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只有生死（1/2）

赵仲谋对着吴觉净很有谈话的兴致，红狼营没几个读书人，赵仲谋饱读诗书在军营里少有人能和他搭得上话。吴觉净的到来让他能回味读书的乐趣，赵仲谋饶有兴趣的问起吴觉净：“大唐国有表达战争的诗吗？”

吴觉净没想到赵仲谋会问这问题，连忙行礼：“赵将军，有的。名'出塞’。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赵仲谋听吴觉净念完，半响摇了摇头：“诗是好诗，但写的人不懂兵，犯了读书人的通病."

吴觉净不解：“何以见得？”

赵仲谋提笔在纸上抄写一遍，放下笔。轻叹一声：“哎！读书人都有带入感，想像那天给自己当上将军，带上一营兵，手一指上阵杀敌，赢了光宗耀祖，错了大不了以身殉国，还能流芳千古，何曾想到他手下兵的生死。诸不知将军要从士兵做起，知兵才能为将，莫不如此。”

吴觉净不服气：“赵将军，小人知道历史上掌兵权大印的文人比比皆是，文人为什么不能当将军？文人打胜仗的，你哪怕在傲战国的书里一定能寻到许多。”

赵仲谋哈哈大笑，很长时间没人与他争辩了。不由更来谈兴：“文人打的是战略，纸上谈兵。将军打的是战役，战役是为实现战略服务的。最后还是需要懂兵的将军去完成战役。”

吴觉净已放下对赵仲谋的畏惧，奋力地为文人辩解：“赵将军，哪战略和战役那个重要？”

“战役打好了能实现战略，战役打坏了，战略还能修补，可战略要是错的，战役打的再好，对战略还是于事无补。当然是战略重要。”

吴觉净觉得能说服赵仲谋：“所以文人懂战略，能安邦。赵将军不该轻视文人当将军。”

赵仲谋收起笑容，脸色严肃地说：“我不发对文人为将。历史上带兵出身的将军懂战略的也比比皆是，可书是文人写的，他看到文人为将，马上英姿，纸上天下，青史留名，自然羡慕，迎以为榜样。自然大书特书，而后来读书人更是添枝加叶锦上添花。这只会让后人以为，只需要十年寒窗，虽苦可不要经历生死，只需要读懂兵书韬略略加变动，就可以决胜千里。后人再后人皆如此，傲战国将只有纸上谈兵的读书人和不懂韬略的将军。届时，国将不存矣！”

吴觉净恭敬再次行礼：“慬受教，赵将军所虑千秋，小人心服口服。请教赵将军，如何当一名兵？如何做好将军之事？”

赵仲谋更是欣赏吴觉净，想当兵之事，谋将军之位。有前途。：“当兵要避生死，战场上只有生和死的选择，求生避死是本能，能活下来就是好兵。将军之事就简单了，打胜仗时多杀敌人，打败仗时少死自己人，能做到这两点，士兵们自然听你指挥，将军之位也就稳矣。”

赵仲谋越谈越起劲，继续往下说：“这次和连胜国开战全为两国来往的商队，傲战国和连胜国有二百里各不承认的地块是各国商队来往的必经之地，商队经过，傲战国和连胜国都会对商队收税，因为两国都没有统一的收税标准，造成傲战和连胜两国兵戎不断，大小仗打了无数。傲战国和连胜国都意识到这问题，于是两国皇上各派特使进行谈判。谈了几年，两边特使都想以自己的收税标准为标准，各不相让，最后决定，干脆两国打一仗，由胜者决定收税的标准。”

吴觉净很惊讶：“赵将军，这就算打仗的理由，不是说这是正义之战吗？”

赵仲谋一声冷笑：“正义是对老百姓说的，老百姓如果没了正义那就没了行为标准，上位者要的是利益，没有利益怎么分配利益给老百姓怎么分配正义。我们当兵的只有生和死，活着就是正义。”

赵仲谋不再说下去，再说就犯上了。吴觉净也不傻，知道该听的听，不该听的听不到。

接下来的日子吴觉净忙个不停，每天跟在赵仲谋后面跑遍五个军营，检查军备，查看士兵训练。赵仲谋还没事就叫吴觉净上去试试别的营兵练的怎样，每天回来都被打的鼻青脸肿，身上还带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