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互相推罪的两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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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世佳皱紧眉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对这形势有点儿无力，吞吞吐吐：“审判长，争夺过程中，被告人妮小燕手中的刀脱手的可能性很大。她脱手后，被告人宇航不小心刺中被害人。如果是这样，量刑就应该有所考量。”

季晋源问审判长：“辩方很想知道，没有经过质证的单方被告人的供述，是否作为判决依据？”

李星妍回：“可以带上另一被告人当庭对质。”

季晋源看向李星妍：“但问题是，公诉人所称的完整的证据链是有缺陷，它的一些环节根本不成立。第一，有利害关系人的供述，这类证言对质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它的证明力度很低。第二，公诉人的证据链无法排它，她的证据链能引发无数个可能。致命那一刀，可能是被告人宇航失手捅的，也可能是另一被告人妮小燕捅的，也有可能是被害人自己误杀了自己。证据链，无法唯一，更无法排它。所以，辩方认为，就算叫上另一被告人宇航出来质证，其意义也不大。”

审判长也头疼。

陈世佳提议：“公诉人最好有让人信服的证据。”

审判长问李星妍：“公诉人可还有其它证据呈堂。”

李星妍点头：“有，被告人宇航的助理愿意出庭指证他。”

季晋源不客气地问：“指证的内容是什么？”

李星妍回答：“宇航伪造录音，等系列事。”

“辩方反对。”季晋源看了她一眼，对审判长说，“录音的证据已经呈堂，辩方就算认可证据，那录音又跟杀人案有什么关系？公诉人反反复复在翻案‘天价离婚’。就算‘天价离婚案’是冤案，但现在是在刑事法庭，我们审的是杀人案。两个案件根本不相干。”

“既然录音是伪造，借款等一系列全是伪造，全是陷害。那么，控方所有的推理完全合理。”

“那又如何？就算公诉人对‘天价离婚案’的推理完全正确，与杀人案到底有什么相关？公诉人重复提及前案，无非是找不到实证。”

“报警录音里，被告人宇航亲自供述杀人，这不叫实证？被告人宇航还在讯问时，亲口说自己失手杀人，这不叫铁证？辩方是怕证人出庭对质，会引发某种蝴蝶效应？”

“辩方认为，让‘天价离婚’案的证人出庭，完全是浪费彼此时间。”季晋源毫不退让。

审判长与陪审团商议后，决定带被告人宇航上来与妮小燕当庭对质。

宇航被带上法庭时，李星妍特意看向旁听席，一直在旁听席听女儿被残杀过程的两位老人已经哭成泪人，更在宇航走出的那刻，强撑的情绪直接崩溃。

宇航扫了眼旁听席的人，低下头。

审判长把时间交给李星妍。

李星妍问：“被告人宇航，另一被告人向法庭指证

你插入致命一刀，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

宇航看向妮小燕，距离很近，这一眼夹杂着太多情绪。

有怨恨，有憎恨，有厌恶。这个女人，先是指证他下狠手杀人，后来被检方审讯出真相后，一直就把罪名往他身上推。

他冷漠地摇头：“不是我，是她故意捅的。”他顿了数秒，补充，“她一直叫我一起杀了美琳，但我没有动。我怎么可能为了她杀老婆？”

“但你看着她杀被害人，没有施以援手。”李星妍很想他招供，如果他能当庭招出自己失手杀人，这案子就能完结。

但宇航身上牵扯的利益太多，他承担不起坐牢的后果。

妮小燕当庭尖叫：“他撒谎！人是他失手杀的！我就砍了段美琳区区20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