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3 父神的父神（2/2）

惊悚的思维稍有悸动时。

就听来了陈七夜近乎冰冷的声音：“我应该称呼你为‘天’呢，还是该称呼你为‘老白’？”那一抹白衣之下的模样，赫然是白凝冰的形态。

尽管形态外貌可以随意幻化，但来自灵魂的本源几乎是不可能作假，意志凝实的身影给了陈七夜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然而这种感觉与白凝冰赫然是同出一源。

他的态度，仿佛眼前不是一位超越了道神的存在，只是平等对待的普通神魔罢了。

甚至，诸多神魔从陈七夜的话锋之中听来了一丝冰冷的意思。

但，‘天’却丝毫不以为意，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声：“我不是白凝冰……”

好像是在解释！

而后，响彻的声音，几如自嘲：“我自诞生起，没有名字、没有形态，你说可不可悲？父神？”

话锋一窒。

‘天子’愣住了……

萧炎愣住了……

奥斯卡愣住了……

宁荣荣愣住了……

就连赵无极也愣住了……

整个暗星界一方，乃至天途之上，甚至偌大的虚空，漫天神魔都愣在当场。

所有目光，呆若木鸡、瞠目结舌的看着陈七夜与‘天’的对立而视。

周天星河之下，已是彻底凝固的死寂。

仅有的，也只是‘天’的声音，与陈七夜莫名的一声轻叹。

哪怕一些已是知道陈七夜乃是起源生命神转世的存在，也呆滞无比，一个又一个震撼的消息宛如滔天骇浪冲刷在焯九蛟等人思海，精神意识中，已是一片空白。

‘他竟然是‘上苍’的父神？怎么可能？他到底是什么存在？’

不止一个神魔心中在恐惧、在骇然、在悚怖……

一边是轮回境的人族青年，另一边却是超越了道神的存在，这般风马牛不相及的两者，哪怕平辈相交也没有这般震碎心魂！

‘父神的父神？’

‘天子’呆呆的伏在两者中央的虚空，顿时思海一片混乱，如同无数绞肉机在精神思想之中疯狂撕裂，这个自己从未正眼在意的蝼蚁，竟然是自己唯一信仰的父神……的父神？

‘那岂不是说……眼前这个区区人族？’

‘是自己的祖父？’

‘抑或者是祖宗？’

顿时，‘天子’心中产生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力，越想，越绝望……

然而，所有的震怖只是在众多神魔之间。

于陈七夜而言，并没有太大的，所谓的惊诧。之前他已从陆君初灵魂之中贮藏的记忆画面洞彻了一切，况且，那也只是前世的起源生命神构建的‘天’，而并非如今的自己。

只是，他确实清晰的，看到了那意志凝实的双瞳中，有着浓浓的哀伤。

默然的瞬时，又听来了‘天’的声音：“父神？可否借一步说话？”

“好。”

陈七夜知道，真正的重头戏来了。

不论是战，是谈，抑或着其他，都不该在这片虚空之中，无他，因为在场的，有他在乎的人。

声音微微一顿，陈七夜敛去手中起源剑，光华凝转时，古朴画卷瞬时铺展而开道：“父神二字无需再提，我终究不是他。”

下一刻，画卷凝转于虚空，就见两者被笼罩其中！

而后秩序莫名律动，却是降下了上苍的意志：“本源消失，‘神战’没有任何意义了，就此结束。”

意志降下时，是响彻在所有神魔的脑海之中。

只是，整个虚空上的神魔，仍旧沉浸在刚才所见那一幕的震撼当中，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只有，焯九蛟猛然一颤，心中似喜，亦似惊：陛下，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