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噫，这个江湖真TM险恶（2/2）

你穿着这身男装，反而更有美人风韵有没有！！！

但是看了看程笙手里倒提的那把锋利长剑，腰间悬挂的匕首，老军户沉默了，这世道，有力量就是有道理，有力量的人说的话，道理自然大过天。

他不得不很是从心的点了点头：“恩恩，老头我刚刚水烟抽急了，头晕眼，急切间居然没认出来，这居然是位少侠公子。”

“冒犯之处，还请少侠莫要放在心上，至于少侠想打听的事情，且听老头我给你详细说来……”

原来这里是一处无名村庄。

只是多年前这些年来各地落难的人，从郡城里跑出来的人，逃命的人，因为此地隐蔽，慢慢汇聚到此。

要么是大户人家的手下小厮，要么是卖命的打手刀客，要么江湖混不下去的无名路人，基本都不识得几个字。

平日里混个温饱都挺难，更别说有闲心给村子起名字这种事情了。

很多人在此居住了一辈子，都不晓得，这里是何处地界，归谁人管辖。

倒是后来，有个来自郡城的秀才，为郡城里的一个大户人家做事，不晓得因为何事得罪了主家，被打断了腿，好不容易逃出了郡城，又有仇人半路追杀，不得已，一直躲在这小村落，从此再不敢出去，

不过就因为那秀才，这里居住的人倒是从此识得了字，还知道了一些事情，比如，去郡城的路：要翻三座山，过两条河，跨一条小溪，再往前走十里多的路，找个高点的地方，就可以看得到郡城了。

不过大山上有猛兽，狼豺虎豹，还有结寨居住的盗匪，有的抢劫完了连人都杀，有的只抢劫，不杀人，河面也有拉帮结派的水匪，收过路费，但是这些人不止收钱，还收命，好看点的小媳妇小少爷，落到他们手里，就再也没有人见过，渡口有黑船，可能一个看着老实善良的艄公，船一划到了河中央，就会化身抢劫杀人的强盗。

路边也有黑店，往水里酒里菜里放蒙汗药，一个愣神的功夫就会被麻翻，然后剁吧剁吧做成酱牛肉，要知道，官府可是有禁令，谁敢无故宰牛，那些客栈店家里端出来的牛肉，还不都是人肉做的，毕竟绝大部分人都没有吃过牛肉，不知道牛肉是什么味道。

“我吃过牛肉，知道什么味道，什么样子。”程笙仔细听着，很是认真地说道。

老军户停住了说话，瞪大了眼珠子，呆呆地目视着程笙，神色震撼非常，嘴里空空地砸着嘴，半晌才哑着声音问了句：“好吃吗？”

“好吃，”程笙偏了偏头，回忆了他吃牛肉牛排的时候，点了点头，“很好吃。”

老军户啪叽着嘴巴，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那种滋味来，叹了口气，“原来你果真是一位少侠‘公子’，出身不凡呐。”

“但是，公子，请认真听老头一句话，别去了，江湖一路风波险恶，你过不去的。”

他摸着水烟杆子，沉默了好久，才颤颤巍巍地说起了一件事：

“通往郡城的道路上，有一处小镇，据地而守，两边都是深山峻岭，悬崖峭壁，只有那处小镇可以过得去，因此不是一般的繁华。”

老军户似乎想起了某些恐怖的事情，神色越发的惊怖，声音低沉。

“那里有个大户豪门，远近闻名，做的生意遍布天下，从朝廷高官贵戚，到江湖各等门派，再到各色地主土司，他们都打过交道。”

“他们鱼肉乡里，欺压良善吗？”

“不曾听闻。”

“那这是好事啊。”程笙知道点古代常识，比如这种豪门大院，地主缙绅人家，一般是不禁人投宿的，比如水浒里面的宋公明晁盖这一类人家，就是如此，本就是当地大户，有钱有势，还知道很多消息，有人投宿，招待吃住，给些钱银就可，钱不够若是能帮忙做事，也是可以的，因此才能广交善缘，生意亨通，到哪都能吃得开。

“好事？”老军户哼了一声，神情愤怒而悲哀，“但是进了那处镇子的外乡人，除非人多势众，就没有见离开过的。”

“他们做的什么生意？”

“蜡人。”

“栩栩如生，跟活人一般，皮肉摸上去温热有弹性，天下间唯有他们有这种能耐，能够做出这等蜡人。就是皇宫大院里面的贵人，对他们出产的蜡人，也很是喜欢的。”

葵大成，明明已经感觉不到寒冷的程笙，这会儿听着，却不自觉打了个寒颤，一股冷意直上心头。

噫！这江湖，真TM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