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今日大殿之上，又该是谁与谁的游戏（2/2）

漫天雪花，渐渐将院子洒满，已经干枯的树梢上、屋顶上、围墙上，还有远处的山上，都被茫茫白色覆盖。

老夫人心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儿媳妇，你说这天气吧，一大早还是朝霞满天，这才多大功夫，就漫天大雪？”她让丫鬟搬了椅子，坐在廊檐下，怀中抱着暖炉，张望着那漫无边际的雪花，问身边的朱氏。

朱氏知道老人家心焦，为她披了厚厚的棉披风，又用薄毯盖了腿，自己也抱着暖炉坐在一边，望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不知该说什么好。

“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还真是来的不是时候。”朱氏笑了笑，看着老太太：“不过，古语云‘瑞雪兆丰年’。看来，今年定当是一个丰收年啊！”

“但愿，这天下不要再起什么风云了。”老夫人半眯着眼睛，瞅着空中的雪花，似是回答朱氏，又像是自言自语。

“宫门到现在还是紧闭的，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朱氏知道老夫人关心的是什么，她主动回答：“城中传来的消息，一切正常。”

“正常就好……正常就好啊……”老夫人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当年先皇亲政，并没有如今这般诸多变故。海家……，终究是大夏的一枚毒瘤啊！”

“等到皇帝亲政，一切都好说。”朱氏笑着伸手，轻轻握住老太太的手背，安慰道：“如今的皇帝是一个颇有心计之人，这亲政之后的事情，想必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嗯，这点老身倒是不怎么担心。”老夫人点点头。

“您这也是一早上了，天寒地冻的，对身子不好。”朱氏试着想说服追云夫人进屋休息：“我们不如进去等消息？”

“老身也是多年没有好好欣赏过这冬日里满天飞雪的景象了。”老夫人并未理会朱氏的话，扬起脸看着天空，自顾自道：“记得上次看雪，还是多年前带着你们埋伏在疆场上，等待敌兵的那个时候……”

说起这个，朱氏记得，就是那个大雪纷飞的日子里，婆婆带着即墨家的精锐，与南冥打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大仗。

那一仗，南冥几乎再也无力翻身；即墨家损失也十分惨重：朱氏的丈夫、阿雄的父亲，还有数位即墨家将都是在那场战役中殒命。

朱氏清楚的记得，白皑皑的大地上，献血飞溅落在上面，就像一朵朵美丽的梅花，红得似火；死尸被雪葬在那南冥荒野中，堆积如山。

追云夫人许是也忆起当年的情景，眼眶红了：“肃儿他们，就是在那场战役中，再也没有回来……”

“娘，您别伤心了。”朱氏闻言，赶紧安慰：“您看现在，即墨家又是人丁兴旺。阿雄将来的出息不可限量；阿英跟着师傅上山，芸儿不日也会离家学武，他们都是咱即墨家的栋梁啊！”

“过了年，让阿雄也出去锻炼锻炼吧？一个男孩子总待在家里不是个事儿，会消磨他的雄心壮志的。”说起几个孩子，老夫人皱了皱眉：“先前那个叫九儿的女孩子，看来是阿雄很长一段日子的心事了。”

“公主也是个好孩子，等这场政变过去了，儿媳觉得……”

“先不谈这个。”老夫人打断了朱氏的话：“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再看看年轻人自己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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