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再次讯问得重要线索（2/2）

“就怕法院压力大。”

“对，就怕法院压力大而迅速判决。所以下次庭审，我们如果拿不出实质性能击溃季晋源言论的证据，基本输了，杀人凶手会无罪释放。”李星妍想起季晋源就头疼。

程颖说：“我不担心这些，就怕他们对你做出什么恐怖的事。”

“他们哪敢？”李星妍不以为意。

两人交谈间已经到达看守所。李星妍看到在门口的陈世佳，疾步走过去。陈世佳一见她就感觉背脊传来阵阵寒意，但还是主动打招呼：“你好，接到通知，又要讯问了

吗？”

“对。”

“我可不可以问个事儿？”

“嗯。”

“频繁讯问的理由是什么？我觉得我的被告人不应该接受这么高强度的讯问，这有逼供的嫌疑。”

“理由？”李星妍微挑眉，“我是检察官，国家赋予我的职责就是查清案件真相。所以讯问，是国家赋予我的权利，这是你要的理由。至于逼供？你不是在一旁监督吗？如果你觉得我有任何不妥的行为，可以马上阻止。”

“我觉得妮小燕需要休息，她刚庭审完。”

“所有案件的审查上诉都有期限，我们必须在期限内完成我们份内的工作，所以请配合。”

“行，我没问题了。”陈世佳只能同意。

三人走进讯问室。

妮小燕经过一场庭审更不配合，李星妍不管问什么她都不回答。程颖急了：“妮小燕，你必须回答！”

妮小燕傲慢地给了程颖一记白眼：“我可以拒绝回答，这是法律赋予我的权利。”

“对，刑事诉讼法有规定，不得强迫任何人自证其罪。”陈世佳打岔。

“行。”李星妍也不逼她回答，反而闲聊似地问，“那聊聊买刀、捅刀的过程。”

“不如继续上次的话题，聊聊我跟宇航的恋爱史？唉呀，随便问，我们恋爱细节过程相当浪漫，也许这中间有你需要的。”妮小燕顾左右而言他，一心想岔开话题。

李星妍不上她的当：“为什么买刀？从一开始就准备置她于死地？闺蜜一场，至于吗？”

“要你管？”

“带刀去段美琳家，是想威胁她交出东西？你一开始的目的只是威胁吧？还是一开始就想置她于死地？”

“我有拒绝回答的权利！”

“对。”李星妍站起身，走到铁窗前，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你有拒绝回答的权利，但我也有讯问你的权利！我们继续。你拿着那把刀，追着段美琳砍，短短10分钟砍了20刀，会不会很有成就感？”

妮小燕不回答，干脆不看她。

“法医鉴定有写那些伤痕，划破衣服，刀刀见血，刀刀穿透！一刀都不落空！整个尸体伤痕累累！妮小燕，你觉得自己下手会不会太重？你就这么想她死？”

妮小燕还是拒绝回答，但嘴唇却颤抖着。

“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你故意杀人，你承不承认我们也可以将你定罪。我们来说说最后那刀，你握着刀直接捅进段美琳的心脏，她死前肯定很恨你吧？不过对她而言，这也算解脱。被你追砍了20刀，浑身上下惨不忍睹，一刀毙命未尝不是一个好结果。她痛苦了10分钟，但最后，应该很欣慰。因为临死前，宇航好歹醒悟了，会过来帮她。临死前，她终于知道宇航还是爱她的。”

“不，她不是欣慰，是怨恨。怨恨最后那刀是宇航刺进

去的。哈哈哈哈……”妮小燕被她搅动情绪，“你说对了，我一开始买刀就是想威胁她，可她贱，她不信我会砍她！那就砍啊！还有，她欣慰什么？宇航亲手杀死她，她有什么欣慰的理由？”

“你为什么非要砍死她不可？”

“因为她贱啊，我说过只要她交出来，就不会砍她。但她不肯。所以，被我砍的10分钟，她每分钟都在哭喊，叫宇航救她！可宇航根本不在乎，宇航在乎的只有那样东西！她在叫他救她，他却一直要她交出东西！东西比她重要！她什么都不是！什么爱情，什么深情，全他妈是狗屁！”妮小燕情不自禁地笑。

“然后呢？宇航杀完人后悔了吗？抱着段美琳哭？”李星妍故意刺激她。妮小燕冷笑：“后悔什么啊？杀了她，他拼命找东西，我也在找。对，我们找不到东西才吵架！”

“怎么找不到呢？到底藏在哪？她放哪儿了？”李星妍心在急跳，顺着妮小燕的话给她下套。妮小燕果然上当，也很纳闷：“对，都找遍了，可怎么也找不到？那贱人把录——”她没有再说下去，自动收住话，看向李星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