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爱你却说不出口（2/2）

“你砍了她几刀？”

“我说了没有。”

“刚才你承认了！进门口我问你的那些话，认真回忆回忆。”李星妍死盯着她，“妮小燕，隔壁关着宇航，他全招了。”

“你阴我？”妮小燕脸色难看，干脆撒泼，“我要求见律师！你们公务员没有一个信得过！我给你交待了那么多！结果你就为了套我的话！”

“什么叫阴？我合理取证。”

“合理，是吗？我要投诉你，往死里投诉！”

“欢迎投诉！现在我们说回凶杀当天！”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再回答！因为我信不过你！我要求换检察官！”妮小燕嘴唇都气得发抖。

李星妍哭笑不得，但言词冰冷：“我有时候也想，如果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应该有多好！没有凶杀，段美琳还是宇航的妻子，还是你最好的闺蜜！可是妮小燕，你杀了人，出卖设计自己最好的闺蜜，却连一点悔恨之心也没有！是的，很多人在犯罪后，会对被害人表现出百之一的悔过，但他们说谎求生想脱罪的本能却高达百分之九十九！对他们而言，一切不利于自己的口供可以想方设法推倒重来！可是，对被害人所造成的伤害，却永远无法重来！妮小燕，在你身上我看不到人性，看到的是不择手段的自私！不管你再怎么狡辩，我一定会将你绳之于法！”

妮小燕失控咆哮：“我要见我的律师！你快给我滚！我不相信你！我要见律师！你诱供！逼供！”

李星妍带着程颖离开。

程颖问：“李检，怎么不再让她多提供点线索？”

“没用，能提供的她都提供了。案发现场的情况，她说了也没用。因为都是谎言，我实在懒得听。”

“估计又要被投诉了！”

“这次投诉得会狠点！但理论上我并没有违规。”李星妍也很无奈，“除了这个方法，我想不到别的方法能撬开他们的嘴！”

程颖忍不住笑了笑：“主任又要发飙了！”

“如果主任愿意看我的检讨的话，我可以回去写检讨！”

“主任已经收藏了你一大叠检讨，法院如果有人投诉你，他就会一张一张念给人家听！”

两人交谈间已经走到看守所门口。

门口还如往常，站了很多律师和检察官。李星妍往人群里扫了扫，没有看到季晋源。

他的被告人已经失

控，势必得来。看来，他正在赶来的路上。

李星妍失落地走到停车场开车，回检察院的路上接到季晋源的电话。

“喂，李星妍，你又对我的被告人做了什么？”他语气不太好，“人家可说了啊，一定要我向检察院投诉你诱供陷害。而且我师兄陈世佳也说了，妮小燕也说要投诉你。”

“你会怎么做？”

“屁话，肯定去投诉你啊！”

“我在职责范围内对两名犯罪嫌疑人进行正常的讯问，是她们做贼心虚，关我屁事。”李星妍耷拉下脸，一脸不高兴。

“话是这样说，但我得对我的被告人负责，虽然咱俩的友情——不对，咱俩还没有那么高贵的友情，反正，我先投诉你，剩下的，如果你乞求哀求苦求我，我俩约个饭慢慢谈。”

“为虎作伥！”

“千万别人身攻击，好了，晚点说，我先和师兄去检察院投诉你。”

他挂断电话。

李星妍听着忙音，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从小到大，因为内心跟家世都足够强大，所以她永远像座不能让人靠近的冰山，面对万事都能泰山崩于前而不动。但现在感觉自己有了正常人的喜怒哀乐，甚至会计较、会失落、会迷茫、会惆怅。

虽然这些都没有溢于言表，但她能感觉到。

李星妍气愤到极点，但装作不以为意：“谁怕谁。”

话虽这么说，但她开车的手使劲往方向盘上一拍，铁青着脸一路开往检察院。程颖不敢多言，但感觉李检非常生气。

为什么生气，因为季晋源投诉她吗？李检从来不怕别人投诉，对她而言，法院、看守所、律师的投诉就像吃家常饭一样普通，这不应该是引起她愤怒的理由。

难道……程颖猜到某种可能，但不敢点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