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马场赛会(2/2)
茱萸道:“嫂嫂开的马场,我自然要来捧场。”
玲珑疑惑,这马场是穆二公子开的,并非是她,见茱萸如此认为,又觉得有个公主给穆二公子捧场,也当不错,便也是默认了。又预感不好道:“你四哥该不会也来了?”
茱萸笑容诚恳道:“猜对了。”
“他在哪儿?”
茱萸指着一观战台:“在那上头坐着呢,嫂嫂要不要过去说说话,我看四哥今日的脸色不是很好。”
玲珑心中不免感慨,不只今日,在她面前,他的脸色常年都不好,又想想,一月多不见,他怕是忙的把她给忘了,闲的时候才想起有她这么个人的存在,还让冥栈容给她一纸退婚书。若是上次私逃时,没有那景公子,他应当不会追出来,指不定就任她逍遥,带她回宫真的只是顺手。
琢磨了会儿,她还是去了观战台。
远远便见到南宫祤席地坐在特等座,正品着茶水,端详着不远处的赛事,冥栈容在旁侧坐着,另一侧忍则静静站立着。
掀开纱帘,她愉快友好的朝两人招呼了声:“赵公子,容公子。”
两人听及声音,纷纷抬头撇去,只见她一身轻装简束,不待两人开口,她已非常自觉的坐下,她笑盈盈朝两人道:“此处招待可还周到?”
“难得你无偿提供茶水点心。”南宫祤品了品茶,觉得这茶的味道还是差了些。
玲珑惊奇道:“你来这儿,坐上等席,只是为喝茶吃点心?”
“那倒不是。”
她悄悄松了口气,又问:“你不想去玩一下么?”
南宫祤指出道:“这赛会,投钱赌注,不过是个大型赌场。”
“这赛会本只是小赌,娱乐娱乐众人,又不会让人倾家荡产,再而,这可是正正当当运营,虽盈利不多,也给户部缴税的,人家户部常大人都没说什么。”玲珑又看了眼冥栈容,道:“若从商不以盈利为目的,那世上还需要商人做什么,倒贴钱么?容公子,你说呢?”
冥栈容道:“这赛会形式多样,倒也挺新鲜,盈利的七分之二以国之名义施赠穷苦百姓,也是善举。”只是,面前这位夏王极为不喜官商勾结牟利,她此言一出,岂不是明目张胆冒犯,不过,自愿施赠盈利的部分钱财是条好后路,断的不错。
南宫祤道:“你开这赌场,很会钻空子。”不以真金白银做交易,而是用另一种叶牌作为等价之物,以物易钱,有了这叶牌,便可作为筹码在场中投注,也可与他人比赛定胜负,最后又可以用自己赢得的叶牌去兑换真银子。整个过程唯一涉及金钱的交易,便是叶牌的买卖,这买卖双方自愿,且叶牌非银子,各自叶牌之间的交易也算不得赌。
看来,是时候又得改改法令,不能让人太过猖狂。
玲珑笑了笑:“主意是我出的,但赛会可不是我开的。”
南宫祤疑惑道:“这郊外林场不是你买下来的么?”
“是啊,我买下来,赠给穆二公子的。”她明眸善睐:“穆二公子爱赛马斗马,穆家大公子承袭家业后觉得他玩物丧志,与他多有不合,只供他吃穿用度,断了他所有的财务支出,偶然机会,我便与他斗了一场,他御马之术是真的好,又听他说想自己办个简单的马场,奈何没空地。所以,我把这块地赠给他了。”当然,她不会说往后一年盈利的五分之一归她。
南宫祤瞧了她许久,他没听错,她说的是赠,拿他的钱买地赠给别的男子,还当着他面夸赞别人。如今,算不算她明目张胆养别的男人?
玲珑不明白他这冷呼呼的眼神是怎么回事,正欲再说话,帘子微掀,有一位男子过来:“关姑娘,原来你在这里,可让我一顿好找。”
玲珑见着来人,起了身,歉意道:“遇见熟人,谈了两句。”
男子这才把目光投向两人:“这两位是?”
“这位是赵祤赵公子。”她又指着冥栈容,特意强调道:“容战容公子,王都第一富甲。”
男子上下扫描了冥栈容两眼,一点都不客气道:“你便是关姑娘的前未婚夫?”特意加重了个前字。又对她恨铁道:“他眼光差始乱终弃,都已退婚不要你,你还与他聊什么劲儿。”
始乱终弃?
冥栈容抬头看了这男子半久,很确定他便是那穆二公子,淡淡道:“既然穆二公子眼光好,不如你把她娶了,她嫁妆算我的。”
“我与关姑娘清清白白,只是知己,什么娶不娶的,你毁她前半辈子也就罢了,难道连她后半辈子的清誉也要去祸害?”穆玄留反击回去,又道:“别以为自己富甲一方便眼光高,对一个女子如此,实是欺人太甚,可见人品也不如何。”
“清誉?”冥栈容挑了眉色:“这种东西,你问问她,她有过吗?”
玲珑心道自己的清誉早没了,如今连脸皮也快没了,两个男子在她现今的夫君面前争论娶不娶清不清誉的问题,是不是给她找麻烦。
南宫祤沉着脸,一言不发。
玲珑只得打断两人道:“这一场结束,下一场你我该上场了,穆二公子可有准备?”
穆玄留这才回她道:“早已准备妥当,不如我们先去场地候着。”
南宫祤看着两人,又瞄着她:“你要上场?”
玲珑回道:“不错,我与穆二公子还有其他几人切磋一下。”
“你们比什么?”南宫祤又问。
“四人一队,跨障碍接力。”玲珑怕他听不懂,解释道:“各自为领队,从门人中挑三位,一圈算一个结点,从第一位开始,将手中信物传递给后一位,直至最后一人跑完全程。赌注是今晚醉风楼请客,赵公子可要来参一份?”
南宫祤淡然道:“既然你这般诚挚邀我,岂有不参加的道理。”
忍皱了皱眉,自家爷何时对赛马这般感兴趣了?
场外候地。
几人站定,分别从马术极好的门人中挑了三位,玲珑利索的上马,引着缰绳,看向已换好装束的南宫祤,好心提醒道:“跨障碍赛马一向很危险,你若没玩过,可得小心些,别最后人仰马翻让人笑话。”
“不劳你提醒,管好你自己。”南宫祤跨坐上马,牵引着缰绳。
比赛已正式开始,两人与穆玄留都是站第四位,此刻,还能悠哉的聊两句,当然这个聊是指她与穆玄留。
惹得南宫祤脸色微沉,他们之间如平常心,穆玄留总有聊不完的话题,她则偶尔到位的点评几句,切中要点,直至穆玄留那一队的第三人没跨过去,忽然人马落地,那人反应极快,又很快跨马再上。
这赛讲究的便是齐心协力,若是有一人不成,那之后除非对方失利,否则很难再赶上,穆玄留忧心道:“看来,这顿宴必得我请了。”
玲珑笑道:“平常都是我请,今日定要你好好破一回财。”
第三人快过来时,玲珑与南宫祤两人这才驱马进入路道,南宫祤队的第三人很快将信物传递过来,先她一步,玲珑拿到自己队的信物,拼命去追赶。
赛场上,玲珑与南宫祤已是平齐的架势,穆玄留因队友失利,也不着急,先问候了那人可有无大碍,才开始往前骑行。
观战台上,茱萸、冥栈容、司徒璋、忍四人看着那两人激烈,不肯让半分,也是手心抓了把汗。
茱萸呼吁道:“嫂嫂真厉害,嫂嫂一定要赢。”
冥栈容撇了她一眼,只觉她胳膊肘拐的太厉害,四哥是白叫的么?不过,冥解忧赢了这游戏才有趣。
司徒璋不免问道:“公主,你怎不想让王上赢?”
“四哥赢了多没意思,嫂嫂赢了才好玩。”茱萸瘪嘴,又看向冥栈容:“你说呢?”
他淡淡应了声:“嗯。”
茱萸听到这个敷衍的声音,笑容淡了下来,心中忽的憋了气,自从去年从高骊回来,他待她变淡了许多,也不再与她拌嘴。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这才同司徒璋出去一月,回来时,她能察觉出来,若不同他说话,他也不会向她多说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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