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大势已去(1/2)
罗浮山之上,无数雁来。
尽管是冬天,但岭南的天空依旧是蓝的,几朵悠闲的白云不知目的的飘荡的。
山依旧如春,依然是青的,没有枯叶,没有雪地,草木泛着清香,百花绽放艳丽颜色,无疑这是一个隐居的好去处。
江拗儿背着草药篓蹦蹦跳跳地回到茅庐,怀里抱着跟着一只白色的只有猫一般大的小狐狸。
这只小狐狸是他刚刚才山上发现的。而那只大狐狸小白在离开成都府的时候,没带走,最后被李大人宰了,令江拗儿哭了好久。
现在这只小狐狸虽小,但养成大狐狸时,那就是小白!
茅庐里走有四个人,准确来说有五个人,木桶里浸泡着赵一痕,床上躺着砚秋,他们都没有醒来。
江小白在床前摇头苦叹,三个月来,他用尽一切办法,依然没有救醒赵一痕,那砚秋也是,这两人呼吸都很均匀,脉象也很正常,奈何就是醒不来。
这是他行医多年从未遇到过的症状,要说赵一痕伤势太重,倒也罢了,那砚秋只是中箭后没及时处理好伤口,似的肺部感染,他都切了,却依然没醒过来。
真是奇了怪了!
春娘子苏云锦正在烤肉,自从得知自己是赵一痕亲妹妹后,整天郁郁寡欢,直到来岭南时,她才扭扭捏捏跟了过来。
无论是赵一痕还是苏云天,她都该过来,至少也要守着这个苦了半辈子的男人。
冯叔又老了一岁,索性身子骨还挺健朗,这时正在劈柴,这样清闲而又出力的时光太少了,自己也已经怀念起来。
还有一个不是陈媛媛,那日到洛阳时,第二天她便离开了,没有人知道她去哪儿了,也没有人想问她去哪儿了!
而另一个人却是静湖道长杨玉花,这让江小白很意外,以为杨玉花醒悟回来了,谁知道她来了句,这一切的罪孽都因贫道而起,照顾他们二人,是为了给贫道赎罪。
江小白和杨玉花是否能重新开始,江小白不知道,静湖道长没心思,但江拗儿很开心。
刚到茅庐就大声叫了句:“娘,我回来了!”
而他出门的时候,也会叫一句:“娘,我走了!”
静湖本不想答应的,但这孩子硬是说我叫我的,你听你的就好。
无奈,只好随他去了。
静湖看着拗儿满头大汗,便从衣篮里拿出一个刚洗好的手绢,走了过去,替江拗儿擦了擦。
不过江拗儿身上一身泥土,令静湖摇了摇头,拍了拍他身上土,温声道:“采个药,怎么像是掉灰里了?”
江拗儿把怀中的小狐狸举起来,对着娘亲嬉笑道:“嘿嘿……你看!”
“这是……”静湖惊颤了一下,那道曾经被尘封的记忆又一次被撕开,但这次她还是没有惊慌,就像当年她去请江小白出山替李大人治病时那样。
江拗儿没看出静湖的异样,继续说道:“追它时,掉到了山崖,好在我武功高,没摔死!”
静湖摇了摇头,满是关心道:“说什么死不死,多难听!以后啊,别做那么傻的事了!摔坏了身子,你爹可不会心疼你的!”
江拗儿一想到江小白那张老脸,几乎就没怎么给过自己好脸色,想想都觉得背脊一寒,不过他转而笑道:“有娘亲心疼我就好了呀!”
静湖没有说话,看着这个嬉皮笑脸的孩子,真不知道他是真的天真还是装的。
那道记忆如同暖阳一般从心底深处照射进来,将冰冷而又黑暗的心间照得敞亮。
她略有心事的回到衣架旁,继续晾衣裳。
这虽然不像是和谐的家庭,却又有莫名的和谐,至少除了江小白略有不合群外,其他人相处的都很融洽。
这便是新的生活吗?
静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而其他人却都想过这个问题。
他们深知这就是新的生活,却又不是新的生活,这只是短暂的宁静,那暴风雨还会再次来临。
……
三个月里,成都府那件大事,依然成了江湖中津津乐道的事,不仅如此涂山酒家倒闭、百花楼解散、神秘的偿命村停业、白家退出苏州,都是大事。
这些消息都是由万书阁最先公布出来,不过令人奇怪的事,万书阁已经被官府以散播谣言之罪封了门店,数以万计的卷宗都被付诸一炬。
可这万书阁又怎么死灰复燃的?
但这死灰复燃也就仅仅是那么几天,最后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
三问道长和阿纳依旧在游历大好河山,尝遍世间各种美酒,这是他们最喜之事,也是共同的兴趣。
至于涂山酒家的事,他们也别无他法,只好将涂家人安排在了江西的某个深山老林之中。
他们的隐居不是为了看破红尘,仅仅是为了避难罢了。
……
偿命村的人,依然居无定所,没有王朝的后盾,令无数人追杀。
但他们本就是为杀人而生,摆脱追杀和反追杀都是他们的强项。
所以至今依然没有人能够真正找到他们,也没能真正打垮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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