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 满门下狱（2/2）

丞相冷之羽一个人在阴暗的牢房里，来回踱步，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太子莫名奇妙昏迷不醒，所有的人都指认是他的月儿衣服上带了毒，谋害了太子殿下。

可是他不相信，他的月儿那么善良，那么可爱，像她的母亲一样拥有着最纯良的善心，她不可能去谋害太子，他不可能。莫不是她是被自己连累，遭了宇文齐的暗手，才引发这些事情的。

他双手抹了一下一下子苍老了十岁清瘦面容，是他，是他连累了他的月儿，是他，是他没有照顾好她。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天牢里怎么样了。自己一把年纪，死了也无所谓，大不了就是下到地府去见清儿。

可是月儿呢！她的病才刚刚好不久，她还没得及看尽这人间的山水，她就要死了吗？

他双手抱着脑袋，眸色一片黯然，脸上带着丝丝的绝望与歉疚。

“之羽，之羽！”对房的老夫人面色憔悴，一脸怆然，嘶哑的嗓音喊了他两声。

“母亲！母亲！”冷之羽似乎才听到老夫人的喊声，他连忙奔过去，双手横隔的铁栏，从缝隙里偷偷望向自己的母亲。

“娘！儿子不孝！是儿子不孝！是儿子连累了你们！”冷之羽望着面容憔悴苍老的母亲，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是他错，都是他，母亲活了半辈子，都是黄土埋到胸口的人了，老来还得跟他受这种苦，受这等牢狱之辱。为人子，为人父，他都不合格。他愧对母亲！

“之羽，你起来，你快起来！家族蒙难，这不是你的错，娘不怪你，娘与你同在！”老夫人面色凛然，一脸的无所畏惧！

当然她也相信冷月是被人所害，但经历了大半人生的风浪，这些她早已看淡，生死她也早已置之度外了。

唯有面前的儿子，是她心里的柔软。她不忍心，不忍心看他如此。

“娘！娘！”冷之羽怆然泪下。

“之羽，之羽，你起来吧！娘真的不怪你，或许这真的是命。”老夫人也神思惆怅。

或许这一切便是命吧！她还记得那个原本明亮的圆月夜里，清玉产下冷月，随着冷月的一声啼哭，明亮的月色被乌云遮蔽，倾刻间大雨倾盆。

一切都乃不祥之兆，而后冷月身患重疾，常卧病榻。她偷偷将冷月的生辰八字交与云水寺的方丈主持枫忍大师相看。

“福祸相生，祸福相至，祸至福泽。”枫忍大师与她如是说。

待她细要追问之时，枫忍只一句“天机不可泄露”丢给她结束！

这么多年，她以为冷月常年卧病，她倒把这些都忘记了。

而今才想起枫忍大师的话来，她冷月是她冷家的祸水，一切都是命。一切天已注定！

没有福，却是只有祸了！

老夫人黯然，坐在牢房里，眼眸低垂，似在沉思。祸已至，只凭天命吧！她微微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