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死神现身（1/2）

永夜教派的教皇当然不是愚蠢之人，切斯特的那射向了雕像的一箭让他知道敌人的目标是——死神。可惜，已经来不及了，怎么会有人能够入侵到这里？入侵者不是被拦在第二层的吗？

现在无论他如何去纠结哈洛斯他们来到这里的原因以及哈洛斯他们为什么会知道死神的存在，都无法避免被冒犯的死神在解决了渎神之人后对他的惩罚。

因为他的无能，切斯特的魔箭射中了死神的雕像，被汇聚的风爆发了，哈洛斯不清楚这一箭具体的威力如何，因为具有沙漠权柄的他没有因为爆炸后席卷过来的狂风而后退。

但是，站在众人最前方的切斯特，却是差一点被吹入了身后的亡灵军团之中，如果不是那几个圣阶的士兵出手了的话，艾比亚和切斯特就算能够撑住不动，也会被同样能够抵御这股狂风的圣阶亡灵赶上。受伤是在所难免的。

已经没有时间去责问切斯特为什么要用出如此威力巨大的魔箭术了，一股冰冷的气息从爆炸处漫延过来，如果说他们身后的那些亡灵能够让周围的气温下降一两度的话，这股气息，在凯撒他们的认知之中，是彻骨的严寒，仿佛世界除了冰冷之外再无他物。

这就是神灵与凡人的差距，如同天闪烁的群星，神灵能够将他们的“光辉”传达到凡人的耳中、眼中以及思想之中，而凡人除了看一看遥不可及的神灵的影像，再也没有做出其他事情的能力。

“神灵……都是这样的怪物吗？”作为一名盗贼，信仰阴影的盗贼，艾比亚对所谓的死亡并没有多少敬畏，圣阶魔法师他也不是没有去暗杀过，这一次只不过是换了个对象而已。

在没有感受到死神的气息之前，他一直这样自我安慰着，不能不做的事情，除了自我宽慰还能做什么吗？未战先怯只会白白损耗时间和信心。

“怪物？没错……这是个怪物。”艾斯特接着艾比亚的话说了下去。

哈洛斯没有受到这软弱无力如同蚂蚁的哀嚎一般的死亡力量的影响，所以，他也不知道其他人在这气息之中感觉到了什么。

一幕幕血腥的场景在除去哈洛斯之外的人眼中再现着。被活生生抽出骨骼碾成肉末、被绑在十字架上用火焰烧了一遍又一遍（在没烧死之前，暂停一会，让罪人忏悔，随后再继续火刑）、被丢入魔兽奔腾的战场上踩踏成肉饼、一边被魔法吊着性命而另一边又在不停的放血，即便形如枯槁也不停止……皆如感同身受。

可是，不仅仅是痛苦，还有恐惧。

如同置身于漫无天日的世界之中，在没有一点点光亮看不清天地四方的世界里，什么都无法去做，唯独感觉仍在。在他们身体上缓缓划过的是美人嫩滑的双手还是正吐着信子的毒蛇？耳边的风声是奔腾而过的赤血马造成的还是不经意间躲过了能让他们人首分离的利刃？

黑暗渐渐消退，可是恐惧却没有退却。他们像极了一只拥有了智慧的正站在人类的巨手上不知所措的蚂蚁，那个巨人的每一次呼吸，都让他们如同被放置在最遥远的永冻之土下即便到达世界的毁灭日都不会融化的寒冰之中，那个巨人手上溢出的汗水，如同滚烫的岩浆吞噬着他们的躯体。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不知死活的塞克族的小崽子！”死神的声音让他们从自己荒诞的幻想之中解救了出来，可是他们却不会对此表达感激，“是来膜拜你们的信仰了吗？刚才那敲门声倒还算是响亮，让我猜一下，是谁扣响了死亡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