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对错（2/2）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句话，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个时代，这个社会，无时无刻不在告诉着她们，美丽真的很重要。甚至可能影响一生的前途和幸福。

所以这本就是人性里不可触动的东西。你这不是生意，是在勾引人性的犯罪。

而且，也不可能每个女生都对你这个没有任何抵抗力，你们敢说没有通过什么暗示，让她们觉得如果不怎么做，老了就没机会了？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她们还不起那贷款，以后的一生，会怎么样？校园贷款我了解的不是很多，但我知道，如果女生们还不起，下一步就是陪睡和卖身了。

如果贷款得很多的……会永远陷入无尽深渊里出不去！现在你知道那个女生为什么会出卖他父亲了吧？如果不那么做，她会被你们弄到哪里去？这个你有没有想过？”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小男孩语气充满不知所措。似乎知情得不是很多。

梁安还想说些什么，然事已至此...“所以，备份可以删除了吗？”

小男孩现在的样子，就像问老师问题的孩子，觉得老师不对，就奋起追问，觉得老师对了，又怂怂的了。

“当然可以。我姐姐手机里呢。唉……姐姐已经晕过去两天了……”小男孩叹息着走到他姐姐身边，拿出手机划弄着。双手划弄手机时还是以抱住“篮球”地古怪姿势去划弄。

“晕过去？”梁安转头看向那边静静靠在墙上的……女尸？“你姐姐没死？”他懵了。

“没死啊，只是你以为她死了，我就陪着你演下去。”

“你姐姐怎么晕过去两天？”

“我死后，舍不得离开姐姐，就附身在姐姐身上。不知道为什么，附身久了，我越来越接近真实，姐姐却越来越虚弱，直到这两天……姐姐彻底昏死过去，怎么叫也不应。”男孩的声音变得颤抖起来，似乎很害怕失去什么，“我……”听起来他想大哭，“你可以救我姐姐吗？”

大概是觉得梁安竟然能看到他，不可思议，试探地问了一下。

梁安想了一下。既然对方只是一个普通的小鬼魂，甚至还不知道可以吸食生命力，他也不介意帮一个举手之劳。

正想开口……

“好了，都删除了。你看。”他将手机转向梁安。

此时小男孩又变成了那个乖巧的小学生。梁安总感觉之前小男孩身上的孤独感觉不是演出来的。

这个只分对与错的男孩让梁安想起小时候的自己。

其实他长大才发现，有些事情不好分对与错，不过立场问题而已。

“其实……情谊大于对错。”梁安说。

梁安只是想随便开导一下小男孩，然后就跟小男孩说他可以救他姐姐。没想到――

小男孩怔住了一会儿，眼里竟然溢出晶莹的东西。

哭了？

这就哭了？

梁安实在不解，“怎么了？我可以救你姐姐。别哭了……”一见别人哭就不知所措的梁安没头没尾地说。

“你可以救我姐姐？”小男孩止住哭。

“可以试试。”

小男孩眼睛大亮，“那、那、那……”。

梁安走到女人身边蹲下。

这时小男孩凑了过来：

“情谊大于对错，对吗哥哥？”

“应该是吧……”

“不，你要给我一个肯定的答案……对还是不对……”小男孩又哭了。

有完没完……

“对，当然是对的。”

“谢谢哥哥……”小男孩抹眼泪，“他们都说那是错的……谢谢哥哥……”

梁安撇了一眼小男孩，“不要看。”

小男孩乖乖地转过身去。

梁安从黑袍下向女人传去凤凰之火，白色妖异的火焰露出一丁点，照亮着面前这个女人。

就在这时，梁安眼前就猛然一黑！感觉像被人重重击了一下脑袋而出现的脑袋空白状态。

眩晕感、呕吐感、无力感一股脑地袭上梁安脑海。

就像……被一个漩涡疯狂地吸食着生命力？！

怎么可能？！

小男孩在偷袭他？！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啊……”梁安实在忍不住，发出了第一声没有刻意去伪装粗嗓音的声音。

他怎么忘记了――哪怕小男孩再无害，他是追踪那条黑线才来到的这个地方，此地怎么可能只有小男孩一个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