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你好不好，时间会给我答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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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判长轻咳两声，郁闷地劝告：“这是法庭，请控辩双方保持理智。”

季晋源和李星妍坐下，马元清站起来，尴尬地笑了笑：“目前站在法庭接受讯问的是我的被告人肖晓。但控辩双方的争论点都在另一被告人身上，我有种被无视的感觉。”他轻咳了两声，说，“审判长，我其实比较反对拿一个孩子的口供来定罪。再怎么真实，也始终会有出入。”

季晋源对他不客气：“你不是已经反复询问过三次了？而且你的被告人也已经招供了？”

“这倒是。”马元清揉了揉眼睛。

季晋源郁闷道：“况且检察官只是指控过失致人重伤罪。”

“这倒是。”马元清坐好，也不再发问。

审判长和陪审员交流后，宣布：“由于案件比较复杂，今天先到此为止，明天早上十点将继续开庭审理。”

季晋源总算松了口气，结束后立刻跑向李星妍。李星妍已经收拾好东西，在他到的瞬间起身往外走。

她的脸色很难看。

季晋源追上去，试图想缓和气氛：“我有事想说，聊聊呗。”

李星妍疾步走，不理他。

他小跑跟上：“不是吧？你忘记了开庭前说过什么？你说你非常理解律师的职业立场，我还称赞了你。”

她走出法庭，快步迈出法院。

法院门口，李小紫的爷爷还等在那里。李星妍想起那个敬礼，难受地走过去。

爷爷满脸期待地看着她，没说话。

她说：“明天还要继续开庭，还没有判决。”

爷爷刚张嘴，身后冲出来一群人，是李小紫的父母。曾采容没有说什么，只是脸色很憔悴。这些日子提起女儿她就流泪，视力都有所影响。

李小紫的爸爸还是挺冲动：“你上回说犯罪的人只有肖晓，现在又说陈兰也在例，我也糊涂了，我真的质疑你的专业能力。”

李星妍沉默不语。

李小紫的爸爸有点咄咄逼人：“没错，之后，我自己找姓季的律师，质问他是不是耍了什么手段，才让园长脱罪。我哪知道你又控告她有罪？你反反复复，到底想干嘛？你——”

他还没说完，一个耳光已经扫到他脸上。

李小紫爸爸看着打自己的人，失声叫道：“爸，你干嘛？”

李小紫的爷爷愤怒地咆哮：“要相信政府！检察官这么做肯定有她的用意，你为什么要一再冲动？”

“死了女儿的是我，不是她。”

“法律会让坏人得到报应！”

“什么报应？她控告的是些什么罪名？为什么我女儿死了，没有人偿命？”李小紫的爸爸直接气哭了，提起女儿就眼泪滂沱，“我很想拿把刀，把这些罪有应得的人全他妈送进地狱！我女儿死的时候，国家在哪里？法律在哪里？警察在哪里？检察官在哪里？为什么

没有人救救她……她还那么小，为什么当时没有人能救救她……爸，你不在审理现场，法庭里说的每一个字，都让我心如刀割！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

李星妍听完，眼里火热地道歉：“对不起。”

道完歉，她头也不回地离开。季晋源和程颖跟了过来，停车场里，马元清一早等在她车旁。

马元清笑容灿烂地打招呼：“李检，季律师，方便搭个车一路吗？”

季晋源横眉冷眼，反正看他各种不顺眼：“不要问我，跟我无关。”

马元清笑容可掬：“可是师傅跟你很熟啊！”

“你师傅脑子得有多大坑才敢收你？你在法庭的表现真的让人一言难尽。你是怎么混上刑事律师的？还跑到法庭上瞎闹！你在坑师傅方面真是登峰造极，无人能敌。”季晋源不给马元清一点面子。

马元清对他的冷嘲热讽毫不在意，继续笑道：“师傅对季律师称赞有加，今日法庭较量，感觉师傅没夸错人。”

季晋源被他表扬得不好意思，也不好再损他。

李星妍上车，程颖把副驾座故意让给季晋源，自己和马元清坐在后排。

马元清继续赞美：“季律师，我们私下可以约吃饭吗？我师傅说你这个人，是个值得交的朋友。今天在法庭上——”

“你师傅到底是谁啊？”季晋源忍不住问。

马元清笑容灿烂：“尊师李飞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