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阿杂自下登天屠仙！（2/2）

姜晨，满眼的惊惶与绝望，在君无羡化为碎片那一刻，轰然跪倒，双膝着地。

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喂。”

“听得到吗？”

失败者骤然谢幕，胜利者正式登台。

即将发表赢家宣言。

姚昊要说的话可有很多很多。

“首先，我来宣告，本场侠战的胜者，姚昊，

以及阿杂！”

姚昊闭眼，张开双臂，去倾听凡人不甘的哭泣，

那声音定是由失败所谱曲。

由胜利者亲自宣布胜利者，真是举办方的失职呀。

没办法，谁叫那个所谓的主持人瘫痪倒地，兴许已经尿裤子了。

意料之中的没有掌声响起，换成姜晨赢了，估摸这时候都有大胆的女同学登台献送吻。

好在没有，

反正姚昊也不喜欢女人。

看台偏僻的一角。

独自坐在无人关注的角落，静静观看侠战的瘦弱‘女孩’，在姚昊宣布胜利的那一刻，泪水夺框而出，连忙双手掩面，哭得一塌糊涂。

呲！

绚丽的舞台，灯光变幻各种颜色，烟机喷出阵阵彩雾。

阿杂呆呆地望向姚昊，咧嘴一笑。

下一刻，于雾气缭绕中化为细碎残片。

姚昊张开手本，迎接侠的回归，喃喃自语道：“辛苦你了，阿杂。”

偷瞟一眼时间，不多不少，正好十分钟。

就差一点，要是姜晨的意志力再顽强一些，胜负难料啊。

“接着，我要重复十天前未完成的发言，一个优秀的故事，真正强大的主角所生活的世界不需要酒，剑和女人。你们眼中无敌的主角，在我看来全是最乐色的废物！在这个时代，当你的角色还拿剑上场时，你已经输了一半！”

“君无羡就是最好的例子，万里最强的剑仙又怎样？还不是被我用一个乞丐，给宰了！”

媒体席，一台摄像机后。

看着镜头里耀武扬威发表胜利者宣言的姚昊，女记者白帆气愤异常，踢踹起围栏，“没想到居然输了，真是气死本小姐，废物，废物，全部糟糕透了！”

“结果是必然的，无非过程曲折了些。”声音老练沉稳，透着阅历带来的沧桑感。

“呃，啊啊，殷前辈！”

不雅举动被撞破，还是自己直属上司和尊敬的前辈，白帆感到异常羞耻，恨不得一头钻进地缝里去。

“太急了，年轻人终是难挡眼前的诱惑。万里前六年籍籍无名，临到毕业终试横空出世，若是足够隐忍，再熬上七八年，或许就有挑战姚昊的资本，一跃龙门。”说话的人名叫殷朝阳，句章市电视台老牌记者，专攻校园侠战领域。

他所做的专题报道针对性强，在青少年小说家培养方面有独到见解，省内各大新闻媒体时常转载他的评论文章。

另外，殷朝阳早年曾是位优秀的笔君。

半个月前的万里毕业终试，殷朝阳亲眼见证姜晨崛起，打败当时不可一世的汤今秀，将对方一脚踢出职业选拔的大门，同时铺平自己通往职业赛场的坦途。

眼见一位新星冉冉升起，谁想仅过半个月，中道陨落。

扼腕，叹息......

“前辈，就差那么一点，要是再打一次，姚昊绝对赢不了姜晨。”虽然白帆也知道，君无羡势在必得的一剑落空后，姜晨获胜的希望十分渺茫。

那个年轻人让自己背负太多东西，可生活毕竟不是小说家笔下的故事，没有做好备用计划以前，话说得不要太死为好，免得被杂念和压力拖垮。

“不可能赢，从一开始姜晨就没有战胜姚昊的希望，挑战姚昊本身就是错误。”

“因为年轻气盛吧？”白帆推测道，她当时听得很清楚，姜晨要姚昊下跪认错。

殷朝阳摇头，“你把姜晨想得太天真了，做为平民代表挑战贵族，怎会为了区区名誉。姜晨之名一文不值，但姚昊的名誉价值千金，姜晨想要的不过是姚昊为逃避下跪甘愿付出的代价，那是足以踏入职业赛场的巨大筹码，姜晨不愿错过这个机会。”

这是一场赌博，规则对挑战一方极为不利。

姜晨必须要赢，姚昊可以一直输。

一点贪念影响整个人生。

“那，稿子还照发吗？”他们事先准备好新闻稿，是站在姜晨一方写的。

“发，立场不变，改个标题吧。”

殷朝阳划掉原稿上的标题，重新写了一个交给白帆，“我要休息一阵子，后续的报道就拜托你了。”

白帆看到被殷朝阳修改过的标题，为难道：“前辈，这个标题，主任那边可能不会让过。”

“那将是我们整个社会的悲哀。”

殷朝阳丢下这句话，身影缓缓消失在通道内，可以清晰看到他离去时的背景，那双握紧了的拳头。

白帆提笔，犹豫再三，还是放弃更改的念头。

那个标题是「乞丐尚能自下诛仙，姜晨永远难赢姚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