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群孤，二二，线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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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叫试药……”

“……以前就有黑衣服的人来过，然后村子就没了……”

“……麻烦把我埋得深点，别让狼群把我挖出来吃掉，我好怕狼。”

细细软软的童音，说出来的话，却是透露出无尽的恐怖和残忍。

莫大的悲哀瞬间击中了程笙的心口。

这个世界，这个江湖，到底是怎么了？

片刻之前，程笙还在自怨自艾，还在纠结与痛苦自己的小JJ不见的事情，还因为葵带来的扭曲让自己是否变态而惊心。

这会儿，就只剩下了悲哀和悲凉。

为眼前这群人悲哀，为他们的遭遇感到悲凉。

对比自身来说，那是何其的幸福！

而他们的幸福，还未长出来，就已经快没有了。

更残忍的是，他们早就明白了这个结果，早早地就做好了时刻遭遇这种结果的准备。

自己还能重活一次，而且还有金手指傍身，有着主宰自身命运的力量，这岂不是莫大的幸福？

如此，试问，怎能继续自怨自艾纠结痛苦下去？

程笙叹了口气，对着手掌吹了口热气，搓了搓有点冰冷的小脸，看着自己秀气的小手，青葱白玉般的手指，还有感受到的小脸蛋，心中仍旧稍稍有点不舒服，但是终究是好了很多。

“起来吧，地上凉，会生病的。我没骗你，没有药，不会死的。”

程笙走了过去，一把将懵住的小女孩给拉了起来，拍了拍她身上的泥巴和草籽，手掌皮肤感受到的全是硌人的骨头，半点肉都没有。

竟是瘦成了这样。

程笙默默想道，心中有些吃惊，他读过一些历史记载，了解一些历史真相，但是那些只是记载，文字所传达的信息实在太片面，却没想过真正的现实竟真能有如此的悲惨。

程笙拉着小女孩的小手，感受着小手传递过来的颤抖和恐慌，微微紧握，很快，小手就放松了些警惕，分明是其察觉到了程笙的善意，紧握的小手间传递过来的温暖和心跳带来的感觉可不会作假。

小女孩吃惊地抬起头望了望程笙，又赶忙把头深深地埋了下去。

程笙察觉到了这个小动作，笑了笑，低声问道：“你叫什么啊？”

“唔，我，我叫，”小女孩眼睛里带着些许困惑，似乎有太久没有人问她的名字，她像是野草般的生命，随时可能死掉的人生似乎也不该有名字这样的奢侈。

“唔，我好像叫，二二？”想了会儿，小女孩似乎终于记起来了自己的名字。

“那你的姓呢？”程笙继续问着，这种时候，简单地问些问题这种交流方式，最能打消一些警惕和防线。

“姓？姓是什么？我不知道，我有吗？”小女孩二二很是吃惊，似乎在吃惊这种自己有的东西竟然自己都不知道。

“就是你名字，二二前面的那个，就是你父母的姓名，他们叫什么？”

小女孩苦着脸想了很久，使劲地摇了摇头，终于还是放弃了：“我不知道，应该是没有的，我只记得好久以前有人叫我二二。”

程笙又是一阵心酸。

拥攘的那些泥猴，随着程笙拉起小女孩，跟她交流，一个个都安静了下来，只拿明亮的大眼睛瞧着这边不说话。

半晌之后，程笙总算是把这个惊乍中的二二小女孩给安抚好了，这会反被拉着来到泥猴们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