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卖皇叔的中年人（2/2）

系统说的那套理论他记得不是很明白。系统有个比喻他映像很深。负位面元素0到100。可以用人头来比喻，杀一人，记一点。

超过一百，不到一千。可以说是其对一片地区的人民形成了严重恶性性质。比如一个剑仙利用能力奴役一个县城的所有百姓，杀几个都不是评判标准了，而是让众多生灵感受绝望和痛苦。

超过一千，便是能力历史中留下笔墨的恶性行径。

再往上的话，就关系到一个区域的文明断层了。具体的事件系统倒是纪录了一些，不过需要高级的权限才能查看。

张凡只是想想，心底便升起一股恶寒。

所以，看到这个马秋生的数据，张凡首先想到的便是他杀了38个人。

心怀恶意的杀死38个人。

这种恶徒，如果是在他原来的世界，根本不用太多审判，直接就是死刑，神仙也救不了。

张凡吸了一口气，然后往泸州兽崖的门口走去。

一路走张凡一路心惊胆颤，一个普通的程序员要如何面度一个重度杀人犯？

更难的是，自己这个房东的规则让他不能直接杀死此人，否则他的负位面元素会还给这方天地，然后再聚集到其他个体上面去。到时候再产生一个马秋生，又得有多少人遭殃。

打不打得过另说，就是打得过也不能杀，这让张凡心里生堵。

这马秋生的能量等级还是3级。

导航手表的能量探测一共分作了5级。

第一级就是普通人和一些强壮的野兽，张凡也在此列。

第二级是普通练家子中的精英和一些经过多次生死战斗的野兽，比如某些拳脚功夫门派里面的大师。

第三级是普通修士和普通异兽。

第四级是修士中的精英，或者是异兽中的翘楚，谢晓染就在此列。

第五级就是传说级别了，比如那个一剑落成数百里沟里的大剑仙，系统告诉他，往恐怖的方向想就是了。

张凡第一次感觉到这个房东系统的终极任务如此棘手。

如果是3级能量者，他的沙漠之鹰可能还不一定管用。他开始意识到，自己制定的那条规则是在太过简单了。张凡摸了摸腰间的沙漠之鹰和手雷，如果这两样东西都不管用，那该如何与这人接触。

要劝一个恶人向善，哪怕是比登天还要难。

张凡边走边想，仔细梳理之后，他发现自己有三个选择。

一，回去用大量（9以内）的位面币兑换装备。毕竟这人负位面元素38，只要搞下来一个负位面元素就不会亏本。但是这样的风险太大，一个位面币，四个月就能抹杀他。如果是十个，他的时间可能会不到一个星期或者一天。最主要的是杀了这人还不一定管用。

第二，利用泸州城内的门派势力，将其控制住。看是否能够挖出一些事情，便于自己下手找机会疏散他的负位面元素。

第三，把他骗到自己的大楼里面，然后慢慢管教。

思前想后，张凡觉得第三点可行性最强。但是他又有些吃不准，人心的恶是没有边际的。如果他是一个纯恶之人，又该如何管教。到时候是直接杀了他吗？

走着走着，张凡来到了泸州城外。

“……话说，那东洲皇帝听了宠妃的枕头风，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第二日，东洲皇帝不顾群臣谏言，硬是将那妖物提为当朝国师，共同参与朝政。自此东洲王朝的命运偏向了一个无法预测的方向……”

泸州城门口外围有一群人围了个半圈，他们之中有一个说书中年人。他个子瘦高，带着两片黑色的圆框小墨镜，颇有几分江湖骗子的神色，正唾沫横飞地说着故事。

“后来呢，那宠妃怎么样了？”

“东洲皇帝到底被绿了没有啊?”

……

人群中发来笑声。

那说书中年人，瘪了瘪嘴。

张凡第一映像便是他那张嘴，唇薄口长，几乎拉满半张干瘦的脸庞。

“欲知后事如何，各位可以购买我手中这本《东洲宫廷故事集》。这书是东洲文豪袁术所写，质量保证，故事精彩无比。”说书人将手里的书随意翻了几页，恍然间露出了书中一些让人血脉喷张的图画。

“给我来一本！”

“我要一本！”

……

人群散开之后，张凡也走了过去。

这男子身前有一个地摊，铺着三四十本书籍。张凡看了下，发现都是些少儿不宜的小说。难怪他只敢在城外售卖。

“小兄弟好哪一口，叔叔今儿生意好，免费送你一本。”那男子数着手里的铜币，脸上乐开了。那张嘴角笑起来像是一个喜剧演员一般，看了让人愉悦想笑。但是知晓这人一些事情的张凡心里却生出一股寒意。

“叔儿，你给我推荐推荐呗，我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这些书我都没看过。”张凡抬头对着中年男子笑着问道。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自己也吓了一跳。竟然一点怯意都没有，难道自己是块做演员的料子？

“这样啊……”，男子思索了一会儿，道：“小兄弟，凭直觉告诉叔。乡村，宫廷，剑仙，人兽，精灵，禁锢，这些词语，你比较喜欢哪个？”

饶是张凡脸皮厚实，也不经爬上几抹红晕。他呆讷片刻，小声道：“剑仙。”

身后传来一阵哄笑声。张凡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妈的，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为什么这马秋生会是个卖黄色小说的猥琐大叔。

而且，我被调戏了？

“来，这本《女剑仙回忆录》送给你。”马秋生弯下腰，挑了一本崭新的书籍塞给张凡。他将黑框圆镜拨到鼻梁上，对着张凡眨了一下眼睛，“个中滋味，慢慢体会哦。”

“谢……谢。”张凡拿着书，一溜烟跑开了。

人群中又是传来了一阵哄笑声。

张凡心里直跳。

马秋生的眼睛，瞳孔是白色的。

为什么一个人眼仁会是白色？那种白不是白内障那种混沌的白。而是冰雪一般的白，没有半点混沌，反而清晰无比。

张凡只看了一眼，分明能体味到那对眼睛里面透出的一抹寒气。

一条小巷子中，张凡蹲在地上，思考着进一步的接触方式。对方多半是个修行者，可不能过早暴露自己。

“这尼玛真是难搞！”张凡吐了一口唾沫。

突然，一块黑色的东西朝着张凡的脑袋忽悠过来。张凡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那东西拍倒在地，很不巧地，倒在了自己的唾沫上。

张凡爬起来，捂着流血的脑袋，将脸上的唾沫和泥巴顺手一擦，晕晕乎乎间，看着眼前站着一个浑身张脏兮兮的小男孩。