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 商场战场（1/2）

静阮说，“我们是艺术品投资公司，这其实是两个意思，艺术品投资可以放一起，也可以分开。”

艺术品投资or艺术品投资，

“有什么区别吗？但你先别说。”

顾之一有了想请静阮吃饭的冲动。

“先谈谈具体想合作的形式？”他拿起桌上的香烟，

“我抽一根，昨晚熬夜了，不抽就该犯困。”

“请便。”静阮坐的离他远，就又说道，

“其实我真的是外行，你们和行家都是怎么合作的？”

顾之一的笑容简直一直收不住，他走过去打开窗子，站在窗口抽烟，摇头说，

“还真的没有，我一般不接待人，今天是遇上了。平时就是他们走的那套。”

他看向静阮，

“你今晚有没有时间，咱们一起吃个饭，慢慢再说。”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心里有点期待。

“吃饭？”静阮却是神色犹豫，她当然没事，只是日程里没这个打算。

顾之一问，“你手上还有什么东西？”

静阮说，“是有一些。”

“你家也不是江城的对吧。”

静阮说，“是不是如果是江城的人，就一定应该认识你？”

顾之一大声笑起来，手伸到窗外，在那里的一个烟灰缸上面弹了弹烟灰说，

“这行就是要靠朋友，我介绍点行家给你，有几个才入行的，手里有钱，但是正缺好东西，不过你的东西要我先看过。”

静阮说，“你意思不通过你们拍卖行？”

顾之一说，“目前玩民国时期的人还少，东西先让我看看吧，看看你的委托人，是不是你说的那么神。”

静阮点头，站了起来，

“那今晚见吧，东西我带去，顺便请您掌掌眼。”她有十几件，技术上是不是已经省了一万多。

于是她大方地说，“我请您。”

静阮离开拍卖行，发现了新问题。

她对刘小东说，“不行，咱们公司人太少，如果要和人家打交道，我出门连个助理都没，快点招聘。”

“你之前不是说要节省开支吗？”

静阮说，“现在已经有业务了，不用节省。”

刘小东大喜过望，

“已经谈好了，是不是按照你预期的，别人佣金收百分之二十五，收咱们百分之十”

那是之前静阮心里的打算，她觉得拍卖行作为中介，收百分之十已经很公道了。可这家竟然这么心黑。

她说，

“今晚我要去和他吃饭，你也一起。还有……我得赶紧找个住处，咱们不能一直住宾馆对不对？”她走的很快，“事情真的多，就咱们俩。”

刘小东提醒，

“其实在国内做生意，这阶段你最应该有辆车。外头人都是通过车判断一家公司的实力。”

静阮吝啬地说，

“不用，笨人才花自己的钱，回头有人会送给我们的。”

话一出口，她一个激灵，难道吝啬病也可以传染。她怎么现在也花钱这么省。

萧正走进书房，从抽屉里找到刚刚买到针孔摄影机，而后静悄悄，周围看看，找到书柜上面一个位置，对着电脑和书桌，悄悄的开了。

画面感很清晰，他觉得自己真是内心强大的人，居然能平静的处理这样大的人生变故。

一定要搞清楚整件事，不然他一切的努力，都是老鼠给猫攒。

周围的人呢，谁也不能相信，按上监控，自己查。

调整着镜头，看到鬼祟的自己，又忽觉得有点伤感，对他而言，可应该说——这年头，连自己都信不过了。

吃饭的地方是顾之一提议的，静阮以前没来过，搞得和以后美术馆的餐厅一样，还得预约，他们没有预约，所以静阮来的时候，得报顾之一的名字。

要报别的男人名字才能混口饭吃，静阮觉得心里很别扭，以她男朋友的小气性子，她判断如果萧正知道，至少会心塞两天。

餐厅雅间，她坐在外间，刘小东去了接人，她百无聊赖，观察着这里的装修，周围有小水道，锦鲤顺着游玩，她心里生出无数奇怪的感慨来。

她的人生如此玄妙，她以前住过江城，这里却无人认识她，只因为她回到了过去，她才能在几年后，用自己现在的年纪，经历一段不一样的人生。

她抬头，看着顶上的走马灯，挂着很多，画片上的人物转着，如同周周转转，变幻莫测的人生。

门一开，刘小东先走了进来，一对上她，刘小东就立刻使了个眼色，静阮没看懂，他后面，顾之一走进来，浑身上下都写着，正是男人最好的岁月。

他走向静阮，抱歉地笑着说，“临出门，来了个人，老关系推不掉，多说了两句话。”

静阮站着说，“没关系，我们也是才到。”

刘小东和服务生带路。

大家落座，静阮这才知道刘小东那眼神什么意思，以为顾之一要带人来，没想到就他自己。

不过静阮觉得这才正常，东西都没看，把朋友请来，再一看东西，全是假货多没面子。

她说，“您点菜吧，这地方我第一次来。”她看向服务员，示意抱餐牌的服务员先给男士。

服务员只是笑着却没动。

顾之一说，“这地方我倒是常来。”他对服务员说，“让主厨随便炒几个时令菜……另外，”

他转头看向静阮，“你有什么忌口的东西吗？”

静阮摇头，她一个劳碌命，哪里忌口过。

顾之一说，

“这里有几个招牌秘制的菜都不错，我来也是每次喜欢吃那几样，有没有兴趣试试？”

静阮点头，“好。”

顾之一停了一下，视线留在她面前的茶杯上，忍着没看她，刚刚那声“好”太温柔好听了。他从不知女孩这样说话，立马令男人能生出保护的**来。

他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一秒钟，心思转了又转，对服务生说，“那就这样吧。”

服务生点头，转头去了。

顾之一的心里却难平静，他说，“东西带来了吗？我看看。”说这个的时候，他有点隐隐后悔今天来吃饭。

或者说，他被自己刚刚的心思吓到了。

古玩圈里有意思的事情很多，常常能碰上好东西，不知道下一件，是不是更加令自己爱不释手。

但如果有人令他有了这种感觉，那就不好了。

静阮哪里知道她刚刚走神，说了一个“好。”把人家吓成这样，她前面几个月都是和萧正一起，柔声细语说话早就习惯了，对自己的男朋友，当然可以多温柔就要多温柔，这才回来没有几天，一时还没完全调整到工作语态。

她让刘小东把盒子拿过来，东西也放的不够仔细，完全是打包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