我有一丝的情面,那我必会不吝口舌,唤他声父帝…”姜祭州说。
“那不就完了,阿祭,你要知道不是谁,生而无情,只不过当你见识到,别人对你无情之时,你便心中扎了一根刺,每当别人碰到这根刺,你就会痛,就会痒,如今你替九黎一族,夺回了江山,又为你母后报了仇,你应该高兴才是,这根刺,早就应该拔了。”
清胥对姜祭州说了许多,认真的眼睛注视着他,让他感到,九州居然也会这么温暖,从小到大,自己总是被寒症所侵,自己也总是捂不热床榻,也不会像其他孩子般那么幸福,不会有母亲给他熬姜汤,不会有人给他多加一床厚厚的棉被…到了下雨天,身上总是凉的瘆人…可是,十分严重时,也是三位先生替他传功养着,不然,他还真的不知道能够活到几时…
现在看见清胥,便觉得心中总是有一股暖意,然后透过头顶,心脏,流至全身上下…
姜祭州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拉过蹲在他身边的清胥,一把搂紧怀里,将她香软的唇,含进了嘴里。
清胥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然后在下一秒之后,她终于清醒,才知道姜祭州在做些什么。
她被他揽在怀里,不得动弹,清胥便一直挣扎,却依旧不得松快。
清胥突然想起了,榣宫的长琴…想起了那个缠绵悱恻的吻,想起了白泽帮她恢复前世的记忆,想起了九州的废墟和流民,想起了从此消失于九州的那个人,回忆总是这么残忍,她每每想到,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压抑很久,却也无处宣泄。
姜祭州本是沉浸于这无声的暧昧中的,他曾经幻想过场景,但是他幻想的清胥,是笑着的,是很开心的,后来,他在嘴里,尝到了血腥味。
姜祭州猛的睁开眼睛,才发现清胥是咬破了她的唇,只见她唇上,皆是鲜血,嘴角也渗出了血出来。
姜祭州见此,轻轻的碰了她的唇,很是心疼。
清胥借势逃开他的怀抱,站的离姜祭州很远。
“胥儿…你这是何苦…”姜祭州问道。
“姜祭州,你醉了,该好好休息。”清胥一手抹着流血的唇,说过这句话说的,她便想逃出去,因为她真的不知如何面对他才好了。
她真的真的,只是拿姜祭州当作兄长看待,这么多年,并无一丝歪脑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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