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男人的一半是女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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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张叔夜和济州知府是至交好友，两人也经常有书信往来。济州知府曾在给张叔夜的书信中，提到梁山一事。大首领方真，二手领林冲，以及手下几十个头领，已经聚集了两万多兵马。奇怪的是，既不杀人放火，也不打家劫舍。只是每日里在水泊中操练。济州知府实在是搞不懂梁山的意图，知道张叔夜是武将出身，就给张叔夜写信请教。

因此，张叔夜自然就知道了方真的底细。方真刚进来时，张叔夜只是以为是同名同姓之人，这会一听说是济州人氏，就想到了梁山的方真。

方真一听张叔夜的这句话，就明白了。站稳身形，看着张叔夜，缓缓地说：“在下正是郓城方真。”

张叔夜一听方真承认了，觉得脑袋有些懵了。他可不知道，方真是独自一人来到府衙的，想着方真既然敢来到他的家中，必然是有所依仗。自己刚来杭州，对杭州还是两眼一抹黑。方真人在杭州，城里必然会有大量同伙。

张叔夜想了好一会，犹豫着问道：“你今天来此，就是为了求娶小女？”

方真说：“正是。先贤曾说，男人的一半是女人。我今天就是来寻找我的另一半的。还望大人玉成此事。”

“男人的一半是女人？这是哪位先贤说的？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张叔夜疑惑的问道。

“此人也姓张，名叫张贤亮。”方真眼都不眨的说道。

张叔夜是武将出身，赐进士及第，虽然也熟读诗书，毕竟不是饱学之士，也不好细问。对方真说：“你跟我去书房吧。”说着，给夫人使了个眼色，领着方真去书房。

张夫人看着两人出去，小声问女儿：“雪儿，你看这个方真如何？你可如意？”

原来，张叔夜的女儿名叫张雪，聪明伶俐，从小好学。小时裹脚时，却死活不依，甚至以绝食想要挟，张叔夜夫妇又宠爱她，也就由着她了，因此还是一双天足。长大后，也曾经给她说过几门亲事，张雪自己都看不上，一拖再拖，直到现在十九岁了，成了张家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张雪听见母亲问她，低着头，低声说：“单凭母亲做主。”

张夫人一听这话，直到女儿同意了，就逗她说：“这个人言巧语，为娘不喜欢。我去给你爹爹说，把这人打出去。”说着就要走。

张雪急忙拉住母亲：“女儿愿意。”

方真跟着张叔夜来到书房，张叔夜把房门关上。看着方真说：“方首领，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今天来，到底有什么事？”

方真正色的说：“张大人，我今天来，还真是求亲的。”

张叔夜说：“看来方首领是真的看重小女。可是你现在是盗匪，我是朝廷命官。除非你能接受朝廷招安，归顺朝廷，到那时，咱们同朝为官，此事方有可能。”

方真道：“朝廷现在七贼当道，卖官卖爵，贪赃枉法。大宋百姓饥无食，寒无衣。百官都是看着七贼眼色行事，哪个眼里又有百姓的死活？远的不敢说，只说我梁山上的十万兵丁，哪个不是穷苦百姓？他们但有一口吃食，谁愿意提着脑袋上梁山？我方真怎么能保这样的朝廷？”

方真说是十万人，当然是有些夸大，不过现在七万人还是有的。

张叔夜何时听过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语？不禁大惊。仔细想了想，却又不禁长叹一声。张叔夜早就看不惯七贼，可惜圣上对这七个人是言听计从。张叔夜的堂弟张克公前几年还曾经弹劾过蔡京，蔡京现在对张家人已经是怀恨在心。

张叔夜听方真说有十万兵马，也是暗暗心惊，没想到在大宋的腹地，竟然隐藏了如此的大患。

禁不住问道：“难道方首领还想自立不成？”

方真沉默了一会，才说：“我没有那么大的志向。一将功成万骨枯。我身为汉人，还不忍见到汉人自相残杀。现在大宋四周群雄环伺，都对中原虎视眈眈。燕云十六州丢失已经一百多年，女真却又已经崛起，将来必是大宋的另一个强敌。这个时候，我还做不出削弱汉人力量的事情来。”

张叔夜听完，盯着方真看了好一会，站起身走到方真身前，恭恭敬敬的给方真鞠了一躬。方真大惊，连忙扶住，问道：“大人，您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