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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你不是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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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忧端坐在酒楼茶肆的窗边位置。

时而抬杯品茶,时而低敛作沉思,又时而瞥眸,从窄小方正的窗口瞥向外面,孤沉冷寂的眼神中,仿若蕴含着一丝的盼念。

一连几日,她整日都坐在这酒楼茶肆。

今日初晨,她前脚方来,酒楼内曾招待过她的一位小伙计眼尖至极,她人未入楼中,小伙计已经放下手中别的活,快步过来跟她说话,极为热情:“姑娘,您又来了,知道您喜欢窗边那位置,我特意给您留着呢,方才有人想要我都没舍得给。”

边说,边招呼她入内。

解忧微一点头,不论这小伙计是好意还是有意,对于这样的事,她知道,自己该回馈点什么,顺手从钱袋子里拿了些碎银子递过去:“有劳。”

小伙计接过来银子,眼睛亮了几度,往腰围帕巾上擦了擦,才收入衣袋。小伙计礼貌的冲她笑了笑:“姑娘入座,我这就去吩咐后厨,给姑娘上菜上茶。”

她依旧坐在了相同的位置。

稍稍扭头,便能看见外头街景。

今日上菜的速度倒是快了些,不及她片刻收神,小伙计已经端了一份菜和茶水过来,小伙计见她盯着外头,有些奇怪道:“姑娘老盯着天下说看做什么,天下说是寒门学子论才说谈之地,而且,那地方女子是进去不得的。”

解忧冷声道:“谁说女子不可进。”

“那地方不是明文写着么,我虽未正儿八经念过书,还是会识些文字的。”小伙计指着对面,脸上浮起一丝向往,却又叹了口气,眼中暗淡了些:“我在这里做活做了两年,只见过有女子会装作男儿身混入里头,却从没见哪个女子敢着裙裳明目张胆的进入过。”

醉风楼位于街道繁华中心,金雕玉萃,长灯如日,不息不灭,其外通车过马,长龙流水,司空见惯。天下说却是寒门集聚之处,这种满腹诗书才气之地,难跟热闹搭边,建造时往往都会挑僻静些的地段,旁周除了些寻常人家的小铺,不见其他。

眼下她所在的茶楼酒肆,也不过平矮一层,窗口边便是过道,再往外延伸几丈,便是天下说大门,她看得清楚。

往来进出的,都是男子,没有女子。

解忧目光微沉,声线中夹着一股淡然不屑:“我倒是想试试。”

小伙计觉得她是在开玩笑,天下说虽是寒士之地,但到底也是归官府管的,门口几个小兵卒换班时也常来茶肆喝两口,小伙计自然也会多多少少听到些里头的事。既然连上头都默认不许女子进入,自然没人敢去破坏这一条规定。

小伙计虽被她这一言有所震惊,但也只是笑了笑,敢如她这样说的女子也许有,但真的敢去做的,却不一定有。

小伙计摆上碟菜,知她不喝酒,边又给她上了杯茶,摇首说道:“其实,莫说是女子,有些男子若身无才华,便是进去了,只怕也惨遭那些文人才子羞辱,这天下说内的学子,个个都心高气傲,自诩为人中龙凤,姑娘可千万别去这触霉头。”

解忧不以为然,轻轻微哼。

文才儒子,于盛世是锦上添花,在乱世,没有实权,却最是软弱无力,天下说于他们,顶多也是个抱团泄愤之处。

盛世……她没见过盛世。

很多人说东海是盛世,她是曾经的东海公主,被明皇宠在手心的女儿,理应来说,她应该有所感受,别的她记不清,只记得父皇会唱曲儿给她听,哄她入眠,会把她抱在怀里任她钻爬,会温柔的对她说话,父皇常在桃花树下伤情,但回过头来,又会对着她笑。

至今二十年了,那个桃花树下,发丝黑白交错的男人,在她记忆里,已经快成了一张模糊的面孔,她从来不觉得,那个男人会是别人口中杀人无数的暴君。

她不懂什么是盛世,也从未亲眼见过盛世光景。年少时光,她处于深宫中,见过皇甫劦那些妃嫔之间的尔虞我诈,可她很单纯的,只想要一个人的温存和留恋,从来没有想过别的什么。直到那年,几位世子进京,劫绑,叛乱,毒杀,到后来的少帝继位,太后掌权,失子,祸乱,和亲,再是奴桑内部分崩离析,乃至灰飞湮灭。

每一件,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她见过太多的死人,甚至也亲手杀过人……

此刻她盯着天下说门下,方方正正写着女子不得入内的悬牌,她心中冷屑至极,便说:“我便是闯了进去,他们这群斯文人,总不能对我动手动脚。”

小伙计愕然了一瞬,真没见过把硬闯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女子。

小伙计蹙了眉头,碍于她给银子给的大方,不免开口规劝几句:“姑娘硬闯,于自己名声不好,哪个女儿家敢如此不要颜面,便是姑娘闯了进去,最终还是会被撵出来,又有什么意义,弄不好,会成为别人饭间笑谈。”

没有意义吗?

解忧容色暗淡了几分,想着这句话,如若做什么都没有意义,那她所为的又是什么呢?

小伙计见她不再言语,不敢多有打扰:“姑娘先用好。”便屈身微弯,端着空盘子,速速去招待别的客。

初晨及晌午时刻,最是茶楼酒肆忙活的时间段,小伙计也无暇顾及她这一个,但几回路过,仍会时不时瞄她一眼,她始终独自一人在窗口静坐,视周旁人作无物,一直到未时,也没见她挪动过半分。

小伙计只觉这女子真是奇怪,其坐姿举止,不像是寻常闺阁女子。可她每日定时来,定时走,虽日日来酒楼茶肆,却既不是等人,也非要大吃大喝,这酒楼茶肆是小本经营,一年到头也不定有贵客,只有这姑娘付银子时从不讲价,倒是比他抠搜的人爽快。

直到晌午过后,天空忽的密云集聚,艳阳被缓缓遮住,猝不及防,空中飘来了一场绵柔细雨。

小伙计站在门口,往外看着街头散漫快步的人流,想着已是午后,又是这个天气,只怕这下半日不会再有客至,念及此,愁着叹了口气。

回头,酒楼中原还剩寥寥几人,如今见天空乌云密布,趁着雨点小都已经快速离去,整个楼中,只剩那女子,仍独坐窗口。

那女子,也在看窗外小雨。

小伙计盯着她风韵无双却又冷峻的侧容,沉思了数刻。小伙计走过去,见桌上食物早已凉透结硬,便又觉得这女子真是暴殄天物,这一大桌子菜都挺贵的。秉着客至如上的原则,小伙计还是问了一句:“姑娘可要重新上一桌?”

热菜这种事,这女子应该不会做,所以直接开口问重新上,倒省了些口舌。

解忧看着这场雨,思及片刻,突然说:“你觉得,真没有意义么?”

“啊?”小伙计先是一懵,没有及时反应过来,然后才想起来初晨她来时说过的话,晌午一忙就给忘了,小伙计不明白一个这么简单的问题,这女子能思考将近大半个晌午。

在自己看来,确实没意义啊。

过了半久,小伙计不忍心反驳她,挠了挠额,支吾道:“也许……有吧。”然后又说:“毕竟,能当第一个被天下说撵出来的女子,是有一定意义的。”

解忧弯了唇,浅浅轻笑。

小伙计直了直眼睛,迷了眼,不知她是不是被自己的话给逗笑,但这却是自己头一回见到这女子露出笑意,这几日她屈身坐于窗前,不是抬眸望向外头,便是低眸沉色,生生的,透出一股冷清之气。

而此刻,她笑了。

虽然仅仅只一瞬。

在这之后,解忧简单的起了身:“但愿,我不会被撵出来。”

小伙计悚然一惊:“你真要去?”

惊得连该有的敬称都忘了说。

“当第一个,能被人记住,总比后来者好。”

“但是当第一个的,也都是倒霉蛋。”小伙计脱口而出。

解忧轻然摇首,缓步走向门口,但看着外头细雨,停在了门边,正考虑着是否要冒细雨出门,后面的伙计突然叫住道:“姑娘,等下。”

她回头看去,只见小伙计忙去了前柜,从柜下方摸出一把油伞,然后快步交到她面前:“外面下着雨,姑娘拿着这个,也方便些。”

解忧看着这把伞,心知小伙计又是要做生意,正要下手从钱袋里陶银子,小伙计却笑道:“不用了,这伞不值几文钱,姑娘这几日给了我不少银子,若是再拿,只怕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

解忧原以为这小伙计是个贪财重利之人,所以才会处处对她献殷勤,但没想到,她偶尔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这人贪财是贪财,却也不全是小人作风。

有些人,会为财自甘折命。

有些人,会为财谄媚屈腰。

也有些人,会始终忠于本心。

解忧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伸入钱袋的手已是停顿,过了良久,她才慢慢抽出手来,接过小伙计的伞,而那伞,似又沉重,她嗓音潺然:“多谢。”

小伙计看着她,面色艰难,欲言又止,终是搁不住问道:“姑娘真的要闯天下说?”

解忧望着对面尖耸的楼层,轻冷一声:“你们夏朝女子,天天对着那块刻着女子不得入内的悬牌,难道没有一丁点耻辱心?”

小伙计面色难堪至极,却又说不出话来,小伙计没有对'你们夏朝女子'六个字进行深入研究,只独独听得后面羞耻心三字,就足以令人怒目面赤。

解忧没再多言,撑开伞,走出了几步。

“等等。”伙计又叫住她。

她回首看了眼这位身材娇小的伙计,这小伙计能为一点赏钱屈身合迎,日常唯唯诺诺更不敢有丝毫脾气,而在这突然间,不知怎的一下释放了方才的压抑赤怒,变得满脸畅望,对她笑意盈盈。

那是极致真诚的笑容,不是假意逢迎。

“若你入了天下说,没有被当众撵出来,下次你来茶肆,我请你吃一顿最好的。”小伙计深吸,然后微微一笑:“咱们夏朝女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来日,我定不负姑娘所望。”解忧心有触动,但只独抛下了这一句话,便很快消失于雨中。

在其走后,小伙计抬起头,望着这场雨,绽开笑容,心情忽然间爽快了好多。

—————

解忧去了一趟“方圆“。

细雨飘然,淋湿了各处,雾里朦胧,飘过的清风夹了冷凉。

前几日,在与穆玄留会面之后,她便已停了这一工程,工匠们领了帐钱后,也都已陆续离开,'方圆'只做了一半,如今放眼望去,断壁残垣,显得像废墟。

望着面前荒墟,她不免努力回想,关玲珑想要做的是什么?

也许,她想在仅剩的生命里,能留下些什么,未免有遗憾。又或许,她很怜惜自己的性命,并不想就那样稀里糊涂的死去,唯有做点有意义的事情,才能证明她是存在过的。

那这些事,在她眼中,已经变得没有意义了吗?

解忧留下了落寞的神色,久久立于风雨中,也许最后是想通了,她展了展容色,自言自语道:“你是你,我是我,我原以为,我一定可以做到可以分开就论,但是,你我之间,其实分不开,也了不断。”

“直视与你有关的这段不堪记忆,又何曾有什么可怕的。”

不过是,她失了记忆,曾变得傻傻呼呼,阴差阳错认了个师父,又三番几次无意间与南宫颢牵扯深入,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也交了肯认同她的朋友,这些都不是大事。

她这几日来,一直纠结的,意外的,也是她从来都不会想到的,更是羞于启齿的,身为关玲珑的她,竟然会舍下身段毫不留脸面的几次同夏王表明心意,还差点与他行了鱼水之欢……这才是这段记忆中,最不堪之处!

只要她一想起,心中总会生出寒意。

她坐在酒楼静坐,是因为想不通,这种违背自己本心的关系,是一块心病,她难复平静,一时很难让自己面对。如今,她也想通了,如若不认可接受这段记忆,她如何能做到坦然的再度面对南宫祤,又如何揪出公玉鄂拖的幕后死因。

失忆之下,做出的那点荒唐事,不过是点小小的耻辱,她又有什么受不起的。

她明白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不是好人,做任何事都可以不计手段,更不会因一点小事而回避。

想起自己要以最真的身份,再度面对夏朝君王,她提了提心,忽然想起冥栈容说过的两字。

色诱,也未尝不可。

解忧弯了弯腰,捡起一块尖一些的石头,在刻着'方圆'二字的大石碑下方,用力的划出了两个字。

望着刻下的字迹,她心底喃喃,关玲珑,你不曾是我,但我就是你。

她大步离开'方圆'。

长长的街道上,解忧撑着一把油伞,漫然行步,雨已经有些大,街上朦胧雨雾,周旁也难见什么行人。

行了半刻,她在小街巷的铺门前停留。

然后缓步走向檐下,摸了摸那铺门落下的锁,锁不是新的,想来铺子早已关门大吉,即便早已预料结果,她心中仍是微微一沉。

把手抽回,她征凝了片刻,只觉旁周有异,空气中似有一股生生压抑的气息弥漫。此时此刻,街头小巷,烟雾缭绕,又是大雨倾盆,而那白衣女子也未在其身后尾随。如此情境,最适合做什么,她再清楚不过了。

这次,不知又是谁?

她双目微蹙,冷冷回身,准备迎接一场腥风血雨,却在回头瞥望的一瞬,她心口提到了嗓子眼,眼中神色一软,几欲不可置信。

这条街,从东向西,她看向东面,只见街口道上,有一个人撑着伞,临临而立,烟雨的迷蒙,笼罩那人周身,伞沿微低,又刚好遮住那人脸容,教人看不真切。

雨下的有点大了。

她快步走出屋檐,近了几步,与那人相望。

她握伞的指骨有些紧,再次撇向旁周,有一檐下,花忍带着雨帽,正抱剑依靠着墙,似是在那避雨,容色间还有一股被迫不情愿的样子。难怪,她方才会觉得周遭气场不似寻常。

转继,她再看向东面街道口,那抹雨中临立的人影难道……是他?

他怎么会……

檐下的花忍正巧算是在两人中间位置,花忍斜靠着墙壁,左边瞧瞧闻名天下英明神武的自家爷,右边看看那名满天下祸国乱民的女子,不得不说两个字,造孽。

花忍不断的摇首叹息。

哗啦啦的流水声,在檐下走过,落入地面,溅起微弱的花纹晕圈。不知过了多久,花忍听着雨滴落下,打了个哈欠,同时又很无聊的看着左右两人。

这两人,站在雨中,若无旁骛,只相视无言,都过去了大半片刻,如此下去,怕是要看对方看到天黑。

望了望天,花忍很难理解,继续打哈欠。

解忧抬眸撇着十步之远处的那个男人,心中难免有些思虑。

他的出现,并没有在她的意料之中。

如若这算是他主动现身找她的话,那么理应,他会走过来。

但是,他又没有。

莫不成,他在等她过去?

她心底蓦然想笑,忽而能理解,那日他意外见到她是什么心情。就像眼下,她也是进退两难。

进,颇为没面子。

退,显得懦弱。

不知不觉,看着那伞下的男人,她竟站了大半片刻,直到风雨加重,有股强劲的风刮过,她没持稳手中油伞,一脱手,伞被风带到了远处。

她的视线随着伞追去,那伞原本破旧,眼瞅着像是缝缝补补过多次,而此刻,那破旧的伞在地上滚落了几次,跌宕起伏,最后碰到巷子尖锐之物,再受不住,突的一下撕裂开来。

这……只怕捡回来,也用不得了。

她立在雨中,任由雨水流下,裙裾及长发已被飘湿了大半截,有那么点狼狈。

他仍挺立原地,没挪动半分,无动于衷。

她看向他伞下的空间,再站个人,好像也不多余,她心中已有主意,抬起脚步,迎着割面如刃的劲风,在雨中漫行,她走的不快,仿若在赏雨一般,不紧不慢的步向他。

她一步一步,总觉这段路极长极长,这几日,她曾想过千万种方式相见的方式,也想过要以怎样的面貌面见他,但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的方式。

还差最后一步,她驻足在他面前。

雨水打在身上,冰冷如霜,她久久深吸,心底有些可叹,想让这个男人有点怜香惜玉之意,确实挺不容易,哪怕活生生站他眼皮底下,他连挪动一步都不愿。

眼睛里沾了些雨水,迷得她一时半会儿睁不开眼,想起自己眼下湿透狼狈之样,也不知自己遭这罪做什么,换他一丝心软同情?

关键,他还真不心软,也不同情。

却也无碍,她也不是很稀罕要入他伞下躲雨,全身早已湿透,有伞无伞没甚分别,他连这一步都不愿过来,她又如何要过去?

她冥解忧虽不是什么好人,偶尔也可以没傲气,但眼下这种舍面子放身段的事,她没理由要去做。

然后她瞥了眼眸,不曾再给他多余的眼神,抬了脚步,就着空中的大雨瓢泼,从容不迫,从他身旁一侧缓缓穿过,直至消失在烟雨中。

花忍闪过一抹惊诧,怎么看都看不懂,按道理来讲,不应该啊,日夜思念之人就在面前,自家爷比他还能沉得住气。

看着那女子又一次消失,花忍满满的叹气,都快忍不住想过去把她拎回来,也不知自家爷到底在较什么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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