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盗墓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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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士反应最快,道袍的袖口一翻,刷刷两道符打了出去,在门洞中爆炸开来,我们剩下四人立刻向后撤退。
我走到门外,快速画了两道门神挡煞符,带着大伙儿从张大拿他们进来的那道门退出去,然后将两道符分别贴在两边。
老道士最后一个出来,我立刻双手结“十字锁印”,大喝一声:“关门!”
一道无形的大门,立刻将我们几人和对面门洞外汹涌而入的人形怪物,隔绝在了两个世界。
老道士看着小仓库中咆哮不止的怪物,咦了一声,笑道:“小子,你这三脚猫的把式还真有几分作用。”
我这时哪有心情和他开玩笑,连忙道:“撑不了多久的,我们快走吧!”
吕勇二话不说,扶着我就向身后的甬道走去。
张大拿这才知道我的脚受伤了,也把煤油灯换了个手,追过来在左边搀扶着我。
我看张大拿的道袍里鼓鼓囊囊的,肩膀上褡裢也沉甸甸好像装满了东西,就边走边问:“张哥,你身上带啥宝贝了?”
上次跟张大拿联手在家里捉鬼的事情,我还记得清清楚楚,要不是张大拿身上层出不穷的宝贝抵挡了一阵,我们现在已经被周长安那个尸变的老娘给弄死了。
张大拿听了连忙捂住褡裢,叫道:“老铁,这回我真是压箱底的都拿出来了,你别动歪主意。”
我说:“不要什么宝贝,你那有白蜡烛没有?”
张大拿笑道:“当然有。”说着从褡裢里摸出一对新的白蜡烛。
我接过蜡烛,凑到煤油灯上点燃,口中念道:“烛照阴阳,明见八方。”
白蜡烛的火焰顿时缩成黄豆大小,我立刻掐断灯芯,分别抹在张大拿和吕勇的额头上。
老道士见状啧啧地说:“茅山术派的伎俩?小子,没看出来,你这些小把戏倒也实用。”
我们这五人当中,老道士不知道用的是什么办法,也是可以夜视的,现在我又给张大拿和吕勇点了天灯,那就只剩下周长安是个睁眼瞎了。
不过好在还有一盏煤油灯,虽然里面的灯油也只剩不到一半了。
张大拿是知道我有这本事的,也不以为怪,于是把煤油灯的开关一拧,说道:“反正能看见了,开灯浪费!”
可怜的周长安,就这么被抛弃在光明之外了。
不过他并没有发出任何抗议,而是阴沉着脸,默默地跟在我们中间。
我们一行人在所谓七级浮图的第四层转了不知道多久,一路遇到许多大大小小的仓库,果然稍大一些的仓库石壁上,都从下往上凿出数以千百计的石洞,正如张大拿所说,这些石洞都恰好能容一两个人躺卧在内。
山腹中的路径早就变了,张大拿根本说不清他们从哪条路走过来的,只能见路就走。
好在我从张大拿那里要来一些黄符纸,不断在岔路口布下纸人傀儡,只要人
形怪物稍稍跟上来,傀儡就会自行发动,将那些东西引走。
老道士见我不停地忙碌,也没再出言嘲讽,有时也会露上两手,布下几个爆炸符,所以我们身后不时会传来几声炸响。
不过我心里清楚,他身上的爆炸符不会太多,因为天道总是平衡的,要制作丹书符箓,必须以自身修为做引导,打开自然界中的媒介,调用世间的灵气汇聚在这一张张单薄的黄纸之上。
宋朝人张君房所编的《云笈七签》中,关于符字就有这样的论述,说制符是“以道之精气,布之简墨,会物之精气。”
而一个人的精气有限,虽然只是作为引导之用,毕竟也有消耗,所以一个人按照精气修为的强弱,和利用精气的程度,所能制出的符箓总是有限的。
也不知走了多久,吕勇忽然停下脚步,低声道:“听,有流水声!”
我们几人全都站住,果然听见右边的墙壁中,传来哗哗啦啦的声响,初时若有若无,往前走了几步,那流水声越来越清晰,同时那流水声中,似乎还夹杂着某种钝器敲打的回音。
可是前方只有一条深不见底的甬道,别说岔路,就连能够传音的洞口也没瞧见一个。
老道士将耳朵贴在石壁上,忽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张大拿怕周长安看不见,就干脆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周长安愤怒至极,狠狠将他推开。
老道士又听了半晌,双手不断地比划着,似乎在说隔壁有个人,在用什么东西砸石头,不过砸的不是我们这一面,而是另外一面。
不过我们听那敲打的频率越来越低,起初是不断地传来,现在是隔七八秒才敲打一次,而且声音也逐渐细不可闻。
最后,那声音终于彻底消失了。
又等了半晌,张大拿终于忍不住,压低声音问:“咋不敲了?”
老道士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暗暗集中精神,心里默念:“天之道,其犹张弓与!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余者损之,不足者与之,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其实这句话并不是什么口诀,不过我习惯了每次读《昆仑书》之前,都将它念一遍,因此“天之道”算是我自己的一种习惯,也是我进入《昆仑书》世界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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