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战胜瘟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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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四郎再次从昏迷中苏醒，再次看到了穆梅那张满是雀斑的脸。

他本来以为自己死定了，在瓮城里喝了好几天的草药，但是病情丝毫不见好转，原本他以为自己还是没有躲过这次大瘟疫，谁知这老天爷似乎不肯收留他，这次还是没死成。

“我这是病好了？”齐四郎奇怪道。

穆梅将他扶起，喂他喝下一碗温水，解释道：“是太医院有了新的药方，才将你治好的，不过还要再过几天身体才能好结实，所以你就在躺几天吧？”

齐四郎接着问道：“太医院的新药是什么？”

穆梅回答：“一种叫做汤针的东西，反正今天下午你还要用一次药，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齐四郎忍着不适将温水咽下，感觉身体一下子舒服了许多，看来自己是真的逃过了一劫。

“其实齐公子的运气倒是不错，”穆梅再次叨扰道，“太医院最开始的那些针药，不是无法治愈就是毒性太大，那些御医试了好久才找到治疗瘟疫的药物，其中还闹出过好几条人命呢，好在齐公子你倒是命大，没有被那些御医拉去试药，否则可就有大麻烦了。”

“也就是说，我真的没事了？”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不过以流民，朝廷居然会为了他们这些人费如此人力物力，把他们救出水火，这还是他原来认识的那个朝廷吗？

“嗯，是的公子，听大夫说，过不了三日你就可以下床了，在你之前，已经有好些人痊愈回家了，也就是公子你病得有些重，身体也有些虚弱，才需要静养三日。”

得知自己确实不会死于瘟疫之后，齐四郎松了口气，但是很快他就开始为自己的未来担忧了。在这京师城，自己本来就是一个靠乞讨度日的流民，想必经过这次瘟疫，京师的人恐怕都不富裕，那时自己岂不是还要饿死街头？

于是他苦笑着说：“穆姑娘，多谢几日来的照顾，只是我本就是一个来京师避难的流民，受朝廷和姑娘恩惠才得以苟活几日，只是在这之后我也只能再次流浪街头了，恐怕难以报答姑娘大恩。”

穆梅听了，问道：“你说你出去之后没有只能流浪街头？这怎么行，不知公子有何特长，我也好像教会的兄弟姐妹们请教给公子讨一份差事。”

齐四郎听了，心中大喜，看来这恩情恐怕是更加难以还上了，于是说道：“姑娘，我本是一个编织竹篾的小手艺人，手艺也还将就，幼时上过私塾，识得一些文字，除此之外也别无特长了。”

“原来公子识字，那这就好办了，”穆梅说道，“汤神父最近想把教堂扩充几分，正好缺一些识字的下人，本来神父想在信徒中挑选一二，但是信徒大多有自己的差事，凑不齐数，如果公子不介意，我可向神父推荐你去试试。”

齐四郎大喜过望，说道：“如此甚好，只是不知姑娘入的这个什么耶稣会……”

穆梅见此，立刻回答：“公子放心，耶稣会虽然名声不显，但与佛道一样属于正教。”

齐四郎见此，急忙回复：“姑娘误会了，我是不大了解这耶稣会的教义，才有些疑问罢了，我只是想知道这耶稣会有何教义而已。”

穆梅听了，一时高兴，说道：“公子是要了解我教教义吗，我可以告诉公子……”

……

次日早朝，朱由检接过范景文递来的奏折，看完了他的奏章，几个月来从来没有笑过的皇帝居然笑了，而且笑的很开朗。

京师这场大疫历时一个月有余，京师城民死伤人数最后统计为两千三百人，虽然数量不少但是并未伤筋动骨，而在三日之前城内每日新感染瘟疫人数已经不足十人，今日更是无一人感染；此次大疫，朝廷共收容感染民众三千余人，其中有一千八百余人被治愈，可以说这次对抗瘟疫，大明取得了史无前例的成功。

“好，好，好……”朱由检连用了三个好字，这几个月以来，他就没有听到过一点好消息，如今总算是有了一件好事，“京师城自瘟疫爆发到现在已经有一个多月了，这一个月来，朕担心呀，这京师乃我大明国度，也是我大明北方为数不多的安稳地了，若是京师遭瘟疫屠戮，我大明也就快垮了，还好有范爱卿为朕排忧解难，否则这大明可就算是完了。”

范景文听到这儿，急忙把头磕下去，说道：“陛下谬赞，臣着实惶恐。”

朱由检回答：“朕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呀，此次京师若非是爱卿倾力救治，恐怕迟早要变成一座死城了，爱卿这次实在是功不可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