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身份（1/2）

暑假已经快要结束，村里还在上学的少年们疯闹了一个暑假，最后几都老实回家了补暑假作业去了，今村里变得异常安静。

唐卓来到壮家，刚一进去，就看见方如讳正在为钟秉权把脉，孔力和壮各自站在这两人身后，孔力神『色』紧张，显然对钟秉权的身体健康很是担忧。

唐卓奇怪地问道：“你们这么快就吃完了？”

壮回头一看是唐卓，解释道：“还没开始吃呢，东西都放在厨房没动，方医生在给这位先生看病。”

钟秉权也勉强『露』出一丝笑意打招呼：“卓，你来了。”

唐卓看了他一眼，见他似乎有些紧张，接着看了一眼正眯着眼，脸『色』凝重的方如讳，这才明白，感情是病饶正常反映，绝大多数人去看病的时候，一看到医生脸『色』不大对劲，心里就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没事，你们继续，不用在意我。”唐卓笑着摆摆手，不想给他们压力，因为他发现方如讳见到自己之后，明显也紧张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当着自己的面看病。

方如讳的确有些紧张，因为唐卓就在旁边，感觉像是回到时候被家族里的长辈盯着监考一样，压力很大。

但另一方面让方如讳感到的压力的，却是坐在他对面的这个老乡。

很早之前方如讳就对唐卓过，他感觉这个老乡有些背景，虽然在刚刚的谈话中对方一直保留身份不公布，可并不能骗得过他。

如果是以往他漂泊江湖的时候，遇到那些身份不凡的主儿，那心里甭提多高兴了，因为有钱的人通常都很好忽悠，这倒不是有钱的人蠢，而是他在忽悠有钱人这方面很有心得，这都是以前积攒出来的经验。

但是现在不一样，这个老乡跟他的师傅唐卓似乎关系不错，那就不能胡袄了，用以前的那一套了。

可等他真正『摸』清楚他这个老乡的身体情况时，心里立刻就紧张起来，嘴唇不由自主的紧抿住，嘴唇上的两道白须微微发颤。

此人，竟然是中毒了！

而且是十分罕见的毒，寻常人，乃至寻常的医生都未必听过。

方如讳放在钟秉权手腕上的手忽然抖了一下，这一细微动作，立刻被钟秉权敏感的察觉到，问道：“怎么样？看出什么了吗？”

唐卓听到声音，也转身看过去，盯着方如讳等他开口。

方如讳把手收了回去，表明的确看完了，却迟迟不开口，脸『色』愈来愈难看。

钟秉权似乎意识到自己很可能得了很严重的病，语气也变得沉重起来：“方医生不论看出什么了，都请直吧。”

方如讳哪敢直，他现在都对自己诊出来的结果感到后怕，中毒的病人他不是没治疗过，可是他感觉钟秉权中毒的背后，似乎还有什么事情，而且最关键的是，这毒，他根本就解不了。

方如讳不好明言，于是只好拱手道：“请稍等，我有些话要先对我们村长。”

钟秉权看了唐卓一眼，见对方点点头，这才勉强放心地道：“没关系，方医生请便，我等着就是。”

唐卓和方如讳一起走出院子，站在院门口，左右四顾一番。

唐卓这才问道：“看你脸『色』这么难看，莫非诊断的结果很糟糕？”

“的确有些棘手，而且……”方如讳站在太阳底下，额上的汗水尤为明显，他欲言又止，擦了擦将要滴下的汗水，还是忍不住问道：“弟子想请问唐师，这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唐卓奇道：“为什么要关注他的身份？难道他的病情跟身份有关？”

方如讳压低声音道：“不敢对唐师有隐瞒，他其实是中毒了，而且是慢『性』毒，据我估算至少有长达一年的时间蛰伏在他体内，所以我很好奇，他究竟是什么人，居然会有人长期对他下毒。”

方如讳语出惊人，唐卓的确大吃一惊，他并没有为钟秉权诊过脉，但看其气『色』，虽然十分虚弱，精气全无的样子，倒并没有第一时间联想到是中毒，毕竟这是现代社会，除了什么食物中毒煤气中毒之外，在各种医疗事例中还真的很少出现中毒的情况。

唐卓还是不敢相信，沉声问道：“你确定是毒？”

方如讳脸『色』一正，信誓旦旦地道：“弟子敢肯定是中毒了，之前弟子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他的气『色』很不对劲，现在过去了一个月，发现他的脸上中毒的征兆愈发明显，而且也与我在书籍记载中的病例有些相似。”

唐卓知道方如讳曾经阅遍不少书卷，点头道：“看，是什么例子。”

方如讳皱眉沉『吟』片刻，努力的回忆，随后慢慢道：“那个事例记载我记不全了，但大概是这样子的，是古代有一位知府能力非凡，而且会话，深得皇帝喜欢，却被其同僚嫉妒，那同僚就寻找江湖野医问了个方子，想要害那位知府，那方子就是在他饶平素日用品或者吃饭喝水的时候，将制好的毒『药』涂抹上去，日日抹，月月抹，那微末的毒素在那知府的体内日积月累，最终在一年后毫无征兆的忽然爆发，那知府就死在了朝堂上。”

唐卓不问其故事是真是假，只问一句：“记得毒方怎么配的吗？”

方如讳摇头道：“所书不详，弟子也只记得上面写着毒『药』的主要成分是两种昂贵的『药』材加上一种毒物的『液』体调配，但具体是哪几种却怎么也记不起来了，真是头疼，年纪大了就是爱忘事，这都是我时候看的了。”

唐卓对方如讳的法，信了七分，因为这个故事中的主角，套用在钟秉权身上，也是非常的合适，这就信了三分，另外四分，则是相信方如讳不可能信口胡，尤其是当着自己的面。

方如讳紧盯着唐卓，也担心唐卓不信这个法，毕竟这事儿放在现代太匪夷所思。

却不料唐卓忽然叹了一口气，道：“如果真的是你的这样，钟叔可能遭到人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