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出现目击证人（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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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说：“我看到肖老师把她带到滑梯那里，然后小紫摔了下来。”

“她是怎么摔下来的。”李星妍急迫地问，“你当时看到了什么？能具体一点吗？阿姨需要知道她摔下来的所有细节。”

小男孩问：“妈妈不让我跟别人说，你能保密吗？”

“妈妈不让你跟别人说？”

“对，她说，如果说出去，怕别人会报复我。”

“那你为什么想告诉我？”

“因为小紫是我的好朋友。”

“那你告诉阿姨，当时你看到的所有细节，行吗？”

“行，当时我看到肖老师把小紫抱到滑梯可以攀的那里，然后……”小男孩还没有说完，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就赶了过来，一把将他抱起，朝他屁股打了两下，“你跑来这里干什么？你知不知道妈妈以为你走丢，都急哭了。”

程颖对女人亮证件：“你好，我们是检察官，想找你儿子了解一点情况。”

女人慌慌张张地拒绝：“孩子懂什么啊？他才三岁多，口齿不清，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是乱说的，你们别信他。”

“可是他刚跟我们说，他看到了凶案细节。”程颖很想说服她，“拜托，帮帮忙。”

“难道三岁半还能上庭当证人啊？你们别逗了行吗？他什么都不知道。”女人很抗拒。

李星妍说：“只要能完整表述，结合证据，他的证言就有证明力。当天他清楚看到了凶案，你不能阻止他做证。”

女人懒得搭理她们，直接抱着孩子走。

李星妍朝程颖使了个眼色，程颖跟上女人，没有阻拦，一直在一旁劝说。

李星妍转身看向幼儿园，心里五味杂陈。害怕被报复，所以拒绝说出真相已经成为社会主流。是的，每个人都有足够害怕、担心的理由，每个人的性格组成总有懦弱的成份。当他们鼓起勇气的瞬间，会被现实很多无奈击溃。

这一点，她不怪任何人。

证人的临阵退缩，到了法庭还反悔的例子更多，她不指望这个孩子有超过大人的勇敢。

李星妍在幼儿园门口等了二十来分钟，程颖才赶回来。机智的程颖在手机里定位了地址，还拍了小男孩所在小区楼层的照片。

两人上车，结伴回检察院。回到检察院时，天色已黑，同事大部份已经下班，小部份还埋头挣扎在案卷里。李星妍和程颖埋头梳理案件，检查讯问笔录。

21点整的时候，程颖问：“李检，还不走吗？”

李星妍头也不抬：“你先走，我再忙忙。”

“通宵？”

“凌晨回家。”李星妍有点儿心虚，凌晨季晋源应该睡着了？自从住到他隔壁，她无比尴尬，每天都有钻地缝的冲动。

“行，那我先回家。”程颖收拾好后，下班。

空荡荡的办公区就剩下李星妍一个

人，十点整的时候，她接到一通电话。对面传来季晋源熟悉的声音：“你在哪呢？”

“我还有案子要忙。”她敷衍。

“我在检察院门口，出来啊，我送你回家。”

“不必了。”她的脸轻微发烫，“我还要忙到很晚。”

季晋源说：“伯父说了，你身体还没有恢复，让我监督你。如果你超过九点还在工作，他就杀到检察院。所以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跟我回去，二是等他杀过来。”

李星妍快速分析利弊，最后服气地收拾好案卷，走出检察院。

检察院门口正停着季晋源那辆车，他开窗朝她打招呼：“快上车。”

“我自己开车回去。”她拒绝共乘一辆，总感觉会发生什么让人难堪的事。季晋源笑道：“伯父说了，看到你开车，让我打小报告，他立马杀过来收拾你！”

李星妍没有犹豫地坐上他的车，冷冷问：“开口伯父，闭口伯父，你俩很熟？”

“可不！我跟他可是有革命友谊！你知不知道，我们私下约了吃过三五次饭，每次聊天都有一种知己的感觉。”季晋源挑眉，调侃地说，“他还问我，想当他女婿的想法有多深，我回，月亮代表我的心。他说那太深太深太深了，然后彻底把你托付给我了。”

“托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