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搭档（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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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更早一点，明天可能请假，也可能照常更）

李郧发笑，并不是因为喜欢这个故事，相反的，这个故事太俗套，这个世界的人们，还是很喜欢正义战胜邪恶的故事，也想象正义必能战胜邪恶。

可是在现实中，正义并不能战胜邪恶，是力量战胜力量，一个武功不如另一个人的人，不可能靠着我是正义的而战胜另一个人。

而且正义也没有人能定义，正义与邪恶是共生的，就像狼与鹿的故事一样，表面上狼吃鹿，实际上也帮助鹿群淘汰掉了老弱病残，使得它们不必拖累鹿群，完成大自然的伟大循环，生生不息，繁衍生息而不止，只有狂妄的人会去定义，他们认为狼群是邪恶，于是去狩猎狼群，鹿群没有了天敌，迅速繁衍，却被老弱病残拖累的数量急剧减少。

但是李郧却相信，弱者是可以战胜强者的，而且战胜强者更有挑战性。

“如果你要杀我，我一定会立刻想着怎么才能杀掉你，我李郧从来不怕对方不可战胜”他冷漠的说道，霍老大在当时对他而言也是不可战胜的存在，可是他死了。

“霍老大是这样，下一个想杀我的人也是这样”

被自己的部下反口威胁，朱德茂怒从心起，可奇怪的是，他却并没有像是以前起杀心，因为他感觉到了李郧散发出来的压迫了，一个武功地位样样不如自己，甚至可能完全没有背景的人，为什么能够散发这样的压迫力？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有些人本来就是生而不同的，就像是一群人里，总有一个人能轻易服众，甚至不需要做什么，也总有人上串下跳，争勇斗狠，别人暗地里还是看他不起。

他感觉到了，李郧表面敬他，心里面恐怕觉得自己是和他一个地位的，他没有什么尊卑感，跟手下如此，对自己也是如此。

李郧是自现代穿越来的，尊卑什么的，向来不是他在意的，骨子里如此，他生于一个叫中国的伟大的国度，从小接受的教育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唾弃了十几年古代的人权制度，由内而外，自然而然散发这种观点，在这个世界显得如此格格不入而特别。

可这世界只有两种人，一直是去适应的人，一种是让别人适应的人，李郧显然是后者。

朱德茂想要教这个不怎么懂规矩，让他不舒服的手下一个教训，即使汝州不属于他管辖。

“你武功不如我，怎敢这样跟我说话？！”朱德茂愤怒的道，在他眼中，李郧的武功不值得一提，不过他那个手下却是厉害得紧，那个手下，说的自然就是星命，朱德茂擅长使用暗器，那日交手，他的暗器皆被星命拦下，而且星命的武功，将他的暗器压制的死死的，他甚至都不知道，不拿出红莲，是否能够赢他。

李郧冷静切认真的说：“因为决定一个人的力量的，并不只有武功，胆识，勇气，视野……很多很多……”再强的武功，难道还能挡的住子弹不成？再强的人，身体也不过是肉体之躯吧？只要是肉体之躯，就会被杀死，只要是肉体，再强的人，也会因普通人的致命伤而死，这就是李郧的底气。

“当然最重要的是，高尚的人格”李郧又补了一句自己认为伟光正的话，因为他认为，讲出这句话的话，很像从前看过的小说主角。

“哪怕是你根本不可能战胜的人？”朱德茂道。

“我来自一个遥远的地方，很遥远，离我最近的历史中，整个国家的人，面对的就是不可战胜的人……”李郧想到了近代史，他很喜欢读那段历史，很喜欢那个山穷水尽而胜的故事，也稍微能领会一点那种精神，心中鄙夷的想，若是先辈也是像你那样想，因为敌人看上去很强，就放弃了，那就会什么都没有，什么都失去……

奇迹嘛？李郧也不相信这种事情，可他相信，尽人事，听天命，把自己能做的都做了，把自己能做的都做了，就算最后没有战胜又怎么样？

李郧是一个很典型的流淌着某种血统的人，你不惹我，我不惹你，你挑衅我，我就让你明白，世界上没有不会咬人的东西。

“啊，是，哪怕是不可能战胜的人”

“好，好，我倒想跟你切磋切磋了，别担心，我并不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想切磋”朱德茂确实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他就是想教训他一顿。

李郧愣愣的看着他。

“别开玩笑了，星客大人的对手，不应该是我这种小人物”李郧说道。

朱德茂一下愣了，心想这人怎么回事？刚才还那么嚣张，转眼便低头还顺便抬了自己一手，切换到如此自然，难道此人，不太要脸？

“你不是不敢吧？不必怕，自家人切磋，我会留着分寸”朱德茂继续道。

李郧抿着嘴笑了一下，心想信你才怪，难道当自己是傻子，你看我不爽已经很久了，想找借口教训我，我还能跟着你往下跳？

“我不敢”李郧果断的道。

“在说，星客大人赢了我又怎样？江湖人还是认为你以大欺小，我要是应下来了，岂不是有损你声誉，有损星客大人声誉的事，我李郧绝对不做”李郧说的正义凌然，明明是不敢打，却又说的如此理直气壮，朱德茂觉得不对劲，又一时没想出哪里不对劲，只隐隐约约从他脸上看到个贱字，兀自嘀咕一句：“没意思”

他端起酒杯喝了口酒，心中盘算着，哪次等他落单，拿个布袋套他头上，再拿棒槌在他头上，敲个满头大包。

想着，竟开心的笑了起来。

大概这就是精神胜利法吧。

————

两人又喝了一个时辰，喝的烂醉，朱德茂又想起刚才那茬，站起来揪住李郧的衣领：“我他妈看你还是不顺眼啊！来打一架啊！”

李郧也喝的烂醉，此时已经没有当时的清醒。

“我也看你不顺眼好久了，打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