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平定汉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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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固失守已成定局，不过这守将张卫守城能力一般，逃跑起来确实是高手。城门一失手，张卫命令城内士卒顶上去，自己却早早的率领一千亲兵打开西城门逃去，速度之快让赵云的白马义从都望尘莫及。不过剩下的汉中士卒就没有那么好运了，在豫州军的围攻之下，一场激战或死或俘，逃之夭夭者少之又少。城固既下，汉中以东再无险可守，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赤裸裸的暴露在豫州兵锋之下。

汉中城内太守府中，张鲁长吁短叹，一只手把胡子都捋掉了几根，竟然也浑然不觉。张卫跪在下面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说了一遍，他是真的被陷阵营那别致的打法给吓住了：“大哥，那陷阵营着实厉害。城固城城墙已然不低，我军士卒不可谓不努力，但是……”。张鲁又长叹一声，说道：“早知如此，当日那申耽求救之时，就不该答应。此时悔之晚矣。如今之计，或者投降方为上策。”

阎圃闻言说道：“主公，那豫州军本来就志在汉中，即使不去支援，他也早晚会杀过来的。如今汉中人心惶惶，主公还需安定军心民心。这南郑不比城固，城内钱粮齐备。豫州军再猛，其兵力其实不多。陷阵营攻势虽然凌厉，但南郑城中有数架投石机，滚木礌石数不胜数，若其敢来强攻，必能重创敌军。主公万不可灰心，如今最主要的，城内兵力不足，当速调定军山杨柏将军率军回援。同时，主公当在城内招募教众，参与守城。豫州军远来疲惫，待其粮尽，必然退兵。”

张鲁点了点头，有气无力地道：“就这么办吧。”汉中上下根本没有意识到，他们如今已经兴不起击败豫州军的念头了，只求其退军即可。

汉中军老老实实当起了缩头乌龟，可让裴行犯了难。这龟壳太厚，张鲁是拼了老命了，定军山和阳平关均各留一千人马，其余人全部集中到了南郑据城坚守。南郑城墙高大，若想派陷阵营故伎重施，难度太大，一个不小心很容易把陷阵营搭进去，裴行可不舍得自己的漂亮媳妇去冒险，拦住了一心请战的吕玲绮。诸葛亮建议分兵去取定军山和阳平关，裴行深以为热，让赵云取阳平关、吕玲绮取定军山，先把这汉中最重要的关隘掌握在手中为妙。自己在南郑城外十里安营扎寨，苦思破敌之策。

其实单论兵力，豫州军优势并不大。若加上城内数以万计的五斗米道教众，那豫州军这点兵力就更不够看了。当南郑城头已经出现民壮的消息传来后，裴行的额头皱得更紧了，基本上可以轻松夹死几只苍蝇。“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啊，这下难办了。”裴行心中不断暗叹，后世那些经典战例一一闪现，每一次人民群众都是最后的胜利者。忽然，裴行脑中灵光一现，想到了

一个办法。

“这，裴州牧，亮对设坛做法虽然略知一二，但也只是知其形不知其神啊！”诸葛亮有些面露难色。

“无妨，”裴行笑道，“知其形就足够了。孔明先生，可将详情告之，他日攻破南郑，当记你一功。”

连续数日，豫州军都没有发起进攻，全军上下都知道了一件事，州牧似乎疯了，不然为何一直做道士打扮，嘴里还念念有词？同时，随军的工程营校尉王月半接受了裴行的命令，在离南郑城三里之地，也就是刚刚出了对方投石机的射程的地方，搭了一座高台。张鲁在南郑城中闻讯，亲自到城头看了一下，顿时觉得非常熟悉，这不就是道家升坛作法的经典搭配吗？莫非这裴行真有道术？曾经听说那张角作法可引黄巾力士下凡，不会是真的吧。

张鲁惶惶不安，命属下士卒严密监视，并命张卫等将伺机出城偷袭，力争毁了此坛。可惜汉中骑兵战力不强，几次出击都被豫州骑兵揍得哭爹喊娘，只得困守城中，静观其变。

十日之后，裴行命令全军出击，在道坛附近布阵。裴行身着道装，在诸葛亮的陪同之下登坛作法，一招一式像模像样。南郑城头人声鼎沸，挤满了士卒民壮。作为资深信教人士，汉中军民本来对于裴行班门弄斧的行为颇为不屑。但是裴行放回去的几百个“下线”发挥了作用，一番说教成功的引起了汉中军民对于裴行的兴趣。连张鲁也带着手下众将到了城头，准备看看裴行究竟要搞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