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绑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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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风高，张凡和古清二人并未在第二台地的灯会观景。而是租了一辆马车，直接前往第四台地的君子楼。

君子楼是一栋超级大楼，占地一万个平方。楼高二十三层，将近百米。从外望去灯火通明，在第四台地鹤立鸡群。除开立面上的穿斗木梁，攒角青瓦这些古式建造，形体上竟然和张凡的大楼有些相似，咳咳，也就是大而且方方正正。

君子楼的门口还拉着一条横幅，上书：“欢迎丁浩部长莅临视察”。

一些年轻的男女学生进进出出，看得张凡有些怀念大学生活了。特别是几个妹子，长得十分水灵，面色纯真，纤尘不染，清莲白瓷一般，看起来赏心悦目。

张凡整了整衣服，手上拿了几本路上买的装逼书籍，然后领着带了帽子的古清往君子楼里面走去。

古清这厮，头发无风自动，火红耀眼，太过醒目，不戴帽子很容易被人关注。

张凡长相平平，面容虽不俊俏，但是也人畜无害。一路上丝毫没有引起旁人的关注。倒是古清模样可爱，引来了几个女子的议论。

张凡见状，只得叫古清压低帽檐。

两人成功混入了君子楼内部。

看起来这地方的防御也不怎么样嘛。

内里是个大厅，大厅正中有一个喷泉水池，水池正中种着一株三米高的植物。张凡定眼一看，才看出那是一朵兰。不过品种突变，好看是好看，对于张凡来说倒是有些怪异了。

大厅的两侧有直升梯。这东西类似电梯一样，不过使用灵石启动的。张凡找了个同学稍微询问一下，便知道了丁浩部长的所在。

六七楼是个横贯两层楼的大会场，丁浩正在里面讲学。丁浩毕竟是当年的探，一身学识可不做假。张凡和古清搭乘电梯来到七楼。

张凡有些尿意，便先去了厕所。入厕的时候，张凡仔细看了看厕所的布置。这里有一个个木板隔断的小便池和十个带挡门的蹲位。看起来倒是和现代社会的厕所一般。

每个小便池都对应这一个小窗，比人肩宽一点。此时是开着的，夜风从窗外灌入，稍稍有些冷意。窗外是第四台地的边缘，往下是三百米的垂直高坡。这侧楼的立面和坡面在一道垂直面上。

张凡凑近窗户，往外看去，第二台地的灯会入星空中的银河一般闪亮。他微微有些愣神，不过很快便尿完出了厕所。

张凡和古清一起进入大会场。

容纳一千人的大会场，此时里面只坐了不到三百人，都在靠前位置。看来丁浩人气不怎么高啊。

讲台处端坐着一个身穿青衣的男子，此时男子正侃侃而谈。虽然隔得远，但是张凡也能从轮廓认出此人便是丁浩。后排没人落座，张凡二人进入之后，为了不引起过分关注，只能往前排低头走去。两人猫着腰前行，在第七排的位置落下。

隔得近了，丁浩眉间那颗美人痣更加清晰起来。

“……都是些破碎事情，不多说也罢。下一个同学提问吧。”丁浩仪表坦荡，如君子磊落光明，眉间的美人痣让他的俊朗间多出一丝秀气或者说是书生的柔软。一身青衣让他皮肤更显白皙。不到四十的年纪，却包含诗书礼仪之态，着实难得。

“丁老师，”一个学生站起来，问道：“给我们透透题呗？”

他话音一落，周遭的人便大笑起来。

丁浩却是稍稍一愣，然后低头笑笑，道：“又来一个不怕事大的哈。先不说我不知道试题是什么，即便是知道了。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说半个字啊。这位同学的意思我也明白，当年我京试的时候也是恨不得提前知道所有题目，哦不，哪怕知道一道题目也行。但是呢，几年为官下来，我发现啊。有些东西，你提前知道了，真的不是好事。人生如一场博弈，水来土掩，兵来将挡。眼下的东西，你能抓在手里的才算是你的东西。活在正确的时序中，才能体会到事情本身带来的快乐……”

这丁浩，口才不错啊。

张凡听着，差点和其他同学一起鼓掌起来。

“……老了，身体憋不住了。休息十分钟，大家都去释放一下吧。”丁浩站起来，摸了摸肚子。他的话又引来了一场笑声。

在场的考生都站了起来，有的三五成群相互攀谈。一些人从安全出口出去。

丁浩说是这样说，但是却没立马动身。他拿着资料在看。同时不时往讲台低下看看，可能在对应名单里面的面孔。

张凡嘿嘿一笑，他当然知道。大领导一般不会和学生一起挤厕所，不然鸟儿被好事的学生瞧见了或者大便的声音太过剧烈，免不了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话题。

丁浩会在人少的时候去厕所！

张凡对古清说了一下推测，在古清恍然大悟的神情中。两人来到六楼男厕，排队等候，分别进入了两个蹲位的隔间。

有人说过，厕所是一个地方的信息渠道。有些间谍会在厕所里面安装窃听器，而且往往还能收获重要的情报。张凡今天也总算体会了一把了。

……

“这丁浩真是牛逼，京试第二，仕途升得这么快。”

“可不是嘛，现在他可是太子的左右臂啊，幕僚首席可不是闹着玩的。不过嘛，比起那届的状元可是差了一些。”

“你是说兵部侍郎曹鸿越？”

“那是，那年正好这个位置空缺了。阳城谁不知道，当年的状元便是兵部侍郎的主要候选人。曹鸿越高中之后，沙场点兵两年，这人也是厉害，竟然带领一万部队，打退了狂人部落五万大军，让南离的东边彻底没了隐患。后来曹鸿越调回阳城，屈尊出任职方部郎中，过了一年升兵部侍郎，满朝上下没有一人异议。现在看来，即使直接出任兵部尚书一职也无可厚非。”

“哎，即使我中了状元，恐怕也不会如此顺利。”

“你中状元？能入前1000名，留在阳城做个普通公务员，就知足了吧。”

“还没尿完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