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亚当之血”（2/2）

一种怪异的感觉突然就出现在了圣·梵毕诺的心中。因为，根据他二十余年来教皇生涯所积攒的识人经验来看，无论是从圣·耶和瓦尔脸上的表情，还是从他说话时的语调来看，都不像是会同意自己建议的样子啊。

但是，圣·耶和瓦尔就是用这样平静的语气，毫无其他条件的接受了圣·梵毕诺的要求。

“这么说……你愿意成为我的狂热信徒了？”圣·梵毕诺自成为教皇以来第一次的因为自己的不确定，而对他人进行了重复式的提问。

“不，我要你先饮下永生之酒。”圣·耶和瓦尔摇了摇头，拒绝道。

“哦？”圣·梵毕诺微微眯了眯眼，思索了片刻之后突然笑了，说道：

“这么说你是想要让我先成为血族，然后在你的面前走到阳光之下，向你证明我的确可以免疫阳光的伤害之后，才肯成为我的‘狂信徒’喽？

真不愧是活过了三千年岁月的真正恶魔啊，做事还真是谨慎呢。

好吧，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先向你证实我的确可以抵挡太阳之力，再接受你的忠诚。”

教皇圣·梵毕诺说话时的语气十分自信，仿佛完全没有考虑过圣·耶和瓦尔会拒绝成为自己的狂热信徒。

毕竟在他看来，能够成为不畏惧阳光，没有弱点的究极生命，圣·耶和瓦尔应该是没有任何理由拒绝的。

而现在圣·耶和瓦尔之所以会犹豫，自然也是出于强者不想成为他人的仆从的骄傲了。

对于这一点，圣·梵毕诺还是十分能够理解的。因为他曾经也问过自己这样的问题，如果必须要成为圣·耶和瓦尔的爪牙才能获得永恒的生命，他自己是否愿意。

圣·梵毕诺当时得出的答案其实和他现在所想的是完全一样的，那就是——绝不可能！

让身为顶尖超凡者，又是数亿人类信仰的教皇冕下，成为一只野兽的爪牙，那还不如杀了他来的痛快。

但是，这种属于强者的骄傲，在圣·耶和瓦尔身上却又是有些不同了。因为如果他的身上真的还有属于强者的骄傲的话，当年身为教皇的他，就不会违反教会最终极的教条，独自吞下“亚当之血”了。

至于同为强者，圣·耶和瓦尔并没有像他一样坚定的骄傲这一点，圣·梵毕诺觉得一定是因为圣·耶和瓦尔没有在成为永恒的生命之前，体会过什么是真正的强者了。而他则是不同，在成为永恒之前，他圣·梵毕诺便已经是世间的顶尖强者了。

只要他拥有了永恒的生命，便在没有人可以夺走他的骄傲，和荣耀了。

“服下亚当之血的生命将摆脱时间的束缚，跨越生死的界线，生存又或是死亡对他来说将再没有任何意义，永恒的黑夜才是他和人类唯一的归宿。

这段教条便是光明神教最初也是一直存在的原因，守护亚当之血，不让任何生命得到他。

恐怕当时谁也没有想到，最终服下这滴恶魔之血的人，会是你这个最初的守护者吧。

圣·耶和瓦尔，你还真是没有任何荣耀可言啊。”

面带微笑，圣·梵毕诺从长袍之中取出了一把精致的银质匕首，向着圣·耶和瓦尔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