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幼儿身亡案正式开庭（2/2）

季晋源举手，起身质问肖晓：“被告人肖晓，你有几次讯问笔录，内容都不相同，我们怎么认定你最后利于自己的供述为事实真相？”

肖晓毫不在乎：“无所谓，我说的都是真相，你们尽管调查，尽管盘问。”

“你说你在门外就揪掉了被害人的头发，但头发最后在屋内被发现，可以告诉法庭为什么吗？”季晋源语气不急不慢，但直接掐中要害。

肖晓没有料到他会问这个，支支吾吾不肯说。

季晋源等了分把钟后，继续发问：“头发是什么时候拿进小黑屋？是谁拿进去的？别跟我说它自己飞进去的。”

肖晓一言不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季晋源也不催她，耐心地等，又等了将近两分钟后，他慢条斯理地再次问：“头发是不是你放进去的？”

肖晓还是不答。

“你只用回答一句是或不是，有这么难吗？”季晋源呵呵一笑，故意激怒她，“先前不是还理直气壮，让我们尽管调查，尽管盘问？你的沉默是不是表示，李小紫在滑梯那里就已经死亡？你故意——”

“不是！她在滑梯那里还好好的。”肖晓咆哮着回，情绪渐渐失控，“我警告你，不要冤枉我，栽脏我！我做过的我认，没有做过的绝对不会认。”

“那我再问你一次，头发到底是不是你放进小黑屋的？”

“是又怎么样？”肖晓痛快地回答。

季晋源追问：“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第二次返回小黑屋的时候，在门外捡了起来趁机带进去。”

“动机是什么？”

“我不想回答。”肖晓拒绝。

季晋源咄咄逼视她，语气严厉：“你是不想回答，还是不敢回答？要不要我替你说，你的动机很明显，想陷害被告人陈兰。”

“没有。”肖晓反驳，“我没有想陷害她，无端端我干嘛要陷害她？”

季晋源看向审判长：“请审判长翻看被告人肖晓所有的讯问笔录。她在第一次被公诉人讯问时，说了一句‘行，我全程配合，我可以出庭指证园长，争取宽大处理’；在第二次被讯问时说‘来，我揭发举报园长的虐童行为’；在最后一次，说‘如果你们需要我指证园长，我可以上法庭指证’。”他看向肖晓，提高音量，再次故意刺激她，“对，你在第三次讯问时，还说了一句‘她平时那么抠门，这一次，她怎么也逃不掉了吧？’。肖晓，这些都是检察

官在审讯你时，你供述的内容。你承认吗？”

季晋源把讯问笔录研究了个彻底。

肖晓横了他一眼：“我认又怎么样？”

“好一句又怎么样？你每一次讯问都在把罪名推向我的被告人陈兰，并且一再向检察官强调自己可以出庭指证她！最后一次甚至为了能够指证她，向检察官承认自己的犯罪事实，你承认的动机是什么？”季晋源咄咄逼视她，字字用力，“因为你痛恨被告人陈兰，发现检察官已经查出你失手杀人的事实，所以想着自己反正要坐牢，顺便再把我的被告人拉下水，想借此冤枉她栽脏她，对不对？被告人肖晓！这才是你真正的动机！”

肖晓朝他吼：“没有！我说的都是事实！我的确在门外偷听了！”

“你有，因为你痛恨她！所以偷听不是事实！是你捏造！我查看了监控，你带被害人离开，单独回到教室的时间用了20分钟。而小班教室到小黑屋的实际路程为3-5分钟。中间的10分钟，你把被害人带到滑梯，将她摔伤后，没有做任何救治地直接把她抱进了小黑屋。”季晋源气势汹汹，“回到教室2分钟后，你又快速跑回小黑屋，然后出现了本案开头那一幕，你帮忙叫园医，送急救。所以事实是什么？事实是被害人李小紫在第一次摔伤后脑已经接近死亡，而你把半死不活的她直接送进小黑屋，再趁机捡起头发扔进凶案现场，造成被告人陈兰严重虐童的假象！你为了报复，故意栽脏陷害！”

“不是！”肖晓情绪崩溃，咆哮道，“你冤枉我！”

李星妍站起来，投诉：“审判长，辩方故意刺激被告人，控方反——”

季晋源看了眼李星妍，直接打断她：“审判长，辩方有目击证人。”

目击证人？李星妍想起那个小男生。

季晋源说：“目击证人能证实，我所言非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