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杨子帆拜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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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六年正月初九，何天易的化验工作也算是取得了不错的进展，确定了多种矿物的化学式，还发现了许多有价值的矿产，铝土矿三氧化二铝、朱砂矿硫化汞、黄铁矿硫化铁、碱面矿碳酸氢钠、石膏矿硫酸钠、绿矾硫酸亚铁等矿产都被一一记录下来。

虽然实验室条件有限，何天易还有许多矿物无法检验，但是何天易知道，他手上的这份纪录必然是世界上最有价值的一份科学纪录之一，远远超过起宋应星的天工开物，要知道现代化学的开端——拉瓦锡于1775年提出氧化学说还有一百五十年的时间呢！而现在何天易就已经把元素周期表弄出来了，还测定了多种矿物的元素成分，何天易相信，要是这本纪录被那些科学思想已经开始萌芽的欧洲人得到，恐怕会掀起一场科技革命。

此外，何天易还设计出来了马车用的悬挂系统，并把设计图以两千两银子的价格卖给了徐老板，可惜这个年头造不出合格的弹簧钢，减震弹簧只得用黄铜来制作。

这期间杨子帆也感觉到了何天易的厉害之处，他原本打着拿钱办事的心态帮何天易做事，开始时何天易硬是要他学习了好些不知所谓的知识，为了赚钱，杨子帆也就硬着头皮学了，反正死记硬背是他的强项，可是随着一次次纪录何天易的实验过程，杨子帆感觉到了何天易所做的事中竟然有着一股大道所在，本来一些平凡无奇的矿物，但是经过何天易一些稀奇古怪的操作之后，一会冒泡，一会变成腐蚀性极强的液体，有时没看见他用炉子冶炼金属，可是却不断有金银铜铁被何天易摆弄出来，而最令杨子帆吃惊的是，有一次何天易把一根铜棒侵入一杯不知道是什么的水中，过了一会儿，那根铜棒的表面竟然硬生生地变成了白的银子，而且看上去成色比他见过的任何一块银锭都要好。

那一次实验把杨子帆活生生的吓了一跳，连忙问何天易是不是掌握了点石成金之术，搞得何天易一阵尴尬，不就是化学中最常见的一个置换反应吗，看把你你给吓得。

何天易费尽了口舌也没法给杨子帆解释清楚，再考虑到以后要杨子帆给自己写实验纪录，多一点化学知识总是好的，最后以教导杨子帆点石成金术为借口，每天给杨子帆补一节化学课。

杨子帆听说了何天易要教他这点石成金之术，一阵狂喜，当场就给何天易跪下了。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杨子帆如此说道，说罢立刻就给何天易磕了三个响头作为拜师礼。

何天易一脸无语地看着杨子帆，他的这个拜师礼不由得让何天易有了一种穿越成某个唐朝和尚的错觉，说实话，作为一个现代人，何天易是有点不习惯这种三拜九叩的礼仪的，于是他说道：“得了，你还是甭拜了，看你这么磕头，我膈应的慌。”

杨子帆：“生我者父母，教我这师父，焉能不拜？”

作为一个儒家学子，杨子帆对于礼仪还是挺看重的，何天易估计自己也没法短时间内改变他的想法，于是便说道：“得，这次你要拜就拜吧，就是以后别动不动就下跪的，我不大习惯。”

其实何天易误会杨子帆了，师徒礼仪除了拜师时的三叩九跪，其他时候还真没这么多跪拜礼。

然后在杨子帆的坚持下，进行了一个正式拜师的过程，先是拜师祖，何天易自称学习的事墨家学说，杨子帆要拜的自然就是墨子了，不过来自二十一世纪、受科学思维影响颇深的何天易在心里嘀咕着：你其实应该去拜德国的马老先生，当然现在这位先生应该还没有出生……

然后是拜叩拜师傅，聆听师傅的训话，何天易憋了半天，憋出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这么一后世名句，听得杨子帆满脑黑线。不过杨子帆倒也不含糊，第二天就把自己师傅的训话写成对联贴在了自己房间的门上……

接着是徒弟送师傅束脩，也就是学费，按礼仪有芹菜、莲子、红豆、红枣、桂圆、干瘦肉条六样，不过考虑到杨子帆的经济能力，何天易只是让杨子帆稍微送点意思意思就行了，至于银钱，考虑到这个徒弟的工钱还是自己这个师傅发的，所以也就没有要杨子帆的银钱。当天晚上何天易把杨子帆送的束脩添了些其他材料给做成了一大锅八宝粥分给了家里的众人，搞得杨子帆又是一头黑线。

这场让何天易有些哭笑不得的拜师礼就算是过去了，何天易也每天给杨子帆上一节化学课，平时实验时杨子帆也明显问题多了不少，不过考虑到自己也算是他的师傅，何天易倒也是一一解答，这个年代的读书人虽然在道德标注上与后世不尽相同，但是在好学方面还是很不错的，几天下来，杨子帆的进步也还算不错。

但是这事传到了何小汐的耳朵里，却是着了何小汐一顿嘲笑。当初那个看不起自己哥哥，自认为儒家正朔的书童居然给哥哥拜师了，何小汐觉得心里出了一口恶气，杨子帆虽然不服，但是这师傅都拜了，而且按照辈分，人家还是自己的师姑呢。于是杨子帆这份郁闷只得憋到肚子里去，谁叫自己一开始确实看不起这个师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