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施环寄居香炉如影随形(1/2)
越是临近重阳佳节,陆幼翎越是焦虑,而施环则不再困到笔洗之中,而是满屋子四处乱逛,陆幼翎看着心烦,急忙制止道:“师父,后日我就要做焚香阁的鬼司天了,你难道看不出我很烦吗?”
施环跳到陆幼翎的手心中没好气的说道:“你难道没看出为师被困在月虱的身体中也很烦吗?身份又不能公布于众,现在做你的宠物还不知足,活该你心情烦躁。”
“师父,徒儿为后天的事已经担惊受怕了好几日,听说明天日照和罗生都会来人观礼,我这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只怕会洋相百出。”
“为师倒不担心你洋相百出,为师只是担心三国的运势,照目前情况来看,云都和日照已经两败俱伤,罗生国国君贺甲一尊岂能不做些什么?搞不好明天子午祭坛又将血流成河。”
“这么严重?”陆幼翎惊愕叫到,“明天他们会直接撕破脸皮不成?那徒儿真的不去了,要是弄不好我的小命就没有了。”
“胆小鬼!”施环没好气的说道:“有为师在旁协助你,你担心什么?”
“师父你都这样了,如何能帮的了我?”
“哼!”施环的鼻息中流露出不屑,它径直跳上床沿,突然头顶升烟,双目炯炯发光,在一刹那间发射出两道金光,屋内其中一盏烛火登时熄灭。
“如何?为师刚才用的是金相之力割断了烛台,可惜这双手不听使唤,只能靠双目汇聚真元射出。”
“哇塞!”陆幼翎发出惊叹,他跑向烛台旁捡起切断的蜡烛,见切口整齐,毫无拖泥带水的痕迹,当即夸赞道:“师父,想不到你的功力这么快就恢复了!”
“恢复?还早着呢,为师现在只不过掌握运气的法门,能做到其形,却做不到其实,充其量就是潜元境界。”
“潜元境界就这般厉害了?师父你快教教我!”
“教你可以,只不过你未曾打开潜元心智,你一时半会根本领悟不了多少,为师了解你,不就是想在明天有一技傍身吗?可你是否知道明日大殿上往来的个中高手不胜其烦,以为师现在的功力只怕对抗不了几人,何况是你这个初学之人。”
“那怎么办,可是你让我去当什么司天的,师父可得为我的生命负责。”
“瞧你那点出息,这几日为师每晚都站在窗台上补充月辉灵气,得益于月虱的特质,为师依靠月辉灵气迅速恢复到虚谷境界,照这个速度来看,不出半年时间,为师定能恢复到‘无妄’境界,再加上月虱兽的皮肤坚若磐石,本身不惧五行攻击,有为师再旁保护你,你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话虽如此,只是师父的身份不能暴露,我身在云都国内,每天带只月虱在身边只怕外人多少会有猜疑吧?”
“这个你毋须担心,我记得董太平给了你一个乾坤袋是吗?你将它拿出来。”
陆幼翎掏出乾坤袋放在桌面上,施环顺着椅子跳在一旁,陆幼翎借着灯火仔细打量一番,发现施环的身体最初只是一个普通大小的蛤蟆,可现在体型似乎增长了两三倍都不止,如同一般犬类的大小。
“你看到乾坤袋上印有的‘北斗图’了吗?你将它扯下来粘在为师的后背上。”陆幼翎不明所以,只得按他所说的做,当北斗图粘在施环背后时,施环说道:“你不妨念下乾坤袋的口诀。”
陆幼翎回想一会儿,便开口道:“入月洞天,乾坤归宿。”说也奇怪,就在陆幼翎念完口诀的一刹那,施环的身体瞬间缩小成乾坤袋般大小,如同一只蛤蟆玩偶。
“现在你便知乾坤袋的妙用了吧?不是为师说你,当日董太平要赠你子午日晷,你却不肯接受,你可知那件宝物远胜乾坤袋。”
“我父母曾教导我人切莫贪心,董爷爷能把乾坤袋赠与我已经很感激他了。”
“你这小子还别说,在些大是大非的问题上看得比世人都要通透,不过如今这个世道是容不下你这样的另类的。”
施环背过身,爬到桌上立着的一座香炉前说道:“从今以后为师便缩小身躯藏在这个香炉之内,方便你随身携带,若遇到紧要之事拿不定主意或是碰到危急情况时,我自会助你一臂之力,为了防止别人搅扰,为师将在这个香炉之中待上半年之久,直到能够修炼到‘无妄’境界为止,你切不可让人直到为师藏身在这个里面,若是有人问起这个香炉,你便说是你的护身法器便是。还有就是每晚月盈中天之际,你要记得将香炉放置在窗台汲取月辉灵力才行。”
“啊?师父打算在这个小小的香炉中待上一年吗?那还不给活活饿死?”
“为师已至‘天绶’境界,早已不需要借助五谷杂粮来维持生存,天地之间只要能滋生万物的东西都可汲取精气补为己用。”
“原来如此,那徒儿就放心了。”
两人正谈话间,突然门外传来符于琼的声音。
“恭迎执事法驾!”
原来是白自赏过来了,陆幼翎连忙将施环放进香炉里面,然后正襟危坐装着若无其事。
门被敲响了三声,符于琼便推门而入,白自赏紧随其后,他今日的穿着比日常更加精致,后髻高高束起,青丝佩缎一尘不染,他平素穿惯了白袍,如今却改穿靛蓝色的执事服,宽大的袖袍处印有精美的白色祥云图案,与靛蓝色的面料遥相呼应。
白自赏从进门开始便一直阴沉着脸,以他现在的地位,如今要与有乳臭未干的小子商讨继位之事,然后一同接受云都众民的拥护,他仿佛觉得这个仪式也被拉低了规格一般。
“你就是阿木?”
白自赏看了一眼陆幼翎,见他两眼平视前方,一直没有朝自己看,他便好奇的问了一句,谁知陆幼翎还是死死的咬着嘴唇就是不说话,白自赏自然是不明就里。
“执事问你话呢,木公子闭口不言,真是好不给面子。”
符于琼在一旁训斥陆幼翎,在他眼里自然是不认同这个黄毛小子当自己的上司。白自赏心中也是一乐,只不过他还是警告符于琼道:“木公子是极道执事的门外弟子,连国君都认他看作师弟,论起来也是你的长辈,你如何敢对他不敬?还不立马向木公子道歉!”
符于琼心不甘情不愿的说了声:“恕在下鲁莽!”便退出屋子留下白自赏和陆幼翎在屋内叙话。
白自赏笑道:“子午祭坛的时候,我们是见过面的,不知董先生去了哪里?”
陆幼翎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他偷偷看了一眼白自赏,发现他的面容飘忽不定,眼内如同深邃的泉眼,使人琢磨不透,而陆幼翎甚至从里面看到一股桀骜,让他望而生畏。
“你怎么不回说话了?你是惧怕我对吗?”
陆幼翎仍然保持缄默,他并非不想说话,只是从白自赏的举止中,他看出来白自赏其实并非想听他说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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