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致命警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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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当成嫌疑犯的滋味不好受，以至于衙门告知死者的丈夫：他可以回家休息，等待改日传唤的时候；一个二十七岁的男人就这样很自然的哭了。

傍晚时分，有两辆被清洗得蹭光发亮的豪车，一前一后停在衙门刑侦大楼的门口。

看着嫌疑人被搀扶着坐上停靠稍前一些的那辆车后，张敬德又跟来接人的陈国辉握了握手，“手续都办妥了，这些日子大家都不好受，尤其是你们家属，如果有什么事我们做得不到位，还请多担待。”

和他握手的是女死者的父亲，也是这座城市里人尽皆知的实力派企业家，所以说话时的语气显得非常客气。

至于陈国辉，整个人看上去要比几个月前上访谈节目时，憔悴得多，甚至可以说他一下子老了十几岁也不为过。

“这事我想也不可能是彬彬这个孩子干的，总之还是希望你们能尽快找到凶手，还我女儿一个公道，她……不提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也尽管开口。”

张敬德大大的点着头，突然发问道：“对了陈先生，你知不知道陈小姐她生前用过几部手机？”

“这个我不清楚，孩子钱买手机这些事，我们一般不会过问。”

“那倒也是，她的香蕉X手机刚上市才不过半年，所以里面的信息量非常少。技术部门只能查询到她两年内的通话记录，所以我才这么问。如果实在没办法提供早年间的手机，那您知道她结婚前跟谁有过恋爱关系吗？”

傍晚的刑侦大楼前依然热浪滚滚，远处能听见知了烦人的叫声，陈国辉解开了一颗衬衣扣子，露出锁骨间的皮肤，跟被晒黑的脖子形成鲜明的色差，“我不清楚，孩子一向很听话，你知道我们家是禁止她早恋的。”

“是，是，是，天气热，也就不耽误您了，早点上车回去休息吧，还请节哀。”

直到豪车缓缓使出院墙大门，一直跟在后头的秦祥林这才靠上前来，手里拿着份资料，假装惊奇的夸赞道：“哇！队长，您真是料事如神，陈家人对于陈小姐的恋爱史真的是讳莫如深。我按照你的吩咐，把人找到了，死者结婚前搞过很多对象，恋爱时间最长的一次差不多有三年的时间，陈家人不可能不知道，他们确实是在逃避这个问题。”

“臭小子，你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别光顾着巴结我，这样没用！你得学会找准对象去迎合，就拿这个案子来说，必须规规矩矩的来。陈家人每年养着一大帮有名的律师，如果出点差错，他能把我们告得下岗为止。”

“我懂，新人要学会如何在规则里玩。”

“啪！”张敬德重重地拍了一下对方的脑门，满脸严肃的说道，“你懂个球，我们这个职业没有‘玩’的字眼。迷雾包裹的地方可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全靠你的侦查本领去揭开真相，还死者一个公道。权宜之学只是让你查案变得更顺畅的润滑剂，懂了吗？”

“这回真明白了。”秦祥林收起笑容，认真的点了点头。

“咳，我也只能教你如何当好一个捕快，却教不了你如何把职位越升越高。要不要学全在你自己，说实在的，有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对不对。明天把那个女孩约出来，你跟我过去做一下笔录。”

“好嘞！对了队长，你晚饭打算吃什么，也带我一起，吃完了好开车送你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