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强抢民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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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村不大，前后只十数户人家，在此冰天雪地之中，艰难且困苦的生活着。

李先生是村子里唯一一个学过文字、读过书的老人，约莫五六十岁，已佝偻了身子，白了头发与胡须。

灰衫素净，却有几分儒士之像。

见二农夫抱着昏晕的小奔来，李先生看也不看，忙自屋内木架上取下一个陶罐，探手抠出一大把粘稠的药膏，涂抹在小左肩的伤口之上。

药膏妙效非凡，只三天，小左肩上的伤口便已愈合结痂。

骆歧住在了小的家里，看着在风雪之中摇摇欲倾的泥屋，长叹连连。

小没有母亲，只跟着父亲生活，而今父亲也已死去，她已是孤零零一个人儿。

她只有十五岁，生得娇小，虽然瘦弱，却很是可爱文秀。

小见骆歧坐在窗前望雪沉思，低声问道：“大哥哥，你想什么呢？”

骆歧茫茫然道：“我在想，我该不该杀那十三个强盗。”

小面色忽悲，泪水涔涔而下，哽咽着道：“他们杀了爹爹，还要……他们该杀。”

骆歧心想：“当真该杀吗？可他们也是有血有肉的生命，我……我怎能轻易杀害？”

忽听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骆歧眉头一凝，道：“是谁？”

小面色苍白，嘴唇颤抖，道：“有可能是王家来收山租的。”

骆歧问道：“山租是什么？”

小道：“西边的山上木柴很多，咱们村每家每户都去砍柴烧火。而那山是王家的，他们年年来收山租。今天是大年初二，正是受租的日子。”

说着已走到门前，探手拉开了木门。

门方打开，寒风便夹带着风雪狂涌进来，吹得小不住后退，险些儿跌倒在地。

骆歧忙上前将小扶住，却见三人大咧咧的走进门来，当先一人身着灰色袄，头上插着一朵含香飘散的梅，沾染了点滴白雪，很是娇艳。

那人当在二十上下，满面娇哼，应是王家公子。

身后跟着两个粗壮的家仆，双目含煞，满面凶光。

三人走进屋内，齐将目光投在了骆歧的身上。

那王家公子砸吧着嘴，问道：“小啊，这人谁啊？”

小怯生生地道：“这是我大哥哥。”

王家公子道：“大哥哥？以前咋没听你爹说过啊？”

小心中一痛，泪水再度落下。

王家公子“呦”了一声，道：“咋滴啦这是？谁招你了？跟王哥说。”

说着已走上前来，双手拍向了小的肩头。

一拍之下，忽觉左肩空荡，王家公子一惊，后跳开去，道：“小，你左胳膊呢？”

小哭得愈发凄惨，小脸蛋儿埋在了骆歧的怀中，不住的颤抖。

骆歧长叹一声，道：“小跟他爹上山砍柴，被强盗劫了。他爹被强盗杀了，小的左臂也被强盗砍了去。”

王家公子道：“啧啧啧，多好一个小美人儿，可惜没了胳膊，唉！可惜啊可惜。”

说着寻了木凳大咧咧的座下，右脚搭在左膝盖上，双手架在凳子后的木桌上，说道：“小啊，你爹死了也就死了，可山租总也得交啊，今年风雪特别的大，每家都比往年多砍柴不少，山租嘛，也得多加两文。”

小面挂寒泪，道：“我家一点钱都没了，王公子，你宽限我几日可好？”

王公子邪笑一声，道：“宽限了你，别人家怎么办呢？我王家也不富裕，还养着这么些家丁。”

说着“嘿嘿”一笑，道：“反正你爹也死了，不如这样，你就跟了本公子去，平日里给我端茶倒水，工钱也少不了你的。”

小身子一颤，忙摇头道：“我不去，爹爹说你没安好心。”

王公子右手在木桌上一拍，道：“嘿，这他妈的死老鬼，昨年本公子来提亲，他若痛痛快快的答应，做了本公子的老丈人，也不至于死在山上。这倒好，自己死了不打紧，还给本公子的小媳妇儿弄折了一条胳膊，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小怒道：“不许你骂我爹爹。”

王公子啐道：“本公子骂他，是给他脸。小妮子可别不识好歹，今日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说着一挥手，两个壮硕的家丁已大踏步靠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